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见面具人褪下自己仅存的最后一件兜儿,七七的酒已经全部都醒了,一脸羞愤,她想起来狠狠的扇这人两耳光,她想起来一脚踹爆这人的命根子,可是,她什么也做不了,被点了穴道她根本就动弹不得,她好恨自己不懂武,好怨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好恨自己只是一个小女人。
感受着那人触摸着自己的锁骨,一点一点下移着,眼眶着渐渐蓄满了泪水,可是却紧咬着嘴唇硬是不让自己哭出来。
“想要知道我是谁吗?想要看看夺取你身子的第一个男人是什么模样吗?”抬起了七七的下巴,望进了那双含恨的眼。
丽眸中荡漾着恨意,此时的七七恨不得能够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瞧着眸中闪烁中火花的七七,那人朗笑出声,狂妄不已:“好个倔强的小丫头,我喜欢。”伸手,想要摘取覆在脸上的面具,让七七清清楚楚的看清夺取她身子的人究竟是什么模样?
突的……
嘭的一声
房门被人踹开,屋外,站着一个提剑女子,一袭蓝衣临风而飘,一头长发倾泻而下,蓝衣如花,长剑胜雪,说不尽的清冷,道不尽的孤傲,瞧着屋内一幕,嗤笑一声:“好一个大胆贼儿,竟敢碰我宝贝侄儿的女人,简直该死,不敢用真面目见人算什么真男子,拿命来。”飞身进屋,手中长剑直指面具男子,无比狠戾。
瞧着突变的状况,七七有些愕然。
宝贝侄儿的女人?说的是她吗?
她什么时候成了她侄儿的女人了?她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女人啊?!她的侄儿,她的侄儿是谁?为什么会这么混乱。
突的,只觉得有什麽东西打住了自己,身上原本被点的穴道瞬间被解了开来,瞧着厮打在一起的两人,七七管不得其他,再也没有了醉意,赶紧将被脱去的衣衫一件件重新穿回。
这边,七七手忙脚乱的穿衣,那边,长剑乱舞,女子招招狠绝,男子掌掌夺命,两人从内室打到了厅堂,从屋顶打到了地上,彼此间看不清谁技高一筹。
拿起放在桌上的一本书册回击着女子手中长剑,瞧着女子舞出的剑术,招招变化不断,招招很绝凌厉,面具下的眼眸闪过一丝惊讶,双绝剑?难不成这女子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双绝宫宫主——严子剪?
双绝剑,出剑时,绝人命,绝人血,意思就是双绝剑出必须断人命,流干人血,所谓双绝。
严子剪?据他所知严无夜的胞妹就是严子剪,刚刚那一句我宝贝侄儿的女人更是让面具人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江湖中,严无夜以一身无人能及的医术和毒术独霸天下,而他的妹妹严子剪,则是以那变化万千的剑术让人畏惧。
没想到原本布置的计划竟然被这突然出现的女子打断,瞧着已经被严子剪解去穴道的七七,面具人抛出手中书册阻挡了严子剪刺向自己的利剑,破窗而出,跃上了房屋瞬间消失。
收回了长剑,严子剪也不急着追出去,来日方长,总有机会抓住。
“你就是染七七?”上下将七七打量了一番,虽是一脸惊恐未定,不过长的倒不错,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没想到她的宝贝侄儿眼光还真是不俗,果然是个难得一见的小美人。
“我是染七七,多谢救命之恩,你是?”瞧着一身英姿飒爽的严子剪,七七佩服不已,什么叫做巾帼不让须眉,这便是。
“严子剪,非墨的小姨。”
“小姨?”前前后后看了一圈严子剪,不过就是双十年华,竟然会是非墨的小姨?
“那你和严无夜是?”
“他是我的胞兄。”
额……
不得不说,七七被那短短的一句他是我胞兄雷到了。
凤非墨有一个比自己大一岁的舅舅已经够雷了,没想到现在又出来一个小姨,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有跑出来一个姑姑?!
望着一身潇洒的严子剪,想着她刚刚刷刷那几剑,七七对她佩服的简直就是五体投地,如果她也懂武的话就不会像刚刚那样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你怎么会认识我?我们似乎从未见过啊?”关键时刻跑出来救了自己,难不成她一直在跟踪自己?
见七七一脸疑惑,严子剪倒也不拐弯抹角:“都是我那个唠叨兄长整日在我面前叨唠你,说我的宝贝侄儿找了一个既凶悍又野蛮的小女子,人嘛,难免会有好奇心,本想去王府一睹你的庐山真面目,哪知在酒馆中瞧见了不停喝酒的你,如果不是瞧见了胞兄身上那副非墨为你所画的画像,我也不会认出你,冥冥之中自由安排,看来,你注定要和我家宝贝侄儿纠缠在一起。”如果没有那副画像,她也不会认出七七,上天定下的缘分,是怎么也拆散不了的。
“非墨为我所画的画像?那为何会在严无夜的身上?”好端端的,严无夜干嘛拿非墨的东西。
见自己一不小心说漏了嘴,严子剪神情微囧。
“那副画像原本是非墨打算送给你的生辰礼物,他将画像绘好之后托胞兄找人绣成锦画,可惜胞兄自小便是路痴,回家原本只须一天的路,他硬是走了足足十多天,耽误了下来,也没绣成锦画,所以就携带在了身上。”听着严子剪的解释,七七暗骂着严无夜,白痴,白痴,白痴!
“对了,我的丫头呢?”瞧着屋子一圈也没有看见宝离,七七不禁有些着急。
“不急,她还睡在你们喝酒的桌上呢,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出去说话。”拉着七七,两人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沁王府
站在王府门口,七七有些迟疑,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该不该进去。
回来的路上,她想了许多,虽说她并不是真正的染七七,可是对于自己不是染家血脉这件事情,她心中还是难受不已,暂且不说她是不是什么沁国郡主,对于一个八竿子打不到自己的身份她也不想太过难过,可是,如果凤非墨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他会怎么想呢?
瞧着驻足在门口的七七,扛着宝离的严子剪拍了拍呆愣住的她:“怎麽了?进来啊。”虽说她是练武之人,可是肩上扛着个人还是有些吃不消。
“你先进去吧,将她放到我的床上,麻烦了。”对着严子剪微微一笑,七七并未进门,而是朝着沁王府旁的湖泊走去。
找了一处柔软的草坪坐下,重写拿出了那封信看着。
说真的,最初,七七真的有些被信中的内容震撼到,这几年中,她早已经将染家兄弟当成了自个儿的兄长,和他们生活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是她过的最舒服的,无忧无虑,无论她闯了多大的货,他们总是耐心的跟在自己身后不厌其烦的善着后。
有时候她真的很庆幸,上天给了她这样好的几个哥哥,做错了事情会包容她,难过的时候会陪着她一起难过,开心的时候一起开心。
“哥哥。”瞧着被风吹起的湖面,几个兄长的笑脸出现在了水面上。
“哥哥,小七不是你们的亲妹妹。”呆呆说着,从来没有一次,她是这般想念自己的几个哥哥,她真的,好想他们,好想,好想。
“哥哥,你们去哪里了?是不是不要小七了?是不是因为小七不是你们的妹妹?”她不在乎自己是不是什么郡主,她只在乎哥哥们是否还爱着自己。
“哥哥,你们在哪?在哪?在哪?”突然起身,对着湖面叫嚷着,自她生辰后哥哥们就再也没有来看自己,是因为知道了她不是他们的亲妹妹不要她了吗?想着,不禁红了眼眶。
因为他们,她才敢肆无忌惮的闯祸,因为他们,她才敢没大没小的教训一些看不顺眼的人,因为他们,她才敢做太多太多事情,因为他们···
“小七。”熟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惊喜的向后望去。
什么都没有。
她幻听了吗?
“染七七。”又会一声,好像是染修夜。
可是再回首,还是没有人。
拍了拍耳朵,真的幻听了吗?
“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还有六哥,我好想你们。”喃喃说着,她真的好想他们。
“我们也好想你。”又是一声,这次七七敢肯定她绝对没有出现幻听,一定是哥哥们,他们回来了。
回头看着岸边的柳树,笑了出来,躲在树后的一定是四哥,他每次都这么笨,躲起来的时候总是会将自己那一双大脚给露出来。
“四哥。”
冲着柳树甜甜一叫,霎时,张开双臂蹦了过去。
原本打算再在树后躲上一会儿的染君幻听见七七那一声甜甜的四哥,撇了撇嘴巴,站了出来:“七儿,为什么你每次都知道躲在树后的是我?”
奇了怪了,谁都不猜,就猜是他。
“因为几个哥哥里头就你的脚最大。”指了指染君幻那双所向披靡的大脚,七七笑得好不得意。
笨蛋四哥,全天下人都知道的秘密救他不知道。
“四哥,只有你来了吗?大哥他们呢?”张望着,只瞧见了染君幻一人。
“染七七,是不是在你心里,我的身份最卑微啊?”拨开挡着自己的柳树,一脸邪魅的染修夜从树后走了出来。
如同天骄之子般的他慵懒的靠在柳树上,瞧着一脸兴奋的七七,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
明明站在了最显眼的地方却没有被发现,不知道是这个丫头眼睛有问题,还是他在她心里没有一点地位。
听出了染修夜有些吃味儿的话语,七七娇笑一声,朝着他冲了过去,紧紧的抱住了他。
没有想到七七会突然朝着自己跑过来,一个踉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喂,染七七,你诚心想要撞死我是不是?起来啦,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很重”瞧着趴在自己身上的七七,原本想要将她推开,可是瞧着七七眼中可怜兮兮的期盼之后,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紧紧的将这个他最宝贝的妹妹拥在了怀里。
虽然平日总是欺负她,虽然有事没事总是逗逗她,可是对于这个妹妹,染修夜还是打心眼儿里疼爱的。
“六哥,我好想你。”窝在染修夜的怀里,有些抽噎。
“怎麽了,你这丫头怎麽了?是不是凤非墨欺负你了?”平日里无论七七受到什么样的挫折,他都没有见过她这幅样子,瞧着她眼眶中的眼泪,染修夜心疼的心都揪在了一起。
“没有,非墨对我很好,他没有欺负我,只是……”疑虑着,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
“只是什么,小七你怎麽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告诉四哥,四哥打得他满地找牙。”蹲在七七身边,关切的询问着。
瞧着染修夜和染君幻关切的眼神,刚刚被欺辱时的羞愤,还有瞧见信里内容的震惊立刻让七七的眼泪如同决堤了的泪水一般,滔滔不绝。
紧搂着染修夜的脖子,嚎啕大哭。
“哇……六哥……哇……”也不言语,只是痛声哭着。
“小七……”看着人来人往对着他们投来不解目光的路人,染修夜和染君幻的额头上立刻拉下了三条黑线,囧……
“别哭了,别哭了,怎麽了小七,告诉六哥,出了什麽事了?”机械般的安抚着七七,染修夜恨不得可以找个地缝钻进去。
七七这哭功还真不是盖得,比雷还要响,瞧瞧那掩嘴偷笑着的路人,染修夜恨不得捂着这丫头的嘴巴。
“六哥,六哥,哇……”哗啦啦的哭着,完全不理会一脸囧样的两人。
“在呢,在呢,还没死呢,别哭了,我的小姑奶奶了,别哭了你。”安慰着嚎啕大哭着的七七,染修夜忍不住在心中无奈的叹息。
“六哥,呜呜……”抽噎着,发泄完了的七七终于止住了那天雷般的哭声。
“你究竟怎麽了?”套出了一方干净的白色帕子擦尽了挂在七七脸上的泪水,关切的问着。
“四哥,六哥,小七,小七是不是,是不是不是你们的亲生妹妹?”话语问出时,明显感觉到了染修夜为自己擦泪的手僵了一僵。
将帕子收好,扶着七七坐在了草坪上。
将她那有些微乱的发丝捋了捋,这才淡淡开口:“小七,无论怎样,在哥哥们心里,你永远都是我们最珍贵的宝贝,有血缘如何?没有血缘又如何?染家的宝贝只会是你,傻丫头,别乱想了,你可是染七七啊,没心没肺不知天高地厚的染七七啊。”点了点七七的俏鼻,染修夜故作轻松的半开着玩笑。
其实,当年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他也同七七一样,不能接受,所以总是百般欺负她,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也逐渐想清楚了。
有血缘关系又怎样?没有血缘关系又怎样?这一生,她都注定了是他们兄弟几个最宝贝的妹妹。
“六哥,以后,我再也不捉弄你了,我的春宫图册里,再不不会出现你的样子了,我再也不诅咒你被一千个,一万个丑女强暴了,我···”话还没有说完就瞧见了染修夜那一副要喷火的眸子。
“染七七,你竟然诅咒我被一千个,一万个丑女强暴!你你你,我我我,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我灭了你!”不知道是不是被七七气昏了头,染修夜有些口不择言,最后干脆伸出双手,一脸狰狞的朝着七七掐了过去。
“啊!救命啊四哥,六哥杀人啦,染修夜,你要是敢掐我,我就诅咒你被十万个丑女强暴!啊!救命啊!”瞧着一脸凶神恶煞追着自己的染修夜,七七不停的尖叫着,沿着河堤奔跑着。
望着两人追逐的画面,染君幻环着胳膊静静的瞧着好戏。
就像染修夜说的,就算七七真的和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又如何,她依旧是他们最宝贝的妹妹。
逍遥城,去了这么久,大哥他们也应该回来了。
杨柳依依,风吹湖畔层层涟漪,水中鱼儿穿梭,岸上白鹤起舞,望着嬉闹着的画面,染君幻只希望这种日子不会被大哥带回来的消息所破坏。
“啊!”突的,一声惊叫。
噗通一声水花四起。
顺着声源望去,落水的染修夜不停的扑腾着,河岸上,是笑弯了腰的七七。
原本染修夜见七七站在河岸边想要冲出来将她推下水,哪里知道跑的太快,自个儿没有收住脚,没将七七推下去,自个儿倒成了落汤鸡。
看着站在河岸上笑得开心的染七七,染修夜气的哇哇大叫:“染七七,你这个卑鄙的臭丫头,以后有你没我!”该死的,为什么每次受伤的总是他!哇啊啊啊!仰头嚎叫,和七七快乐的笑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七七。”一声姑娘家的唤声吸引住了七七,回首,眸中流转异彩:“晓晓。”
不远处一身黄衫的妙龄少女正是七七的闺中密友,煊御王朝三个让人谈之色变的恐怖小女人之一,明晓晓。
瞧着紧抱在一起的两个姑娘,一身狼狈的染修夜被染君幻拉上了岸,看着和七七相拥的明晓晓,一脸惊讶。
“夜哥哥。”牵着七七的手朝着身上不停滴着水的染修夜走来,一声轻轻的娇唤。
瞧着明晓晓,染修夜这才看清,她一袭明黄淡雅长裙,墨发侧披如瀑,素颜清雅面庞淡淡然笑,粉面上一点朱唇,神色间欲语还羞,娇美处若粉色桃瓣,举止处有幽兰之姿,光阴荏苒,他惊奇的发现明晓晓已出落得亭亭玉立,非他往日随意可调笑的小女孩。
染修夜记得,以前总是有个拖着鼻涕的小丫头跟在自己身后不停的叫着夜哥哥,夜哥哥,夜哥哥,每次身边都跟着个小鼻涕虫让他烦不胜烦,看见她都要开口嘲笑一番,没想到时光匆匆,她竟然长这么大了。
算来她和小七同年,都已经是个大姑娘了。
“夜哥哥,你不是认识我了,我是晓儿啊?”伸手在有些发愣的染修夜面前挥了挥,脸上仍是那抹典雅的笑容。
白了一眼一见到美女大脑就不能转动的染修夜,嘲讽到:“晓儿你别理他,他一见到美女就是这幅傻样,傻不拉机的,这是我四哥,染君幻。”指了指站在一旁若有所思望着染修夜的染君幻介绍着。
“染七七,说谁傻呢你,你六哥我可是风流倜傥,英俊……”话还没有说完,就引来一阵轻笑:“怎麽了?”低头瞧了瞧一声水渍的自己,一脸尴尬。
“这叫味道懂不懂?不是每个人穿着一身湿衣还会像我这般潇洒的?是不是,老四?”侧头问着一旁的染君幻,对着他眨了眨眼睛,希望他能够给自己挣回几分面子。
半闭着眼睛,已经开始陷入美梦的染君幻忽然惊醒:“有味道?什么有味道?糖醋排骨吗?老六,你身上没有排骨味儿啊?”迷茫的眨了眨朦胧睡眼,答非所问。
脸上立刻黑了三条黑线。
他败了,彻底败了……败给了一个爱吃糖醋排骨的睡神。
“哈哈,四哥,你好可爱啊,哈哈……”瞧着揉了揉睡眼的染君幻,再瞧瞧嘟嘴骂骂咧咧的染修夜,七七和晓晓两人开怀大笑。
“睡神,别睡了,回家了。”推搡着自己眯眼想要睡觉的染君幻,一身湿衣的染修夜拉起他就走。
“我也要回去,六哥。”看着要离开的两人,七七想要跟上去。
“对了,宝离,六哥,你们先回去,我回去叫宝离,一会儿就回答,晓儿,你去染府等我,我有好多话要和你说。”将晓晓推到了染修夜面前,朝着他们摆了摆手,对于明晓晓一直钟情于染修夜七七是知道的,所以这次就来了个成人之美。
望着盯着自己的染修夜,明晓晓害羞的低下了头:“那我在你家等你啊,七七。”瞥了一眼染修夜,明晓晓心跳加速,跟在了他后头。
看着几个人离开的背影,七七原本郁结的心情顿时明朗了许多。
其实有的时候与其去一味的纠结着一些事情,倒不如学会洒脱。
在这纷扰的世俗世界里,能够学会用平常心对待身边的一切,也是一种境界。
从这一刻开始,她要学会淡定……
跨进了沁王府,刚进自己的院门,就瞧见了侧靠在自己院落的严无夜。
不解的蹙眉,不明白这个家伙站在这里做什么。
“回来了?”似乎是一直在等着七七,瞧着她进院原本一直靠着院门看着医术的他这才淡淡开口。
收起了医术,似是变魔术一般,从身后拿出一副绣花,递给了七七。
瞧了瞧一脸严肃的他,将绣花接了过来。
一副美人图
一副绣工精美的美人图
画上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
眉眼含春,皮肤细润的如同温玉般柔光若腻,那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那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的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风吹起了她淡绿的裙摆吹起了她的发丝。
画中的她笑意吟吟的瞅着前方,或许是看见了什么喜欢的东西吧,笑的是那样的甜蜜动人,就连发上的那簇樱花都被感染上了活力,即使仅仅只是一幅画,可是因为那个含情凝睇的笑容因为那双灵动的眼睛让人瞧上一眼就会误以为是画中仙子。
好美
“这是,这是非墨画的吗?”愣愣的问着一旁一脸不高兴的严无夜。
撇了撇嘴巴,不理七七。
“你怎麽了?是不是啊?”再一次询问着,不明白这个往日总是叽叽喳喳的男人怎么会这般安静。
“是啊。”不耐烦的回答着。
如果不是这幅画,他也不会被那个妹妹没完没了的跟在身后数落着,不就是迷路送迟了吗?居然将他一通臭骂。
他严无夜好歹也是堂堂七尺男儿,却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什么面子都没有了。
“好美啊,你看看,美不美啊?”得意的将画展现在了严无夜面前,无视那一张臭脸,问着。
“丑死了。”
“什么?”
“丑死了!”赌气似的说着,一想到刚刚严子剪那一番教训的话,他就火大。
这个妹妹,真的是骑到他头上了,居然敢骂他这个做兄长的。
“你才丑呢,不知道有多美。”瞧着绣画,啧啧出声,这原本是凤非墨想要在自己生辰的时候送给她的吗?生辰时的那浪漫的一幕到现在还回荡在她脑海里,这幅画,他画了多久呢?竟然画的这般美。
“染七七。”瞧着盯着绣画爱不释手的七七,严无夜缓缓出声。
“怎麽了?”
“你了解非墨吗?”看着七七,莫名的问着。
“什么意思。”她该如何回答呢,说了解也不了解,说不了解吧,其实,也算了解。
“你爱他吗?”又是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怎麽了?”瞧着认真凝视着自己的严无夜,七七的心咯噔了一下:“你,你该不会,该不会爱上我了吧?”
咽下一口口水,小心的问着。
七七话音刚落,就引来他一阵大笑:“爱上你?我严无夜会这么没眼光,喜欢你这个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黄毛丫头?你别笑死我好不好?”不顾黑面的七七,开口说着。
“你找死?!”她好歹也是小美人一个,什么要胸没胸,胸总是会长大的啊,再说,她才不稀罕他喜欢自己呢。
“你知道不知道你生辰那一日刚好也是非墨的生辰,可是他为了给你轻生,什么也没说,只知道一心为你准备,给你惊喜,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为哪个女子如此付出过,如果你心里真的有一点点喜欢他的话,我希望你不要负他。”沉沉说着,毕竟凤非墨是自己的亲侄儿,他不希望他在感情上受到伤害。
“你的意思是,我和非墨的生辰是同一日?是这个意思对吗?”
“我为非墨爱上你而感到悲哀。”
“喂喂,你别走啊,别走啊你,说清楚啊,喂?!”什么叫做为非墨爱上她而敢打悲哀。
非墨的生辰真的和她是同一天吗?
原来,她真的没有太过关心他。
瞧着绣画上和自己如出一辙的模样,七七的心有些悸动,凤非墨,如果我从现在好好爱你,应该不会太迟吧。
收起了绣画,深吸了一口气,朝着凤非墨的墨斋走去。
墨斋
瞧着解去自己腰带的末凉,凤非墨聚气丹田,倏的,提起一掌朝着她击了过去。
奈何,由于吸了太多的绝色,他的力道根本伤不到末凉,只是将她给推到了一边。
黑眸中染上一层血色,想要再试一次。
“没用的王爷,你越是聚集内力,你的力气消失的就会越快,王爷,宠幸我真的就那么难吗?”拨开了凤非墨的外衫,扯去了淡绿色的束带。
“你让本王觉得很脏,肮脏的女人,本王一定会砍了你的手。”瞧着那拨开自己衣衫的双手,凤非墨想要握紧拳头,可是,他一点力气都没有。
双眸中划过痛楚,可是那双手仍旧未停:“砍吧,只要能够和你一夜春宵,就算砍去我的双手双脚我都不会在乎,王爷,我比任何人都爱你。”抚上了凤非墨的绝艳面容,说出自己的情。
可是这一切看在凤非墨的眼里却是那样的肮脏。
屋内的绝色香气仍旧没有消失,不知道是不是闻了太多的绝色,末凉的脸颊上染上了一层****之色,看着不能动弹的凤非墨,不禁加快了脱衣的速度。
薄唇紧抿,体内的怒气不停的叫嚣着。
不再说话,暗自提起,想要用内力逼出渗入皮肤的绝色。
瞧着在自己腰间抚摸的末凉,原本总是对着七七含着无限柔情笑意的漆目染上了一层冰冻寒意,里头闪动着嗜血般的狂妄,如果凤非墨现在能动的话,那么,他做的第一件事情恐怕就是捏碎末凉的脖子。
内衫被末凉一把扯去,瞧着赤LUO着上身的凤非墨,无比的兴奋。
不知道是不是绝色已经开始在她体内发挥效果了,原本温雅的她无比狂野。
看着那线条纹理明晰的腹部,缓缓伸手摸了上去。
在凤非墨的胸口印上一吻,她的唇很热,可是他,却很冰,如同万年冰川一般,全身上下都是冷冽的寒意。
末凉真的是惹到他了。
末凉的唇一路沿着凤非墨的胸口下移着,不着寸缕的没有一点娇羞感,只是沉迷在了情色中。
没有动弹,凤非墨紧闭着眸子一点点的运气,胸腔中的天罡之气一点点恢复了过来,逐渐的,他感觉到了身上有了一点力气。
虽说绝色可以让人在无形中吸入,可是,索性他察觉即时,没有吸入太多,还是有可能用内力逼出的。
但是他体内的狂毒还没有解去,如今硬是要用内气逼出绝色的话,不但会伤到自己,还极有可能将狂毒牵引出来。
可是此时的凤非墨已经想不到这么多了。
如果他真的在绝色的迷惑下要了末凉的话,那么,如何对的起七七,他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一点点吻着凤非墨,末凉似乎没有发现他已经恢复了些许力气。
此时的她没有半点羞耻感,只是一味的认为只要得到了凤非墨,就一定能够得到她的心。
在绝色的迷惑下,末凉双眼逐渐开始迷茫起来,整个人从****中不能拔出。
“王爷,我好爱你。”喃喃重复着,只觉得浑身燥热,不能自已。
本王一点都不爱你。
懒得再同她纠缠,凤非墨凝神聚气,想要冲破绝色的魅惑。
可是
“非墨?!”七七咋响的声音让凤非墨倏然睁开了锐利如同夜鹰般的眸子。
七儿……
他怎忘了,七儿还在等他,该死!
低头望着不住吸允着自己胸口的末凉,凤非墨开始心急了起来,想要加快聚气的速度。
“非墨?你在吗非墨?我进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七七的声音,原本一脸沉迷的末凉抬头望向了门口。
染七七?!
来的正是时候。
“王爷,如果让染七七瞧见这样一副画面,你猜,你还会不会继续爱你呢。”红光满脸的末凉听见七七的声音兴奋不已,果然,连天都在帮她。
“你敢,如果你敢让她瞧见,本王定让你万劫不复!”屏气继续着,脸上的表情虽是肃穆,可是心中早在听见七七的嗓音时而显得慌乱不已。
七儿,不要进来,千万不要进来。
“非墨?”房门被七七叩响,瞧着倒映在门帘上的影子,凤非墨不敢发出声音。
不在吗?
见房门紧闭,七七皱了皱秀眉。
不是说回来换衣服吗?怎么没人?
“七七姑娘?你找王爷吗?”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长歌瞧着站在墨斋门前的七七出声问着。
“你知道非墨在哪里吗?”拿着手中的绣画,七七很想见到他。
“在房里啊,刚刚王爷回来换衣服,一直都没有出来,应该是在屋里。”
“可是我敲了半天都没有人?”嘟着嘴巴,想着凤非墨应该去了哪里。
“怎么可能,王爷一定在屋里,你再敲敲。”长歌的话让凤非墨恨不得劈了他。
这个该死的小子,本王白养你了。
“非墨?”又敲了敲房门,还是没人回答。
“你看,没有吧。”
“会不会在书房,要不咱们去书房找找吧。”
去书房,去书房,七儿快去书房。
不能开口说话,凤非墨只能无声的在心里说着。
“王爷,你不想让她知道你在这里是不是?”听着敲门声,询问着。
废话。
“王爷,你好坏啊……”突的,末凉一声大叫。
“不对,房里有人。”听见了末凉的充满****的叫声,七七收回了准备迈出的步子。
“王爷,你真坏……”
真的有人。
“长歌,这房里是不是有人?”
额···
“没人,七七姑娘你听错了,哪里有人啊,什么都没有,我怎么什么都没听见,七七姑娘,王爷一定在书房,咱们去书房找她吧。”拉着七七想要离开,可是,又是一声女子尖叫让七七挣脱了他的手。
“非墨?”不停的敲打着房门,听着里面满是****的嚷嚷声,七七冷了一张俏脸。
用力的将房门推了推,房门没有完全合上,被推了开来。
瞧着屋里的一幕,七七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见。
前一刻还口口声声说爱着自己的男人如今却和其他女人……
看着趴在凤非墨身上的女子,七七一眼就认出了是末凉。
“啊!”一声惊呼,瞧着同样和七七一脸惊愕的长歌,末凉拿起了落在地上的衣衫遮住了自己的身子。
此时的她,未着寸缕,脱得比凤非墨还要干净。
虽说绝色让她失去了羞耻,可是门外毕竟站着个长歌这样一个男人。
“非墨,你?”颤声问着,她看见了什么,她究竟看见了什么?
“七儿。”沙哑着开口,那样的疲惫与无力:“没有,我没有。”
“王爷,你,你快让他们出去,你不是说你只是玩玩染七七而已,你爱的人,是我,否则,你也不会答应皇上的赐婚,王爷,你快将他们赶走。”打断了凤非墨的话,末凉躲在她身后,一脸羞愤。
七儿……
最后一次尝试着冲破体内的天罡内气,末凉的话,让凤非墨体内怒气翻滚,七七受伤的眼神让他好心疼,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的宝贝,不允许,绝不。
“染七七,王爷说了,他根本不爱你,在他心里,你只是一个玩物而已,他现在已经对你玩腻了,你滚吧,滚回自己的家吧,你只是一个民间小女子,如何能够配得上王爷,比自找羞辱了,看见没有,王爷爱的人,是我,是我凉公主。”
没有了羞耻心,只是被妒忌蒙蔽了双眼,滔滔不绝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