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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爷的娘子(3)

慕容烨俯下脸,望着那一双璀璨发光的墨黑眼瞳,她的真挚和热忱就像是点燃的爆竹一样,把他坚硬的心也炸成了碎片。

过去两人误解重重,他便已经对她动情,如今她的柔情脉脉,善解人意,又岂能阻止他对她的感情更加汹涌澎湃?他体内的火,一瞬间就蔓延至周身。

慕容烨将俊脸贴在她的面庞,神色淡然平静,唇边似乎还带着一丝笑。

“你知道那么多过年的年俗,爷问你……千百年来,老祖宗有没有规定说,除夕夜不能同房的?”

韶灵忍着笑,一拳击打在他的胸口,慕容烨一手覆在心口上,咬牙忍痛,眉头紧蹙。

“七爷,你就别装了,你也说我是难得一见的练武废柴,我这一拳头还能击败你不成?”韶灵知道他阴晴不定,对她恶意使坏,也不是头一回了,满不在乎地说。

可是过了许久,他还是眉头不展,面色难看,动也不动,甚至不回她的话。

“你这一拳是没用力,但爷身体很不舒服。”慕容烨半阖着眼,脸上没有任何神情,薄唇轻启,说的轻缓之极。

“哪里不舒服?”韶灵半信半疑地搭上他的手腕,垂眸问道。

“这儿不舒服。”黑眸睁开的那一刹那,尽是魔魅的炽热光耀,她察觉到不对劲想要收回手,已经来不及了。

他握住她的小手,从小腹下往下挪动,覆在他的骄傲上,这般的姿势,实在令人脸红耳赤。

慕容烨笑了笑,嗓音愈发低沉。“再忍下去,迟早要出事。”

韶灵神色自如地抽回了手,淡淡一笑,说的轻描淡写。“我可没听过有这样的病,你再忍个十年八年,到时候我来看看你是不是会生病——”

“十年八年……真狠心,敢情不是你难受,说的不痛不痒。”慕容烨冷哼一声,原本就出众的容貌,更是宛若大少爷般恣意妄为,任性恶劣。“忍了这么多年,也不给点甜头尝尝?”

韶灵笑着摇了摇头,眼底清明。“给你尝了甜头,你整个晚上都不会放过我,得寸进尺,是不是?”

“知我者,娘子也。”他文绉绉地说,指节覆上她的面颊,因为靠近她坐着,那儿炽热的一处,总是顶着她,她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她气笑道:“谁是你娘子?”

“韶光的身体修养的差不多了,我看他近来精神也不差,你今天点头,我们明天就能成亲。你不是我的女人,还能是谁的人?”慕容烨双目炙热,眼神不移。

“女人不都想要一个风光盛大的婚礼吗?”见韶灵静默不语,他话锋一转,笑着追问。离头一回碰她那个晚上,一转眼都半个月过去了。

她突地想起马伯前几天说过的话,心中一凉,她该告诉慕容烨吗?还是继续隐瞒不说。

韶灵默默迎上他的视线,浅笑盈盈。“你也不喜欢繁文缛节,那些礼节不过是折腾新人——”

“就成一次亲,不隆重一点,怕你觉得不被重视,我看轻你。”慕容烨说的坚定,语气一如既往的自负傲慢:“这市面上再好的东西,再大的阵仗,以云门今时今日之景,我都可以给你。不亚于一国公主的盛大婚礼,云门都能办到。”

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激荡了她原本平静的心湖,她听的错愕,但心中又很甜。“我可没这么大的胃口。我不怕成亲的场面跟别人比较如何,只要我嫁的人跟我相濡以沫。”

“你什么都不怕,待会儿别后悔。”

他作势又上来咬她的唇,她这回可不再乖乖受制于人,两人半推半就之间,他还是以力道降服了她,一手就要从她的裙摆里探进去,一寸一寸往上。

“七爷,您睡了吗?”一道猝不及防的声响,打破此刻越来越火热的气氛。

“老马怎么这么没眼力见?”

他低声埋怨,韶灵急忙按住他火热的手掌,他不管门外的动静,依旧俯下脸来亲吻她,就在两人唇齿相贴的一瞬,门外又传来马伯的声音,格外认真。

“七爷,有要紧的事。”

有什么事还比眼下更重要?慕容烨不快地皱眉,他压下体内的欲火,面色难看。

韶灵噗嗤笑了出来,“你快去吧。”

她将他的大掌从裙子里抽了出来,半坐起身,跪坐在床沿,伸手为他理顺华服上的褶皱。

他笑着握了握她的手,下床整理衣裳。“你先睡,很快就回来。”

慕容烨到底何时回来的,兴许是两个时辰,兴许是三个时辰之后,韶灵记不清楚。那时,她早已熟睡,他轻轻上了床,并不想吵醒她,只是衣裳上的寒意,却冰的她微微皱了眉头。

他到底去了多久?

马伯到底为了什么天大的事才把他从半夜喊走?

慕容烨这两日虽然还是有说有笑,但他们之间的谈话,常常陷入没来由的沉默,有时候她推门而入,也看到他若有所思的神情,眉宇之间一派阴暗,虽然下一瞬见了她,他又恢复了往日邪肆张狂的模样,说笑之间,没个顾忌。

她缩了缩心,不知为何有一阵不详的预感。

只是在晚上同床而睡的时候,他将她抱得更紧,几乎要将她嵌入他的身体里去。

韶灵收拾了药房,黄昏才回到慕容烨的屋内,还没喝完一杯茶的功夫,门外已然传来叩门声。

打开一看,站在门外的正是马伯,她不假思索地说。“马伯,七爷一早上就出去了,他没说过何时回来……”

“云门来了个客人,我想让你去接待,不用很久。”马伯沉声道。

“既然是云门的客人,绝不会是来找我的,是七爷认识的人吗?”韶灵笑颜对他,却看马伯面色凝重,她微微蹙眉,镇定自若地说。“我想还是等七爷回来,让七爷去招呼客人更妥当吧。”

“虽然是七爷的客人,但七爷也许不会这么早回来,这位客人也不会留到那么晚,所以你去代劳,是稳妥的。我心中自有分寸。”马伯的嗓音冰冷,字字在理,容不得她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