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趣谈外国著名文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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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缪塞

1810年12月11日,缪塞生于巴黎。自幼酷爱文学,14岁开始写诗。年轻时经常出入浪漫主义文社。1829年出版充满浪漫主义乐观情调的抒情诗集《西班牙与意大利的故事》,一举成名。

缪塞不仅是浪漫派中最有才华的诗人,其戏剧作品也大大促进了法国浪漫主义戏剧运动的发展。他的小说在创建法国浪漫主义心理小说和开辟近代小说的道路上起了非常巨大的作用。

缪塞的诗歌真切动人。他的戏剧和小说尽管反映社会生活不够全面,但是抒发了个人情感,真实刻画了法国某些阶层的生活及心态,颇具时代色彩。特别是他描写的“世纪病”即使在今天看来,还可以感觉到当时某些人物的精神面貌,他们的彷徨与苦闷。在缪塞的一生中,除了创作出大量的诗歌、戏剧和小说外,还发表了许多颇有影响的关于社会、政治和文学艺术的论文。

缪塞的主要戏剧作品有《罗伦扎西欧》、《反复无常的人》、《巴尔贝林》、《喀尔摩金》等。他的小说有《埃梅林》、《弗烈特立克和贝尔纳莱特》和《提善的儿子》,这3部小说可列入19世纪优秀爱情小说的行列。另一部《一个世纪儿的忏悔》以其动人的爱情故事和细腻的心理描写成为缪塞的代表作。缪塞还写有诗剧《酒杯与嘴唇》、历史剧《洛郎查丘》等,大都描绘对社会现实不满而又找不到出路的个人主义者的悲剧。

父母的心愿和自己的意愿

幼年的缪塞只是一个瘦弱的男孩。宠爱他的父母总想给他一个好的体格。碰上他们有空,而天气又恰好不错时,父母就会带着缪塞去市区内的风景点或名胜古迹游玩。每到一地,他们就教缪塞念地名,直到念准确为止。就这样,在很小的时候,缪塞就认识了风光秀丽的塞纳河,认识了江心的圣·路易岛和西岔岛,认识了长长的香榭丽舍大道。在游玩中,只要是缪塞喜欢的地方,父母都会耐着性子陪着他玩,直到他尽兴后才会离去。

3岁的小缪塞脑子里似乎装着许多问号,总会问这问那。一次,他们在过塞纳河上的新桥时,走着走着,缪塞就停住了,他望着桥身和桥墩不说话。父母亲知道他对桥发生了兴趣,就告诉他,桥是什么时候造的,为什么要造这样的桥。父母的解说好像还不能让他满意,他稚声稚气地问:“河里都是水,桥是怎么建的呀?”

小缪塞的话把父母亲逗乐了,因为他们曾给缪塞讲过,水是会淹死人的。小缪塞当然会担心水也会淹死建桥的人。父母亲告诉他,只要把水拦到别的地方去了,修桥的人是不会有危险的。

小缪塞的脸上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缪塞的父母还经常带他去剧院看戏。这对有相当艺术修养的夫妻很善于把复杂的剧情,缩编成一个个易懂易记的小故事,让缪塞既看到了演出时的场面,也能记下一些剧中的情节。小缪塞受到的艺术熏陶和启蒙教育,似乎比一般的孩子早了许多。

在一次父子间很有趣的游戏结束后,他们坐下来歇息。缪塞知道,父亲又该给他讲故事了。父亲说“今天我给你讲一个很了不起、很伟大的人,他的故事你一定很爱听的。”

谬塞问:“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卢梭。”

“我不认识这个人。”

“你当然不认识,我的宝贝。他已经死了30多年了。”

“啊!是个死人,我害怕死人。”

“他人是死了,但他的名字将永远留下来,知道吗?”父亲感到儿子对这个故事没有兴趣,就岔开话题说:“我给你讲的这个人,他与你妈妈是同乡,都是日内瓦人。”

“他是谁?”

“还是卢梭。”

“这个人与我妈妈是同乡,那你就讲吧。”看到缪塞有兴趣了,父亲就开始讲了。他讲了卢俊的生平,讲了卢梭的著作,讲了很多人对卢梭的评价。渐渐地,缪塞被卢梭的故事迷住了。最后,父亲问缪塞:“长大了想不想当卢梭呀?”

小缪塞还没有从卢梭的故事中走出来,等他听清了父亲的问话,连忙说:“想呀,我长大了也要写好多好多的书。”缪塞的回答,让父亲很高兴,他抱起缪塞在他的小脸蛋上亲个不停。

在缪塞的父亲不遗余力地介绍卢梭,让儿子接受卢梭的同时,他的母亲也在虔诚地给年幼的缪塞介绍她心中的偶像。这位日内瓦一个著名新教哲学家的后代,对拿破仑有着一种近乎信徒般的崇敬和热爱。

她指着一张人物头像对缪塞说:“我的宝贝,这个人就是我们法兰西的英雄拿破仑。你不但要牢牢地记住他的名字,还要像他那样,当将军,当统帅。”

缪塞不解地说:“爸爸要我长大了当卢梭,您要我当拿破仑,我该怎么办呢?”母亲看着儿子那副认真的、无所适从的稚态,在心里笑了。她越觉得儿子可爱,就越感到要把拿破仑的故事用最简单明了的语言讲述给儿子听。

母亲说:“卢梭与拿破仑都很伟大,都是了不起的人物,你爸爸已经给你讲过卢梭了,我今天专门给你讲拿破仑。”母亲开始讲了。她先讲了拿破仑出生在科西嘉岛,长大之后进了巴黎军事学校,毕业后当了炮兵少尉。接着讲了土伦战役,说到这次战役后,拿破仑获少将军衔时,母亲忽然停下来了。缪塞的母亲是位文学修养极高的女性,她不但有演讲才能,还善于把只有大人能够领悟的复杂的政治风云与恢弘的战争场景,变成一连串小孩也能听懂的生动有趣的小故事。缪塞完全沉浸在拿破仑的故事之中,听入迷了。当母亲停下来时,他就嚷开了:“妈妈,你接着讲嘛,我太喜欢听拿破仑将军的故事了。”母亲说:“我的好宝贝,我下次再讲。一次讲多了,记不住的。你要把我讲的都记下来,知道吧?”缪塞害怕母亲不再接着讲,只好说:“我记住了。但您下次再讲时,比这次要讲长一点,好吧,妈妈?”母亲高兴地点点头。

与同时代法兰西的有些作家、诗人相比,缪塞的童年是幸运的。他的当作家的父亲与文学修养极高的母亲,一方面把拿破仑、卢梭的形象根植于他幼小的心灵中,使他从小就培育出一种崇尚英雄与伟人,不甘于平庸的性格。这对缪塞后来的创作产生了很大影响,他步入诗坛时那种与众不同的自信,不能不说与此关系极大。过了七八岁之后,早慧的缪塞似乎已不满足于去读别人撰写的故事,去看别人演出的戏剧,他自己开始动笔了,他稚嫩的笔首先进入了诗的园地。在他9岁的时候,他的一首小诗,竟然在学校获了奖。这件事对他的鼓励和触动太大了。它犹如一盏明灯,不但给了他方向,还给了他勇气、信心和力量。缪塞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晚上回家后,把自己诗歌得奖的消息告诉了父母。事实已经证明,儿子不可能按照双亲所设计的人生之路走下去,他们虽然各自都有些遗憾,但还是为儿子取得的成绩感到由衷的高兴。

自从9岁诗歌得奖之后,缪塞就一直吟哦不断,他的诗歌不但得到老师和同学的赞赏,而且在社会上也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正是凭着一首首才情横溢的诗歌作品,缪塞17岁时进入了以雨果为核心的第二文学社,这是当时法兰西文坛浪漫派的最高组织。文学社集结了一批享有盛名的诗人和作家,缪塞是文学社年龄最小的成员。

1829年,也就是缪塞19岁的时候,他出版了第一本诗集《西班牙与意大利的故事》,这是一部洋溢着浪漫主义文学色彩的作品。它一出版就在文坛引起了广泛关注和赞誉,缪塞也因此一举成名。

就这样,缪塞带着他的成名作和无尽的诗情,阔步走上法兰西诗坛,他犹如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吸引着无数双眼睛的注视。

缪塞幼年时受了卢梭和拿破仑的影响,此后又被更多的作家、诗人吸引,但他并不满足于品读别人的作品,自己也尝试写作,经过努力,最终成为一位伟大的作家。也许,我们每个人的成长和爱好,都会受某个人或某一些人的影响,但那只能是借鉴、是学习。可供我们学习的材料是有限的,只有自己的才能和潜力,才是永不枯竭,历久弥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