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扇翁回答得也很直接,道:“没有。”
龙天世一下子失望起来,板起脸道:“那我们的交易可做不成了。”
“不,不。”葵扇翁补充一句道:“你想痛快地死,那是很容易的,我保证没有一点痛苦。”
“那不行。”龙天世愣吃吃地笑了一下,道:“我本来想骗一壶酒喝,然后再痛快地死去的,看来是不可能了。”
葵扇翁沉下脸来,把一点手放到龙天世的肩膀上,用力一扭,只听得“咯咔”一声响,那只手垂下来,再也动弹不得,龙天世没有叫,但脸色如白纸,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滚落而下。
“老夫有酒清你喝,你又不想喝,非得要骗来喝。”葵扇翁一边说一边往外走,出了门,还回头对看守道:“你们爱怎么打就怎么打,别把他弄死就可以了。”
像龙天世这种人,要想从他的口中问出点什么来,那实在是自讨没趣,葵扇翁本来要问的问题并不难回答,只是想知道昨晚与他交手的那个乞丐到底是谁,可是却没有问。
也许问了,只会白白浪费了一壶酒。
边城依然热闹,摊贩卖力地吆喝,行人搜寻的眼睛,小孩在家人的牵引下欢快地跳着,没有人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没有人感到异样和不妥,但有些人心里却清楚,这已是一座死城!
死城的意思并不是说这城里没有一个人,而是很快就会死很多人!也许是明天,也许是后天……
连严守义都快有点坐不住了,葵扇翁更不用说,他的腿已没有大碍,如果不出去走动走动,他会觉得真有大碍了。
腿的伤已好,心的伤还在,一大把年纪的人,伤心了会不会很久也难以痊愈?
葵扇翁在大街上走的时候,除了那把破葵扇,从不离手的还有那个酒葫芦,一边喝着酒,一边细心观察着从他身边经过的人,无论是谁也看得出,他出来走动,已不似以前那么悠闲自在了。
他在找人?是不是在找谢恩?
这只有他自己才清楚,能值得他去找的人,总不能是一个普通的人!
不过,看样子,他一定还没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