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柳湖,末凉独自一人回到了自己的院落,脑海中,不停的回荡着凤非墨在水中寻找七七的那一幕,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她,还有必要再期待着成为他的王妃吗?
对于一个心里已经有了其他女子的男人,她还能再期待着什么?
就算她有太后撑腰又怎样?!就算她有赐婚的圣旨又怎样?!
她还是得不到他!
只要有那个叫做染七七的女子在,他就永远都不会看见自己!
染七七···
想着她和凤非墨相拥在一起的那一幕,她的心,被深深的刺痛了,为什么他喜欢那样一个不知规矩的女子?为什么他会喜欢那样一个没大没小的女子?为什么?
寂寞的站在院落中,瞧着落了一地的樱花瓣,末凉突然发疯起来,将那些花瓣当作了七七,左脚不停的踩着,一下,一下,将那些残破的花瓣踩成了花泥,可是依旧没有平复她的怒火。
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她贵为公主难道还比不过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吗?她不甘心,她有皇室撑腰,她要打败那个染七七,她要成为沁王妃,成为凤非墨心里的女人,一定!一定要!
“去死,去死啊,去死啊染七七!”不停的踩着那些已经成了花泥的花瓣,泄愤着。
“幼稚!你以为你这样就可以打败染七七了,无知的女人。”一道讥诮的嗓音从末凉头顶传来,话音中含着浓浓的嘲讽。
“谁?!”停下了不停踩着花瓣的脚,朝着树上望去。
一道紫色身影从树梢落下,稳稳站在末凉面前,同色的面具遮住了那人的面庞,只露出一双含着邪妄的黑眸,来人显然在树上呆了好久一直在瞧着末凉踩花泄愤。
“如果想要得回一个男人的心就必须用手段,踩花泄愤,你这样做简直就是无聊之极,踩烂了这些花又如何,凤非墨一样不会爱上你。”斜斜的靠在了树上,望着一地的花泥,嘴中发出了啧啧的可惜声。
没有想到会有人躲在树上,想到自己刚刚失态的样子被人瞧见,末凉的脸色有些难看,可是转而一想,躲在树上的会是什么好人,开口想要唤人,可是那人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态,还没有等她开口,说出的话字字扎进了她的心。
“如果你想叫人的话,我不会阻止你,如果你想要得到凤非墨的心,就闭上你的嘴,女人,我不是很有耐心的,如果想要凤非墨爱上你的话,你可以选择和我合作,这世上,恐怕只有我能帮到你。”面具后的黑眸含着淡淡的嘲讽,望着有些迟疑的末凉,也不急,给她时间让她思考。
面具人的话说的不是完全不在理,现在凤非墨身边有染七七,有她挡着,他根本就看不见自己,只要有一点机会,她末凉都不会放过。
“可是,你我素不相识,我凭什么相信你。”
“有机会总比没有机会好,与其在这里苦等着凤非墨回头瞧你,不如和我合作试试,说不定还有一点机会,不和我合作,你连机会都没有,怎么样,你是要凤非墨的心,还是不要。”见末凉仍旧有些迟疑,那人下了一记重记:“你该知道,现在染七七还没有完爱上凤非墨,等到她爱上了,就算你想要拆散他们也没有可能了,为何不趁着这段时间好好把握一番,毕竟,你是公主,在这王府里,你的身份可比染七七尊贵许多,由你来做这里的主母,我想,应该不会有人不乐意。”
咀嚼着面具人的话,末凉觉得有些在理,如果等到染七七爱上了凤非墨她再也所行动的话,就晚了。
“我要他的心,可是,你为什么要帮我?出于什么目的帮我?无缘无故去帮助一个陌生人,这样,不是太奇怪了吗?”就算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凤非墨的心,可是,也不会和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合作,那样,太冒险了。
“梅馆帮人,从来都不要理由,你要便要,不要便算。”
“梅馆?你是梅馆的人?”虽然对梅馆不太了解,可是却也听说过:“你们梅馆不是一向以杀人为宗旨吗?为什么会帮我?”
“受人之托。”
“受人之托?谁的托?”
“洛妃。”
“洛妃?和她有什麽关系?”
“她用了一万两,让我们梅馆帮助你得到凤非墨的心,我说你们女人的话是不是一直都是这么多啊?!这么多的问题,一万两我们竟然已经得到了,那么,就一定会帮你,这个给你。”一个紫色小瓶扔到了末凉的手上:“这是?”
“找个好时机,将这个洒在衣服上,然后再接触凤非墨,到时候,你就能看见效果。”说完,那人似乎怕末凉再继续追问下去,飞快的跃上了枝头,没有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