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晨曦,悄悄射入落地窗,一缕缕朝阳纳入,柔软的床变成堇色的海洋,两具****的身体,很自然和谐地依偎在一起,浅浅的呼声打着,一场春梦了无痕,卧房中充斥着昨夜激情的味道。
简约揉揉太阳穴,睁开提溜圆的眼眸,只感觉浑身酸痛,像被卡车撵过,从腰延伸向下,都痛的很。
拿开放在她胸前的修长手臂,翻起了身子,扳了扳大腿,向内侧一瞧,果真是他造孽造成的伤痕,而她楚楚可怜地盯着床单上的落红,不由得眼圈红了红。
“该死的你,破了我的处女身!”简约咬住下唇,盯着安适沉睡,英俊迷人的邵麒麟,一阵眩晕,一阵崩溃。
看着脖颈上那道浅伤痕,是她匕首的杰作,眉梢下意识蹙起,这办的是什么事呀,安慰他安慰到床上去了,她记得他还问她一夜多少钱,真是包个彻彻底底……
想起昨夜,他喝的醉醺醺,疼痛叫他丧失了理智,如猎豹似把她扑倒,然后开始一场激情床战。
“哎!”简约叹了叹,依稀记得初次见面时,他就要买她的一夜,现在更好,自个送上门的被吃干抹净。
没有什么好自怨自艾的,昨晚她要是抵死挣扎,根本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或许,她是真的对他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说不清的东西,否则不会见他徘徊痛苦时,感觉心很疼……
翻了翻被褥,拣起内衣裤套上身体,刚打算下床,身后一只长臂,一把缆住她纤腰,将她硬扯回来。
邵麒麟坐起身,从背后搂住她,将头埋入她颈中,酒气消了八九成,有些迷茫地问:“我和你做了吧?”
“……你讲话能不能这样这样直白?”简约翻了个白眼,还好,这家伙没有不醒人事到耍赖的地步,不过这样更糟糕,本想下床他是他,她是她,当成一场梦的,倒被他识破了,尴尬地红了红脸,确实不知所措。
“你竟然还是处女?”邵麒麟有些惊讶地盯着那落红处,嘴角上翘,很爽朗诱惑,心中的疙瘩,在一瞬间竟然解了开,开心,愉悦?总之,是种令血液温暖的情绪!
“那么惊讶干嘛?本来就是呀!”
“我以为你做了欧阳杰西的情妇,做的很愉快,看样他似乎冷落了你。”
“啪”简约用肘子给他一下,很气愤地转过头,对准他迷醉邪气的深眸,一字一句地警告着:“你最好不要太过分,我的少爷!”
“你是处女,真让我意外……但也开心。”像个偷到了蜂蜜的孩童,抱住她便不撒手,像珍惜的宝贝,一夜的情迷,或许并非肉体的放纵,也冲破了心灵的隔阂,误解的情绪,抵触的心理,刹那间变成期待……
在期待什么?
他也不知道!
只知道看到那落红,看到她满身的爱痕,看到晨曦的金色,看到昨夜凌乱的被褥,会觉得开心。
在这个冰冷的别墅中,很久没有过的开心!这个愚笨的贫民,真的,真的从身到心,没有背叛过他,一点也没有,昨夜心中风雨,今日豁然开朗,亲情在他心上铸造的伤,慢慢地被淡化开。
“谢谢你昨夜的‘安慰’,贫民!”
“不用客气。”简约的嘴角有些抽筋,好象这一夜是卖的商品。“你可以松开我了吧,少爷,我还得做早餐。”
“我已经尝到了最美味的早餐,不用做了。”
“啊?”
他伸出舌舔了舔她脖子,撩开刚及肩的头发,暧昧沙哑地询问:“经过这一夜,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呗,放心,我不会赖上你负责,你还是可以和金小姐订婚,生活轨道不会变。”
闻言,邵麒麟的脸色有些阴沉,没有料到,她是这样的豁达。“你还真是潇洒,真的不需要我负责?”
“不需要——”
“为什么我听到你潇洒的话,会想掐断你的脖子?”邵麒麟把她的身体转过来,钳住她下巴,邪佞森冷地盯着她,不喜欢她的洒脱,不喜欢她的不在乎,不喜欢这吊儿锒铛的态度,更不喜欢她眼神中的冷漠,那自信迷人嘴角僵硬勾起的笑,更不喜欢那表情的云淡风清,这一切他全部不喜欢。
“难道你还想我哭着嚷着叫你负责?算了,我也不是针扎斤斤计较的人,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其他人不知道,就过去算了。”简约喘了口大气,故意装作一副女侠的风范,头发打上肩,酥酥麻麻的,再侧眸一瞧,他的脸色可真难看,像被雷劈中,铁青铁青,英俊的脸黑成一片。
“少爷,你这是什么表情?”她轻拍了拍脸。
“我真好奇,女人的第一次,为什么叫你说的这样不值钱?”
“不是不值钱,我知道你有的是钱,而且我不缺钱,别那那些脏东西砸我头顶,我就OK啦,反正你也不是故意的。”
“可我是故意的呢!”邵麒麟一把将简约压倒在床上,双臂禁锢住她,狠狠剜着她,犀利而冷酷,这丫头难道还不懂他的意思?
该死的!吃人的是他,放不开的也是他,这算哪门子的别扭?想着,他低下头赌气似的吻住了简约,瞪圆了狂妄霸气的眸,叫她看清楚,此时的他是清醒的,而且是故意的,在侵犯着她……
“少爷?”
简约挣扎两下,“啪”一巴掌呼过去,红扑扑的脸抽成一团。“你够了吧?别再得寸进尺好不好?”
“来求我对你负责!”邵麒麟忽然迸出一句话,听得简约一哆嗦,忙仰着身子问:“为什么?你没病吧,少爷?”
“你不需要负责,可我仁慈,想对你负责。”
闻言,简约额前数条黑线,崩溃似的被他压住,真是疯了,她不介意,他这是中的哪家子的邪?“你想怎么负责?”她倒想问问:“能还我的处女身?”能还最好,别告诉她,他要叫她去做手术补!
“……跟我……”憋了半天,邵麒麟那句话始终没有说出口,常年积攒的骄傲,令他难以启齿,欲语还休,带说不说。
“还是算了吧!”简约甩开他手,既然那么那说,干脆别说了,别说完了再得了脑中风之类的,在刚刚那一刻,在四眸相对的刹那,她好象在期待什么,转瞬化成泡影。她摇了摇头,心中自嘲,有什么好罗嗦的,就是一夜嘛,为了这种肉体关系索钱不是她的性格,她觉得脏,要人更没必要,他有未婚妻……
“你……”
“今天的事,你不说,我不说,就当成秘密。”她迅速穿好衬衣,咧开两颗领扣就开始走向门口。
刚推开门,只听“轰隆”一声,一群人倒在门内,惊慌失措地爬起身道歉:“对不起少爷,对不起……”
“你们在干什么?”邵麒麟抿住薄薄的唇瓣,森冷杀人的视线袭来,管家带领一干人等赶紧逃窜到门外,鞠躬道歉说:“对不起少爷,我是来叫您上楼用早餐的,没想到她提早一步来叫您了。”
管家经验足,眼睛尖,哪看不清这种事?
一看男女羞答答,两个衣衫不整,就明白昨夜风雨昨夜情了,只要他家少爷开心,他继续装糊涂……
“咳咳,是呀……”简约清了喉,尴尬低下头,硬着头皮编瞎话。“我一早起来就来叫少爷了。”
瞥了瞥门外那群仆人,邵麒麟握紧拳。
该死的,出现的都是个时候,他有话还没说出口,烦躁地穿好衬衣,走向门口,特意捂住脖子上的伤痕。
“少爷……”管家吓了一跳,看清那刀伤,狠狠剜简约一眼,用眼神斥责她的无情!“你这是被什么刮伤的?”
“没什么事,上楼吃饭吧!”
“不行少爷,得好好包扎,不然发炎了,影响少爷的形象。”
“又不是在脸上!”邵麒麟一把扯住呆楞的简约,捞上七楼那长长水晶般的餐桌,盯着满桌的西餐,眼睛时不时瞄向简约……
“少爷,怎么不合胃口吗?”
管家弯下腰关心地问,稍微瞄瞄那伤痕,心疼不已,那丫头也真够倔,昨晚上几乎要了少爷的命,这一夜是用血换来的呀!
“坐下来一起吃吧!”
“呀?”
“我叫你们坐下来一起用餐!”邵麒麟优雅地执起刀叉命令一句,听完,管家愣住了神,看着椅子被推开,就是不敢坐,什么时候轮到这种优待了?“向来是少爷吃着,我坐着,少爷饱着,我饿着,少爷缺什么,我补什么,管家我已经习惯了,少爷您还是好好用餐,别管我们了。”
“坐下——”
邵麒麟冷斥一声,管家“扑通”坐下,不敢有半丝怠慢。
“你也是,坐下一起吃。”
“我?”简约抿抿唇,顺势坐了下来,管家这才懂得醉翁之意不在酒……一个餐桌,对面而坐,两双眼眸时不时对上,隔了一夜,什么都变了,感觉气氛变得也诡异了,吃饭咀嚼得也窒息,脸总红扑扑的,控制不住淡定的情绪,感触他灼热视线的扫来,会不自觉并紧腿尴尬不已。
“该死的,我在想什么?”简约心中暗斥,睡了就睡了,她不是很洒脱?怎么这会儿,就不是那么回事?总感觉他好象有什么话要对她说,却迟迟不语,过一会儿用叉子递过来一块牛肉。“吃吧!”邵麒麟简短地命令。
“……”
“看什么,吃呀,你的身体这么瘦,怎么有力气服侍我?”邵麒麟邪邪而冰冷的话语,一下燃起胸中的火焰,顿时火烧两颊,偷偷瞄向两边,仆人都在笑,这道不明的暧昧,长只眼睛的都看的清。
“哦。”她乖乖享用,心中纳闷,这是搞什么,和他的关系不清不楚,万一被金瑞拉知道,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更何况本来就很浊。
邵麒麟端起杯陈年红酒,眼眸狭长瞟向简约,心中动荡不已,酒液顺着饶有弧度的下颌淌向起伏的喉结,一滴一滴凉液变得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