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痕“明目张胆”的挑衅他,蓝少俊脸一沉,美眸一瞪,无声的发出警告,明显的在说:你小子现在很欠扁,找抽是吧?
痕双目一翻,抬高了下巴,满眼的不屑,那意思非常明显,虽然他的功夫是蓝少教他的没错,可是什么叫“青出于蓝,胜于蓝”这句话明显的在痕身上得到了最好的见证,如今真要是动起手来,恐怕他还不是他的对手吧?
痕长长的睫羽可爱一闪,满是傲气,幽幽的双眸中,散发着一种名为自信的光芒,让蓝少惊叹不已,这样的天才儿童,百年难得一遇啊!
但他也不过为痕的光芒怔愣片刻就回过神来,同时也想起了自己目前与他的差距,不由心下长叹,痕这小子不用那么聪明好不好?真是大大的打击他的自信,再这样下去,他真的没法活了!
想来他蓝少向来自认为聪明无比,从小过目不忘,学什么都是一学就会,一点就通,想当年在他可是造就了不少神话,他一直是个传奇,一个神话般的存在。
可至从几年前救下羽辞,痕这小子出生之后,他才终于明白什么叫人上有人?天外有天?一山更有一山高恐怕就是这样得来的吧?
他跟那小子简直就不能比,过目不忘不说,那不管学什么都是一学就会,一点就通,凡事根本就不用他教第二遍,懂得举一反三,学武简直就是天才中的天才,在武学上短短几年就超越了他,真是没有见过比他更变态的。
唉!既然打不过他,看来目前的战术非得改变不可,就他所了解的痕来说可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
心随念转,蓝少当下脸绝稍缓,原本瞪着痕愤怒的目光也渐渐的转变为悲伤,失望,痛心,可怜,隐隐还有水光颤动,那神情犹如被人遗弃的小猫,是那么的可怜无辜,让人忘而心碎。
痕被他突然而来的转变弄得心中一紧,明知道这家伙肯定是在作戏,可他还是受不了他的哀兵政策。
可是转眸间,看着满脸笑容可凤眸中却透着寒意的妈咪,他耸了耸肩,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天知道,在这世上,他最不敢最不愿得罪的就是妈咪了!
在妈咪的心目中,他自己的形象都还未建立好,可不能为了他给破坏了!
虽然他承认K对他很不错,简直就是一个大恩人似的存在人物,可只要是跟妈咪相比,他只能靠边站!
痕的小手在额头,胸前左右一点,暗道了声啊门,一副你自求多福的模样,他是决定不抽手了。
可不能为了他因小失大啊!
蓝少顿时俊脸一沉,看这小子的模样,果真是不打算出“声”帮他了!真是可恶,亏他对他那么好,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蓝少暗自腹诽,不过随即也了然,想想也是,在这世上,他最在意的人就是他的妈咪,如果真要选择,只要是跟他妈咪起冲突的事物,恐怕他宁愿与全天下为敌,也不会做他妈咪不愿意做的事!那如今自己惹怒了羽辞,他不趁机落井下石踩上一脚就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所以他又怎么会帮他呢?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
蓝少心中一声长叹,转回头对上乔羽辞那含冰似的双眸,他无声的笑开了,笑得那才叫一个“艳”!
人们不是常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嘛!希望这招好使,蓝少暗自祈祷,同时故意忽视她眸中的寒意,讨好般的开口:“辞,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来!坐,要喝点什么?侍应……”
乔羽辞冷冷的看着他那笑得快要抽筋的脸,无声冷哼!这家伙倒也沉得住气?是个人材!
可是这个人材却做了最愚蠢的事,呆会有他好看。
要演戏是吧!她乔羽辞今天奉陪到底。
不过痕在这里出现,倒是让她很是意外?
把心里的怒火暂时压下,乔羽辞落坐在蓝少对面,向侍应点了杯酒,轻倚在沙发上,美眸半眯,轻轻的呷着,美好的味觉刺激让她陶醉一叹,这家伙倒还真懂得享受啊!她有多久没能这样轻松过了?
五年了吧!
时间可过得真快,痕都快五岁了呢?
从心底升起抹苦涩与嘴里的美酒容合,她的美眸中浮上了抹水雾,自嘲一笑,继而轻瞅着对面正襟危坐的蓝少再不开口说话。
其实,她现在是越来越不明白蓝少那家伙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按理说,既然是K找他来帮忙的,那他就应该做好自己的本份才是,可为什么会搞出那么多有的没的?
他的行为真是古怪,让她越来越迷糊,弄不明白。
不过,他既然不按牌理出张,那是不是也应该受些教训才是呢?不然都对不起K让他来她面上走上的这一遭。
唇角微勾,乔羽辞美眸中的水雾退去划过丝邪恶,那俏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懒惰而带着魅惑,让人不由自主的沉醉其中。
很少能见到这般模样的羽辞,就连向来定力惊人的痕都不免吃惊,向来一副冰山不倒的模样大有碎裂的痕迹。
但此时此刻,她那醉人的风情却并未有人欣赏。
蓝少和痕的心尖没来由的轻颤,只觉她唇角那抹懒惰醉人的笑意,在这灯光闪烁不明的“醉红尘”里不但没有觉得魅惑迷人,反而有种阴森森的感觉,让不寒而傈。
蓝少头皮一阵发麻,全身立马绷紧脊背有些发寒,他感觉乔羽辞的目光在他身上来回巡视,好似在研究怎么把他分尸似的?
心尖忍不住一抖,蓝少看向乔羽辞目光闪烁,语音颤抖:“辞,你……你那样看……看着我干……干什么?我身上有……有什么不……不对吗?”
好不容易问完心中的疑问,他忍不住擦了把冷汗,羽辞那样的目光好吓人,他从来没见过,好似真的要把他凌迟。
相对于他的紧张,乔羽辞反而一派轻松,纤手轻摇着杯中的美酒,唇角的笑意不变,可眸中的冷意却越来越浓,轻抿了口酒,并不理会蓝少的问话,反而对一旁的痕随意问道:“痕,你怎么在这里?”
被她突然点到名的痕吓了一跳,小小的身子不经意一颤,没想到妈咪会突然把矛头转向他,不过他反应非快,立马正色回道:“是蓝先生请我来的,说有话问我?”
他语音刚落,蓝少惊嚎冤枉得差点没蹦起来把屋顶给掀了,他哪有请他来?是他“不请自来”好不好?有话问他?他有什么话要问一个小屁孩?他怎么不知道?这小子简直就是怕他死得不够快不够彻底是不是?即然如此,看他不拖着他一起下水,可刚准备开口,痕一记警告的眼神丢来,让他莫名的发虚,不得不妥协。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这小子吃定了他是不是?
蓝少心里火大,一记冰刃般的目光向痕砍去,这小子是不是怕他死得不够惨?不够快?所以还要给他安上一条拐带“孩童”之罪?
并且还拐来酒巴,这是孩子应该来的地方吗?
在羽辞面前,他不帮忙也就算了,还要火上浇油,这小子真是……
果然,乔羽辞闻言眸光一变,满带寒气,盯着蓝少连先前挂着的那丝假笑都已隐去,冷声问道:“蓝少,我想K找你来是帮我的吧?那么请你告诉我,你现在做的这些事情是在干什么?是在帮我吗?”
在她看来,添乱倒是真的。再说了,她不想痕跟他走得很近。
在蓝少身上,莫名的让她有种不安的感觉,但是来缘,她找不出来,所以她宁愿远离。
“我……”我只是想追求我心爱的女人啊!蓝少张大了嘴,可却吐不出半个字。
“如果你是来捣乱的我倒是非常相信!”一想到他的所作所为,乔羽辞就觉得非常头痛:“蓝少,这里不需要你了!你回去吧!顺便帮我跟K说一声,说我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不需要他再费心了,帮我谢谢他!”
乔羽辞头痛的揉着额头,其实她一直非常相信K,包括他的眼光,他的安排,可是这一次……
唉!她只能说精明无敌的K看人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蓝少一听,立马“咻”地一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冲到乔羽辞身边急声叫道:“不行,你不能那么做,即然K找我帮忙,我就要把事情做完,不然,我是不会走的,这关系到我的信誉问题,你不能赶我走!”
这个没良心的女人,想赶他走,窗都没有,别说是门。
乔羽辞有些头痛的看着他,如果他不是K找来的人,她早就把他一脚给飞了,还容他在面前反对她的决定,真是!
在心里冷哼了声,乔羽辞当下冷着娇颜,对他连最后的那分客气也抛了,冷颜正色道:“蓝少,我现在并不是在征询你的意见,只是来通知你而已,我不需要你的帮忙,我的仇,我的恨,我自己会一笔笔讨回来,你走吧!”
这家伙怎么就那么不识趣呢?非要她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