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西门直出,通往西域,有人看见严守义是从这个门出去的,据此猜来,他应去西域,去西域干什么呢?
没有人确定他去的就是西域,更没有人敢去跟踪他,他处事一向很小心,不会让人轻易了解行踪的。
西域封月教在白玉兰的一番心机下,大权已完全落入她的手中,虽还有少数一些反对的人,但时势已去,又奈何不了她,也只好作罢,离去的已去,留下来的念及旧恩,忍辱偷生,伺机另谋。
白玉兰既然这么做,岂会不考虑这些,封月教里每一个重要的位置都换成了她的亲信,服侍的人更是百里挑一,经过严格的筛选,纵使真有人想刺杀她,那可是连接近的机会也没有。
今早,也就是严守义离开边城的那个时候,白玉兰也动身离开了西域,这件事情除了封月教里几个最可信的人外,其他的一律保密,当然,是没有人看见她离开的。
不知是巧合,还是她跟严守义之间有什么约定,两人的行程路线,无不让人联想到他们之间总会在某一个地点相遇,他们俩人要是在一起,还会有什么好事?除了两人缠绵激情之外,还真没有什么好事了。
荒野的月色总是那么地迷人,这是谁都知道的,也是那些一直在城中没有到过野外的人没法体会的,若恋人们跑到野外去约会,那定是别有一番滋味。
严守义和白玉兰已到了一间小木屋前,这片荒野本来就不会有人来,更不会发现在这隐蔽之处还会有一间小木屋,推门进去,小木屋里极其简陋,经过一阵收拾后,要是住下来,或是在这里过夜,虽说不上舒服,在这种地方,也没有什么可抱怨的了。
像这种小屋,严守义不知拥有多少个,由于身份的特殊和早年的流亡生活,他不断地东奔西藏,这里住一段时间,那里逗留一些日子,也正是这些变换的据点,使他逃过了一次又一次的死亡追杀,能活到今天,还真是不容易了。
现在他已不用再躲,也不用再藏,这些小屋早被遗弃,但每一个在什么地方,他还是记得清清楚楚,不知现在重回旧地,还带着一个女人,会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