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元顺忙解释道:“不,不。”
“早起好呀,大清早办起事来容易些。”谢恩道:“你是不是要到府衙去?”
元顺不敢回答,更不敢去看谢恩,只是低着头在那里,听得谢恩又道:“今天最好不要去,府里的县太爷昨晚暴毙,你去了他们会把你赶出来。”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元顺半信半疑,这又怎么可能呢。
“你不信?那你去了就知道了,府衙里的捕头还在等着你呢!”谢恩精神抖擞地回房去,并没有为难他。
太阳已升起,把大街照亮,行人还是不多,渐有走贩的吆喝声,元顺心里七上八下地朝府衙走去,一路上想着谢恩对他说的话,全然不理会行人对他投来异样的目光,快到府衙的时候,他把脚步放慢下来,试探性地往前走。
难道真给谢恩说中了,府衙门前守卫森严,比平时多了很多人,昨晚带队的捕头还在门前走来走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怎么办好,元顺见了心里‘咯噔’一沉,暗想:怕是真的出事了。正要退回去,不料已被捕头瞥见,认得是昨天告密的人,向他喝道:“你,过来!”
元顺不敢违抗,只有闪闪缩缩地走过去,低声问道:“捕头,您找我?”
捕头没有回答,两只眼睛狠狠地盯在他的身上,然后围着转了一圈,才道:“这么大早地跑来,你还有什么事?”
“哦,没,没有。”元顺已在打退堂鼓了。
“唔,没有?”捕头大声地喝道。
元顺吓得脚一软,跪了下去,道:“有,有,有鬼……。”
“有鬼,哪里有鬼?”捕头有些生气了,把腰中的刀一挺,道:“还不快说?”
元顺喘了几口气,调整一下情绪后,才把昨晚和今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在捕头的威胁下,还拍着胸脯作了保证。
“这样说来,县太爷……还真与这事情有关……。”捕头又渡起了方步,也许在想着什么主意:“他真的还在?”
“还在。”
“他通常什么时候出去,又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他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里,很少出来,所以我一直都觉得非常地奇怪。”元顺尽力回忆自从谢恩到他家后的怪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