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守义早就注意到了葵扇翁的腿,虽说伤得不轻,却也不是十分地严重,血已凝固,只要一动,还是会有血水渗出,严守义见了,心里暗暗震惊,是谁能把葵扇翁伤成这样?
“你的腿……?”严守义还是忍不住问了,道:“叫人来包扎一下吧!”
葵扇翁两口酒下肚后,显得有些恼怒,毫无避讳地道:“你猜我遇见了谁?”
严守义沉思了一会,道:“能把你伤成这样的人,这世上已不出三个……。”
葵扇翁道:“不,不,看来你我都错了,我开始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昨晚才知道,至少还有第四个,长江后浪推前浪呀。”
“第四个?那会是谁?”严守义心情开始沉重起来,道:“难道金子为真的来了?”
“不是他。”葵扇翁摇着头,道:“绝对不是他,但令我感到奇怪的是,那人的武功却跟金子为的很相似!”
严守义看着葵扇翁的腿,道:“你的腿就是被他所伤?”
葵扇翁道:“是的。”
严守义皱起眉头来,道:“这不是刀伤!”
葵扇翁承认道:“的确不是,如果是刀,我这条腿也废了。”
严守义背起双手,来回地度了两步,通常一个人心绪烦乱的时候就会做出这种举动来,他的担心一定不会比葵扇翁少,但很快地,他坐了下来,想起之前曾交过手的那个黑衣人,道:“他用什么伤了你?”
“一截木棍。”葵扇翁本来想说半根拐杖的,但他认为这样更直接明了,然后补了一句,道:“手里拿的虽是木棍,而使的却是‘刀’。”
木棍有时也可以当作刀,而且比刀更可怕。
就好像一个小孩子拿着刀,而一个大人拿着一根木棍的时候,你说是刀可怕还是木棍更可怕?
严守义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道:“看来这边城里,高手……,高手暗伏呀!”
酒,好酒,可惜葵扇翁在这种时候却不去管酒的好坏,只要壶里还有一滴,他都不想停下来。
严守义没有去阻止,让他继续喝,但接着又开口了,而且语气还有点激动,道:“金子为,金子为……,为什么不出来好好地再跟我打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