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中,那魁梧的简震山,早已被病魔折磨垮。中年的他,已是沧桑,丧了女过后只剩灰暗的人生!黝黑的肌肤如今也变得惨白,眼带睁不睁,了无生气……
“震山,喝点水吧!”简母眼泪绕眼圈的转,心痛不已。
“爸呢?”
“他刚回去休息,老人家身体不好不能熬夜。震山,小约已经走了,你不能也走,抛下我和爸俩人以后日子可怎么过呀?”简母说着说着,泪就开始不争气的流下来。天知道,女儿死了后,他们是怎么熬过来的?可惜,好人没有好报,他又生了场病……这人生,怎么就过的那么难呢?
“我死不了,你看我这身体,铁打的!”
“对,没事的,我经不起送走小约再送走你了。你快快好起来!”
“我那丫头也不知投胎去哪了?”
两个人说着说着,门被“咯吱”推开,一个穿小马甲的小不点奔了进来,扑到病床前拉住简震山的手道:“外公……”
“你是……”
“我是小玄!妈咪的儿子!外公的孙孙哦。”小玄笑眯眯握住简震山的手,“啵”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小模样可爱透顶。
“娃子你……”
“爸,他是你外孙!”简约轻迈步伐,踏入病房,也踏入了这片她离开多年的土地。泪痕,在眼角停滞。她走到病床前,半蹲下身,一把牵住简母的手,一把抚上简震山的脸,清泪纵横。
“丫头?”
“爸,是我!”
“你……你还活着?”
“我活着!”简约扑入简母怀中,泪再也忍不住。“妈,对不起,我活着,一直都活着。养着你的外孙,活的好好的!对不起妈,叫你们为我担心了。”
“真是我的小约?”
“是的!”
“真的是我的宝贝女儿?”
“妈……”
“啊……我的小约啊!”简母身子踉跄,几乎晕厥过去。牢牢拥住了她,两母女泪流不止。病房,变成了水房。
“你这死丫头!”简震山狠狠拍着简约的背,乐得眼泪哗啦啦。“死丫头,看我不打死你,活着不回来见你老爹老妈。”
“对不起,老爸!”
“我不死你是不是不会回来?”
“我……”
“外公,外公。”小玄忙扯住了简震山的手,惊得小脚直跳。心疼他妈咪,被打得手背都青了,不得不窜上去充当护妈使者。“不要打妈咪了,好不好?”
“小东西,真是我外孙?”
“纯粹的简家品种!”
“那咋长得不像我?”
“呃……”简约翻了翻眼皮,擦拭掉泪。很想说,因为另一半基因,是属于某人。一个播种人,一个她不想再提起的男人!
“叫简小玄?”
“是哇,外公。”
“怎么不叫简铁山?”
“那小玄外号叫铁山好了,嘿嘿。只要外公好起来,小玄可以叫铁锅的,外公亲亲,原谅妈咪哦。”小玄像个小猫似猛噌,一个小开心果乐得简震山神清气爽。浑身的病,也是削减了一半……
“我的好外孙,来叫外公抱抱!”
“外公抱……”
“这乖孩子是谁的种?丫头,你还没告诉我娃他爹是谁?4年前又是怎么一回事?”
简约拧了拧眉,勾住小玄的肩。顿了半响,才伏在简震山耳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偷偷地讲了一遍……
“是那死小子?”
“嘘!”
“我乖外孙居然是他的?”简震山一下便暴怒了,女儿给人生儿子避难,正主和别女人花花绿绿!“你等老子病好,非得宰了那对狗男女不可!”
“外公,我爹地是谁勒?”
“一个兔崽子!”
“外公告诉我嘛!”
“铁山乖,以后有外公,把你那死爹唾弃了。”
闻言,简约揉了揉太阳穴,一阵“崩溃”,铁山铁山铁布衫吗?见他老爸精神好了,许病也会有好转,瞥了瞥门外的杰克,嘴角抿去抹淡淡的笑……“我回来了!”心底的声音在沉寂地说!
暗夜,水晶城堡的别墅中,霓虹灯如璀璨的繁星。
卧房中,两个人正纠缠不清!
邵麒麟被动地任金瑞拉亲吻,冷冷的如雕像。一件衬衣被除落,倒落床铺时,只听“扑通”一声。
这一夜,注定不属于他。
既然选择利用,就料到会有这一日。
然而,真正接受别人时,却难上加难。皱了皱眉,闭上眼眸,像木乃伊一样拨除了金瑞拉薄薄的睡衣……
“约约。”心中,喊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借着灯光,那古铜色的肌肤掩映褶褶的光芒。夜中,他是迷醉的绅士,优雅的动作,不急不躁,甚至于漫不经心!
“麒麟,要我!”金瑞拉乞求道。
“闭上眼睛,我不喜欢你盯着我看!”
“要我……”
那具裸体明明带着诱惑,为什么身体却冰冷的很?摸一摸,没有****,只有嘲弄。为了复仇,他快无所不用其极了……这是他的代价,也是承诺,既然选择了不归路,就进行到底吧!慢慢地附下身,压住了她……。
“麒麟……”金瑞拉浑身战栗着!
“我在远方……”
手机忽然响起,随手抓起听着管家不温不火的话音:“少爷,简震山脑部肿瘤住院了,您要不要……”
“哪家医院?”
“XXXX……”
“我知道了。”邵麒麟将手机抛向一边,盯着身下的她,抿起暗夜中不和谐的勾魂灿笑,像获得了释放的囚徒。
他说:“瑞拉,今天不行了。”
“为什么?”
“我需要去医院一趟,晚安!”他在她额上落下一个啄吻便匆匆披件白色西服开车离开。暗夜很斑斓,路两边散着酒香,一通电话解救了他。或许,他的身体和心居然高尚的分不了家,对待一个不爱的人,发泄****的兴趣都懒得……
“约约,我会替你照顾老爸!”夜中,他沙哑地许诺,将车停向了停车场,匆匆奔赴了那间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