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电的夜晚。总是那般地让人心慌。
她感觉头晕的不行。她只能紧紧地捂着肚子。雨水顺着脸庞滑落了下来。打在衣服上。刚才有些迷朦的双眼渐渐恢复了清晰。
她看清了眼前那张同样满是雨水的脸。俊美的五官近在眼前。
轩辕暮看着她慢慢睁开了眼睛。嘴角扬起一抹坏笑，“娃儿……莫非是你被我吻得神志不清了。我对你有这么大魅力么。你陶醉了……还是什么……”
水娃儿咬着唇，粉嫩如花的唇。还有发红的脸。
“雷停了……？”她抬起头。
那双在黑夜中散发着魅的眼眸直直地望着她。暧昧得不行。他的手滑过她的衣裳。唇微张。音调低哑，“娃儿。你的衣都湿了……再不换。会受寒的。”
“我自己就好了……你……不要……”她的声音有些虚弱。身子微微地颤抖着。风虽然很小。但是夹杂着淡淡的雨点。打在身上。有几分冰凉的感觉。
“猪。你逞强做什么？”他笑了起来。慢慢地解开她胸口处的衣服。
“我……”她喘着气阻止他接下来的动作。面色有几分发白。她的心快跳出胸口了。幸好他及时赶来。
“你什么……”他不耐。黑色的眼眸里带着几分浓浓的火焰。这个女人的衣服早就被雨水给淋得湿透了。春光美好。看得他已经快忍受不住了。她这样子不让他碰。是在考验他的忍耐力么？
“你还有衣服么……”她的声音轻轻的。气吹在他身上。他的脸开始阴沉阴沉。继续阴沉下去。
轩辕暮只道一句，“有……”
吻住眼前人的唇。眼前的人有些虚弱的样子。浑身冰凉。她的唇就像是冰块一般。吻起来。让他的心也情不自禁地跟着一阵冰冷。
她的呼吸快要完全被他夺去了。
为什么呀……这个男人……他知道不知道她现在只想睡一觉……他根本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他现在抱着她去哪？
她用她仅剩的一点理智思考着。现在的她。很冷。肚子有些麻麻的冰冷的感觉传来。她感觉身体虚弱得不成样。雨水还在流着。他的身体很热。也同样温暖着她的身体。
突然。周围黑了下来。像是被什么东西遮住似的。
她想哭。眼泪滑下来，打在手心。紧握着。像是块宝石。
她累了……她累了……
她好想叫出来。
轩辕暮却只是狠狠地吻着她。那带着象征性意味的吻从她的唇上落下、一路往下。不曾停止。他吻着她胸前怒放的红色花朵。
他的舌尖轻轻地挑逗着。敏感的身体让她不自觉地溢出了一点声。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得粉碎。她洁白无比的娇躯被他压在身下。他的动作虽然轻柔。但她的心却慢慢地沉下去了。
心底的呐喊一声接一声。
都什么时候了。他为什么还是不放过她的身子。他知道不知道她很累……很想睡。而且很冷。他就知道这般残忍地掠夺。也许。他本性就是残酷的！一辈子……都不会变。一辈都不会！
心里更坚定了那份信念。
她不可以在这个恶魔身边！绝对不可以！
可是……
他的吻继续落下。她浑身每一个地方全部被他吻过。他的手指不安分地滑过。偶尔用指甲划过。
总能引起她的一阵轻颤。
她无声。任由他这般弄着。但是身体却慢慢地热了起来。
他停止了一切的动作。紧紧地圈住了她，嘴角还有一抹笑，有些不解的问“娃儿。怎么哭了？”
“……你不知道我很累吗。”她的眼神很冷。就那么冷漠地看着他。把自己整个人。自我保护地蜷缩着。
这个男人。不要再碰他了……不要。求求他不要了。
“我求求你不要碰我了……好不好……”水娃儿把头埋进自己那光洁的身子里。声音带着几分哭腔。
“猪！”他有些生气，“你误解了……”
“我只是个残花败柳。”她低喃着。把头埋得更低了。她不想看见他那热烈渴望的目光。实在是让他恐怖。
“该死的。谁说你是。”他把用力拉了过来。胸口对着胸口，又是一阵暧昧，然后。是深深的沉默。
好久。他才问道。“跟我一起。你就觉得那么脏？”
水娃儿抬头，“是……就是很脏……很肮脏……”
“……”他怒了。手指一根一根地卷起。他把她狠狠地推倒。他直接一个挺身。进入了。他的表情有几分无奈，“你……为什么……总把我想得那么坏。”
“你有什么好？”她只是无奈地问着。眼角还有泪。
“……是阿……我什么都不好。我就是个只会强占你的疯子。好。你生下孩子就可以离开我了。永远！”他叫道，“我肮脏。我让你不耻！”
“猪就是猪。笨得可以。”他最后只说了一句话。便把衣服盖在她身上。把她扯到他身边。抱着睡。
这个是什么意思。
骂她笨。然后把她拉过来一起睡。
突然觉得原本发凉的手开始渐渐温暖起来。刚才的运动算是热了身子。再看看眼前人略微有些发白的脸。还有紧抓着她不放的手。她的心里突然有了几分感觉。然后低下头。把头垂在了她肩膀上。
是不是自己刚才错怪了他。
他的手很暖。自己的身体也因为刚才的事而很热。
或许吧。现在所能依靠的。也只有他而已。
这一夜不算漫长。睁开眼。东方就是一片白。
阳光照耀着。这个时候。水娃儿才清楚地发现。他们所处的地方是一个洞穴。她身上正盖着他的衣服。是一件比较厚的衣服。而他身上穿的。则是比较薄的。他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却依旧抓着她的手。
“喂……”她掰他的手指开始叫他。
“……”怎么叫人起床却反被压倒着。
他的脸上有邪魅的笑容。而且似乎很高兴，“你原谅我了？”
他的声音有着掩饰不住的欣喜。他笑起来的时候像个孩子。
不知道是谁笨呢。
他那么做是为了替她暖和身子吧。那被她误解了为什么不说。
“无赖……”等她反应过来。一双大手却抚上了她的前胸。
“恩……”他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手则是不停地吃着她的豆腐。一刻也没停。当他的手指已经闯入禁地的时候。
他终于看见她脸色通红地推开他。坐了起来。声音虽小。却带着几分娇怒的面容看起来更加诱人。她道：“我肚子已经饿了。去给我找些吃的。无赖。”
他收起已经偷吃够的手。转头向树林走去。
“喂……”他的手被拉住了。回头却看见一张娇美的面容。
“离不开我。”一把将她扯进怀里。肆意地啃咬她的唇。
“无赖。你放开我拉。找东西拉。不吃点东西的话。我就没有……”她还没说完。唇却被一根手指给堵上。
他懒洋洋地点着头，“猪。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多话。我知道。没吃东西的话。你就不可以跟我……”然后伸出手指。打个弯。
“无耻！”她别过头。发丝垂在胸前。
“下流！”他替她说了。把胸前的发丝用手指轻轻拨开。
他没看见另一面的她。手已经握紧了。她的心已经完全不平静了。在这样下去。她会保持不住的。所以。就只能用那个办法了。
他该要的美丽。够了！美景就停留在这吧。
“好了……无赖。我在这等你回来。”她突然甩开他的手。一身男人的衣服。可她娇美如花朵的面容看上去更加的清雅动人。水灵灵的眼眸突然有了从来没出现过的甜美之色。她的唇像被沾染上了花的露水。红唇似水。
她坐在原地。看着那个男人对她坏笑。不羁的模样。随意勾起的嘴角。俊美的五官带着几分邪魅之色。
他别过头。边走边道：“猪。知道你懒了不想动。那我就找去了。乖乖地。等我回来。”
最后一句话了。
够了。
水娃儿的脸色有些发黑。
对不起。轩辕暮。她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如果再这样下去。她的心会再次丢掉。他的爱。她无法相信。虽然这些日子。她是绝对明白他的心的。他对她是疼。是爱。是漫不经心的关心。装作无意的暧昧。
原来。一个人的手可以那么地有温度。
可是。她知道。她还是不愿意留在他身边。如果之前没发生那么多事该多好。她还记得很多。
落儿是他间接害死的。她不可以对不起落儿。对自己。对落儿。都不该跟他在一起。
他以前百般的戏弄。侮辱。
这是可以说磨灭就磨灭的东西吗。
伤害到人格自尊的东西。就像是长在了身上。刻在了心头。
就算是这些天来对他有了那么几丝心动的感觉。那又怎样。只要这些东西一碰撞。照样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所以。她要用内功。在他去为她找事物的这段时间内。把孩子给生出来。算是给了他一个交代。
生完孩子。她会回府。却不是回他那。
她要去轩辕星那。完成她未完成的。
她清楚地看到他对自己的信任。
娘说过的。不可以辜负别人的信任。可是今天……她却要辜负他的信任了。所以他回来。如果看不见她。一定会恨她的。
那就恨吧。
她坐了下来。
热气开始环绕起来。升腾着。
里面的小生命继续活跃着。跳动着。生命的气息开始慢慢增加。她运转了一圈。嘴角有那么几分苦涩的笑意。自己花了那么多天时间学的内功。怎么会正好用在了这个地方。轩辕暮。怪也只能怪在这么地不恰好了。
她用力地想逼出那个孩子。
生命体慢慢增大。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显然有些体力不济。但她还是得忍住。就只有这一次。如果再不可以。她深信自己一定会沉沦。
她不要沉沦在什么爱之中了。那只会伤人。
她用尽了气力。脸色更加地苍白。血色都消失了。身下的膨胀感觉越来越大。体内的活跃速度也悄然地增大着。
她知道。就快要好了。
再等一会儿。他千万不要这么快回来。她在心底默默祈祷着。
他要是回来。一定不会允许她这样做。
上天。这是她的唯一一次的恳求！
她更加地用力。近乎把全身力气都用了出来。
终于……
“阿……”细碎的呻吟。是快要生了吗？她脸上又多了几抹自嘲的笑意。没想到。这个孩子竟然是在这个情况下生出来的。
她努力了。脸色苍白了。体力就快不够了。
可那剧痛像浪花。不停地打了过来。一波又一波。让她无法承受。她眯起眼睛。额角已经有汗了。她握紧了衣。看了看四周。还是没有人影出现。确定他还没有回来。她突然叫了一声。声音很大。快要划破天空。
好累……
好痛……
感觉下身要被丝裂了。什么东西堵着。
她咬住了嫣红的唇。唇上都多了几分紫青色的牙印。她把衣服抓得卷了起来。她现在就怕不可以……
就怕这样生出来的孩子。会不会是个异种。
她努力着。
“阿——”又一声叫喊。
终于……那个孩子出来了。很小。小得她用一个手掌几乎可以托出他的头。看他的样子。是个男孩。
水娃儿感觉头昏眼花，就快要倒下去了。可是她知道。接下来的事。就是把这根脐带减断。小时候听娘说。她生她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可是。现在没有刀子。
她只好抓过比较尖锐的东西。狠狠地一扎。
血流了出来。她只是轻轻地擦拭了一下。把孩子用昨天残剩的衣物包好。脸色苍白的她。额角流下一滴又一滴的汗水。
算是答应了他的承诺终于兑现了吧！
她释然一笑。
所以……现在她该走了！
她现在要回去了。白色的衣服拖着长长的血迹。她咬着牙。慢慢地走了出去。血流了那一地。她咬着牙。用衣挡住。使那血流在衣上。
她知道。如若是再往下滴。轩辕暮那么聪明的人。又怎么不会沿着血迹跟出来呢？她不想被他抓到。她现在要赶快赶回去。
她似乎已经听到了一串往这跑来的脚步声。她的表情有些慌了。希望他没看见……他千万不要发现她。
她走得更快了。路上的一些尖刺的草已经划伤了她的脚。一道道伤口都往外流着鲜血。她的脚步越来越乱。几乎有些走不稳了。
“扑——”不小心。还摔到了草地上。
那草一根根仿佛都刺到了骨髓里的那般疼痛。
水娃儿皱起了眉。紧咬住双唇。她已经看到一个身影已经走到了她刚才离开的地方。脸上的表情更是愧疚。
她走得步伐很快。转眼就快要走出这个草地了。
她只是想着。对不起。轩辕暮。孩子给你了。好好照顾吧。
轩辕暮高兴地奔回来。却只见地上有几道血迹。他的眼里闪过一道冷光。更有一丝惊恐。难不成是因为他的离开。而导致娃儿被……
不……会的。
他跑了过来。有些小心翼翼地。
他从远处看。只有一个小小的……孩子？！
他的心里更是不安地跳动了起来。只剩孩子了……那她人呢……她人去哪了？
他的脚步有些乱。走到了那个孩子面前。
孩子不哭也不脑。努着一张粉嫩嫩的小嘴。脸蛋雪白雪白的。小手柔软得像是一团棉花。是个男孩。浑身****着。
他挥动着小手臂。比画着些什么。
他伸出食指。轻轻地指了指水娃儿离去的方向。
轩辕暮却没有理会他的动作。只是神色黯然。怎么会……他的心里满是不可置信。怎么会就在他出去的时间。孩子就已经在这了呢。
孩子就这么安静地。停止手中一切的动作。
他眨眨眼睛，只叫了一声，“爹……”
更是惊奇。刚生出来的孩子居然会讲话？
他只是抱住了他，黯然无比，“她走了。你的娘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