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躲闪闪地绕了几条小街,而且走的又是与白玉兰相反的方向,估计一时之间白玉兰也找不到这里,谢恩终于松了一口气,停下脚步站定,背对着跟上来的严守义,严守义见对方不再走了,也在十米开外放缓脚步。
“你到底是谁?”严守义问的跟白玉兰是同一句话,他不但想把对方杀掉,还想知道是什么人,为何武功如此了得。
“哈哈……,哈哈……。”谢恩仰天长笑,笑声里带着悲愤,道:“仇人!”
严守义这些年干过的违背江湖道义的事情不知有多少,有些可以说是丧尽天良,结下的仇家不在少数,但他一般都身处暗处,不会轻易被人发现,而且常斩草除根,以绝后患,找他报仇的人可以说是寥寥无几,到底有没有人去过都从没听人提起,或是去找过的人都已不在了。
“仇人?”严守义细声地重复一遍,不知是在问对方还是在问自己,他实在想不出这仇人是哪仇人,不过,不管是什么仇人,他都从不放在眼里,自己找上门来,还省去不少的事儿,于是也大声狂笑道:“哈哈,好大的口气,为什么不把面纱摘掉?既然有种来找我,却把脸蒙住,这算什么?”
“我什么也不算,只是来讨回血债的。”谢恩暂时还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是要继续潜伏在城中调查严守义的阴谋,其实他很想把面纱摘掉当面对质问清楚当年的事情的,他怕一旦这样子做了之后,就算今晚能安然无事,也永远出不了边城,想到这里,只好暂且忍住,道:“我会让你知道我是谁的,不过不是现在。”
“你就不怕到时想说的时候,都没有机会说了。”严守义道。
“我不会比你死得早的。”谢恩说完,已用手到背后去取他带来的刀了,这把在街上花几两银子就可以买到的刀,当然是没办法跟弦月刀比的,但有总比无好,之前一直把注意力放在弦月刀上,倒是把它给忘了。
“那可不一定。”严守义不想啰嗦下去,边城常有早客,下半夜刚过就会动身,如果再不把对方解决掉,等人多了看见总不好。
所以严守义不再等,他的剑又出,从看不见的地方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