“属下该死,甘愿受罚!”这是他唯一能回答的话语了。
“那你还不死?”冯管的话冷得就像北极的寒冰,似要把对方血管里的血冻结。
领队头儿脸色死灰般的苍白,假如冯管真的要他去死,他不能不死。
世上又真有多少人是不怕死的?自己口口声声地说不怕死,那是因为还没有立即面对,要真的死亡来临时,又有多少人的脸色不是死灰状的呢。
领队头儿已在等死,在等着冯管动手,他宁愿就这样死去也不反抗,也许他早已经知道了‘唐门鬼手’的厉害,没必要去做无谓的挣扎,承受更多的痛苦。
冯管忽然转过身,向门外走去,抛下了一句话,道:“你们已经死过一次了,从此以后要记住,你们的命是我的,要是再出差错,不但项上人头不保,还会累及家人!”
“是,是……”
一队人不断地连续说了不知多少个‘是’字,直到听见冯管走下楼去的脚步声消失,他们的脸上还是没有血色,害怕得早已吓出了一身冷汗,大凉天衣背都湿透了。
丝路客栈里还是和往常一样,并没有受到影响,又开始了它新的一天生意,这种事情多了也就没什么好奇的了,连官兵也懒得去过问,只顾过来混杯酒喝。
城里当然有官兵,但冯管从来就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从身边走过去的时候,他连看都不去看,就这样在大街上慢慢地走着,一边走,一边想白玉兰的表情,他曾向白玉兰建议在丝路客栈里下手把方少南三人解决掉,白玉兰却没有答应,而且当时那闪过一丝怪异笑容的表情让他没法猜透。
她那表情到底是什么意思?冯管还在想,也一直想不明白!
消息很快又传到了白玉兰的耳里,她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发脾气,听完后,只是吩咐侍女把门关上,说是累了,什么人也不见。
冯管在门外站了很久,他想看看白玉兰听到这个消息后会是什么表情,可是他看不到,只好回去了。
白玉兰是不会让他看到的,她总不能把她的心事都全部告诉别人,挂在脸上,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