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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不可逾越的艺术家米开朗基罗(2)

《创世记》两个创作阶段的风格有着时限的差别,米开朗基罗早期作于1503年的一幅板上绘画作品《圣家族》平和优化的情感、样式和艳丽鲜明的心境、颜色与其后期绘画风格也有着明显的不同,后期绘画作品中的人物情绪和形式越来越激化冲动,画家的心情和用色越来越隐晦不明,视域是越来越扩展地触及事件发生与所在场景或此或彼的联系:峰起的造型像是在沙滩看大海怎样涌潮,光彩暗弱的现实是流失的激动,视线下沉的远方依然是现代的风景。

米开朗基罗最后的两幅壁画作品应该是1550年绘于梵蒂冈巴奥林纳小教堂的《保罗归宗》和《彼得殉难》。构图处理仍然是人物众多的场景展示,表现的焦点还是集中在“归宗”和“殉难”事件最敏感的瞬间——上帝让保罗从马上跌落;人们把彼得在十字上竖起。从米开朗基罗绘画作品的风格形成和创作走向可看出画家一生内心世界的张力关系。无论是高扬画家人文精神的一面还是叙述作者宗教情怀特点都未免过于简单,无论是指责委托方的苛刻要求还是肯定受托方的人格对应都未免过于抽象。同样,从画面的外观形式分析,米开朗基罗的造型风格既是创造精神的源泉也是矫饰主义的鼻祖,后来的唯美主义和为艺术而艺术的形式主义都可以在此找到理性和感性的出处。况且,就是精神,包括宗教精神和基督性本身即存在着差别,精神更是一个危险的任人弘扬的信号。

之后米开朗基罗一直生活在罗马,从事雕刻、建筑和少量的绘画工作,直到1564年2月18日逝世于自己的工作室中。

米开朗基罗十三岁在佛罗伦萨画家基兰达约(Ghirlandaio)的工场学艺,一年后转入美迪奇家族的家庭美术学院。在那儿他接触到了古风艺术的经典作品和一大批哲人学者。时兴的新帕拉图主义和受到火刑惩处的多明我会教士萨伏那洛拉给了他一生最重要的影响。米开朗基罗最初本无意做一位画家,他的志向是成为一位雕刻家,并且只在意“雕”而不在意“塑”:像人们挣脱自己的肉体束缚一样,获得存在的形式。这正是新帕拉图主义的教条。

米开朗基罗先是以雕刻家的身份稳定了自己艺术家的地位。1499年创作的《哀悼基督》是他的成名之作,解剖学科的艺术实践和细致入微的匠心独运吻合了、甚至超出了人们可以理喻的“鬼斧神工”,被誉为15世纪最动人的人性拥抱神性的作品——出示了悲剧却掩饰了哀伤。这一时期的另一件作品是创作于1501年的《大卫》——神化的人形已经确立。米开朗基罗其后的一些雕刻作品是几组陵墓雕像,断断续续工作了很长时间,其中较为著名的是《垂死的奴隶》、《被缚的奴隶》、《摩西》和《昼》、《夜》以及《晨》、《暮》。米开朗基罗晚年未完成的四件雕刻作品实际上是在为自己设计墓地雕像,是一样的题材《哀悼基督》,形象既不明晰手工也不细腻,或许是在走过了八十多年的人生路程之后,在向世人诉说,不是人生的抱负无以施展,而是天国的奥秘藏而不露。米开朗基罗雕刻作品的风格形成和创作走向与其绘画作品的风格形成和创作走向是一样的线索:英雄气概磨难而成壮心不已的烈士暮年。早期的作品是其内心世界的表白,随后的一些作品表现为风格样式的定型,后期的作品仍然是艺术家的心情归宿。当时代的人们更多称道的是早中期作品中神人兼备明察的力度,后来的人们更注意其后期作品创作时悬而未决封闭的深度,美学的焦距不再是简单的对准艺术的创造物而是艺术家个人和作品之间、与现实之间纠缠不清的关系,现代艺术更是如此。

最初的一件《哀悼基督》和最后的一件《哀悼基督》都是圣母怜子的惯用样式,圣母承负着爱的痛失。爱是情感的维系,有时只是无奈的关心。人类的肉体并不是情感的自觉载体,而是理性的习惯寄生,与上帝的维系之灵才是情感的形象化写真,而不单独是理性的代码。圣经上一些软弱忍让的信条旨在维护人类的情感,而不是单纯的调动理性。所以圣经上写着对恶人要让,因为他们只要你的理性服从,只要你的肉体屈从,不要你的情感,以恶抗恶世无宁日,把虚荣给他,让情感存在;对义人要抗,因为他们除了征服你的理性,统制你的肉体以外,还要你的情感依附,世界只剩下唯他是从的行尸走肉的生存,创造不再是一架灵修操守和机械运转并置做工的机器而只剩下机械的运转。于是,具体在艺术方面并不在你的理念更在于你的情感归属,具体在生活方面并不在于你的行动更在于你的信仰,因为:我们所做的我们不明白。这与新帕拉图主义的理念不尽相同,所谓挣脱肉体的束缚,是情感在肉体中自觉,而不是理性独立于肉体之外。为什么要超出肉体?天下不可能为肉体的均享,也不可能是理性的大同。无论世俗还是宗教的理性至上、厌恶肉体都是假冒伪善的义人。现代社会、现代艺术并不是缺少了什么,丧失了什么,而是增加了对世人的关注。米开朗基罗真是人文主义对上帝的拒绝吗?或许可以说成是客西马尼鸡鸣之前的一次过程,也是一段个人的情感自觉。我们现在常说多了一个基督徒,少了一个中国人,那么多了一个人文主义者呢?多了一个启蒙思想家呢?基督徒和基督性也还是有差别,肉体的分化全世界都一样。

米开朗基罗最荣耀的艺术实践是建筑。1546年教皇指派他为罗马圣彼得教堂的建筑师,考虑到自己年事已高他拒绝了这项工作,在教皇的一再坚持下他最终接受了这项委托,一个附带的条件是不要报酬,因为他并不能确定他还有多少时间从事这项工作,然而他为此一直干了十六年。1564年米开朗基罗逝世之后,教堂的大半工程尚未进行,1590年,米开朗基罗设计的圆顶方案由G·波尔塔实施完成。整个教堂综合了几位建筑师的辛勤劳动,属于米开朗基罗的设计成份比其他几位建筑师的都要多,教堂于1615年最后建成完工。上帝按照自己的样式造人,人以自己的方式成就上帝。

据说,当拉裴尔看到西斯庭天顶画后,说:有幸适逢米开朗基罗时代。拉裴尔说这句话不是在赞扬他们的时代,是在赞叹在他的时代出现了米开朗基罗。在这之后的几个世纪,包括拉裴尔,世界又出现了许许多多的艺术大师和作品,更不要说在其它领域里的发展,这是我们的幸运。米开朗基罗的艺术永远是不可逾越的成就:成就永远是不可逾越的艺术——每一个人。

现代意识的社会结构是照顾平民的生活常态,说得明白一点不是以人为本,是以肉身为本。人的抽象概念化已成为理性和肉身的合体,任何时候假冒伪善的义人都可能以不合他们的主张为由而不把你当人,以人为本偷换成以人为目的而把你当下实际的生活牺牲掉。以肉身为本容易联想到以肉身为初使考虑的对象。不要以为自己是追求人文关怀的和宗教精神的而指责周围的凡人肉身。《最后的审判》画满了裸体,教皇认为不雅,让他人为之添上衣饰;我们认为肉身不雅,称之为凸现人文意识,是一样的外包装。没看见上帝吗?得救的和遭罚的是一样的情绪紧张。文化和经济一样是出于人类修身养性的本能,都不是修身养性的目的:能做一个什么样的人而不仅仅是为了做一个什么样的人,在此形而下的审视或许是一样,但是形而上的思辨却是有区别的。肉体让人们更多的说“需要”而不是说“为了”,为了文化也是需要文化,为了成就也是需要成就,为了理想也是需要理想,为了信仰也是需要信仰,上帝是满足人类的需要,你要只说是为了上帝,上帝会轻视你。上帝是全满,不需要为了他添些什么,上帝并不要求人们为了上帝牺牲,人们却是为了自己要保全上帝。小人和君子没有前后,此岸和彼岸没有距离,同是一个复合体。现代社会肉身生存的紧张和艰苦在于肉身承载的语意的延伸,肉身、情感、理性、灵魂,任一缺失都不能优化你的重负。缺失也即意味着不完整,照顾的不周让人们感到丧失了许许多多……

米开朗基罗代表了欧洲文艺复兴时期雕塑艺术的最高峰,他创作的人物雕像雄伟健壮,气魄宏大,充满了无穷的力量。他的大量作品显示了写实基础上非同寻常的理想加工,成为整个时代的典型象征。他的艺术创作受到很深的人文主义思想和宗教改革运动的影响,常常以现实主义的手法和浪漫主义的幻想,表现当时市民阶层的爱国主义和为自由而斗争的精神面貌。

米开朗基罗的艺术不同于达·芬奇的充满科学的精神和哲理的思考,而是在艺术作品中倾注了自己满腔悲剧性的激情。这种悲剧性是以宏伟壮丽的形式表现出来的,他所塑造的英雄既是理想的象征又是现实的反应。这些都使他的艺术创作成为西方美术史上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