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君有白玉美人,妙手雕成,极尽妍态,不胜心向往之。今夜子正,当踏月来取,君素雅达,必不致令我徒劳往返也”
黑色的字体大的出奇,这张短笺此刻就平铺在光亮的大理石桌面上,自粉红纱罩里透出来的烛光,将淡蓝的纸映成一种奇妙的浅紫色,也使那挺秀的字迹看来更飘逸潇洒,信上没有具名,却带着郁金香的香气,这缥缈而富有诗意的香气,已足够说明这封短笺是谁写的!
此刻就坐在桌子旁人,一张白净而秀气,保养十分得法的脸,就像是被人砍了一刀似的痛苦地扭曲着,眼睛瞪着这张短笺,就像是瞪着阎王的拘票。
“此人叫白棋!”孟平低语“是这个家的少爷,人称土皇帝,家值万贯,白玉美人是他的镇园之宝!”
“哦!”轻声回应,林漓瞅向一旁,很精致的花厅内,还有三个人,一个神情威猛,须发花白的锦衣老人,背负着双手,在厅中来来回回不停的踱步,也不知踱过多少遍了!
另一个颧骨耸起,目光如鹰,阴鸷沉猛的黑衣人,就坐在金伴花的身旁,双手轻抚着放在桌上的一对精钢判官笔,干枯、瘦长、骨节凸出的手指,在灯光下看来也像精钢所铸!
这两人的面色也是十分沉重,锐利的目光自窗子瞧到门,又自门瞧到窗子,来回瞧个不停。
还有个枯瘦矮小,穿着朴素的秃顶老人,却只是远远坐在角落里闭目养神,他全身上下都瞧不出丝毫特别之处,只有一双耳朵,竟不知怎地不见了,却装着对灰白的假耳朵,也不知是什么铸成的。
“这几个家伙,老人是这个院主白鹤立,知府的老丈人,旁边那个秃头的叫九臂神猿仇(qiu)空,旁边那个没耳朵的叫‘毒波耳’莫立波,江湖上的鼎鼎高手!不过现在不行了!”
“哦!”林漓还没来得及出声,被下面的人话拦住
“这算什么?”白鹤立走过桌子拿起纸条冷哼“请帖?借条?就凭这一张纸就想将我的至宝白玉美人拿走,做梦!”
“可是!”白棋皱眉担忧“但他就凭这种同样的纸,已不知取走多少奇珍异宝了,他说要在子时取走一样东西,谁也休想保存到丑时。”
“哦,是么?”莫立波起身不屑道
白棋叹了口气,道:“上个月卷帘子胡同的邱小侯就接到他一封信,说要来取侯爷家传的九龙杯,小侯不但将杯锁在密室中,还请了大内的高手‘双掌翻天’雀子鹤和‘梅花剑’方环两位在门外防守,可说是防守得滴水不漏,但是过了时候开门一看……唉!九龙杯还是没有了。”
闻言林漓一皱眉:怎么这么耳熟啊,哦对,老白,老白经常讲这段事儿!
“谁?”屋内的人一声吼,林漓按着孟平趴在房顶,感觉身边一道黑影闪过,速度之迅速令人咂舌,只是一个晃动,屋内一片漆黑,接着咣当的声音传出,那几人蹦出屋外时,人影已经不见,愣了半晌林漓仍未回神,看着他们慌忙的跑进屋内,火折子的亮光起,林漓看着桌上留的字迹皱眉——林漓,两个巨大,黑色的墨汁洒了几滴在白纸的右角,显得格外显眼,又一阵的迷茫,林漓回身攀着绳子往下走,不想刚落地下面的火把照亮了天空,孟平一阵惊讶躲在了林漓身后,
一位捕头样式的人从队伍里走出,两撇胡须,看年纪30岁左右,四方脸,眉宇间透漏着正义,看着林漓的眼睛走过来举起令牌“在下是同福镇第一捕头白玉,林少爷,久仰,”
“哼”哼笑着,林漓往后退了一步,将孟平护在身后“不敢当,只是会这么巧,您刚好在这儿?”
“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林少爷也该明白!来人,搜——”
“等等!”抬手制止那些人,林漓轻瞄那人“白玉,哼哼哼!你可知我犯得是什么罪!”
“盗走白玉,还有什么罪?此罪还不大?”
“我盗走的是美人儿。非白玉,捕头,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哼!”白玉嘴角微扬拱手“将军也算是英雄人物,何苦为一个女子!”
“慢着!”抬手拦住白玉的话,林漓哼笑“我不知道什么女子,还有,那个宝物不是我拿的,白玉美人是什么,我也不知道,行了,说完了!”
“来人!”白玉出声,许多人走过来拉住林漓“送回去!”
“是!”
再次回到那座牢房已经是月色偏移,只是林漓被押在了一座偏牢内,静的仿佛只有虫鸣声,静静的闭上眼,思绪在一点点的沉下去,
“林漓”
“到!”
父亲刚毅的脸孔再次出现在眼前,依然是满脸的怒意,只是一晃神,父亲手中的教鞭落下,巨大的疼痛感袭遍了全身
“再说一遍!”
“我……”有点嗫嚅,只因她不知道怎么开口解释这件事
“你什么?”父亲的愤怒就在眼前,林漓定神往后退了一步
“你,别忘了你自己是谁,你是我林天龙的女儿,你是K6师最出色的军官,你的一言一行代表的是国家,民族,和我们中国军人的气度,别软了吧唧的,你没资格,好好看看,用你的脑子,你脑子生锈了?!啊——”
猛地惊醒,林漓坐在地上重喘,投上是密密麻麻的汗珠,一滴滴的滑落,啪嗒啪嗒的声音在封闭的牢房里显得格外的响,
*
月色下,一人将手中的物品递给白易
“这就是白玉美人,天下至宝,军师要它何用啊!”
绕过一旁树枝的阴影,白易的脸孔出现在月色下,脸上闪过一丝狡黠“当然有用处!”
“留住你们的主帅吧?!”那人的脸孔也呈现,俊美的脸庞,轻浮的笑容,嘴角微斜,那人扬眉“白易,我要是你,就不这么做,你们的将军,我勾某人今天也算见识到他的厉害了!”
“哦!”白易扬眉,眯起眼看那人“神医,这话怎么说?”
“怎么说!”靠在一旁的树枝,勾清风浅笑“他的运气真是好,怎么这么巧,他今天遇到了‘海底耗子’孟平,此人在江湖上也有一号,虽不说名震江湖,但也是数得着的,依今天的形式看,孟平肯定会帮他!”
“何以见得!”
看白易担忧的开口,勾清风笑“他能帮着他去白府,还有什么不敢!”
“……”无声的叹息,白易握着手中的物品“让你有意模仿盗圣的作案手段,也是想可以避一关!”
“是吗!”长笑着,勾清风看他“那是你不知道盗圣是何人,知道了,你就不会这么说?”
“哦!”
白易想发问,被勾清风抬手拦住“话说到此,恕不奉告,这也是江湖规矩,该做的,我都做了,告辞!”
清风吹过白易花白的须髯,扬扬洒洒的月色照在其貌似平静的脸上,明天会怎样谁知道??
郡王的主房,两旁的人站满了整间屋子,一筹莫展的看着郡王垂着的眉眼,
“王爷!恕在下直言”有人站出来拱手“将军可能是被冤枉的,但是,我们,不能出手,晋王就在这儿,他在看我们的反应,这里毕竟不是郑国,而且,我们即将回去接位,管多了,反而不好!”
“是啊!”红袍接口躬身“我们走到今天确实不易,晋王他万一有歹意,我们可是走不掉的,毕竟,玉如意已经给了他,现在我们已经没有人马,还是不插手的好!”
“可是”淡淡的开口,郡王轻声“这件事确实诡异的很,这四个白玉同时出来,总觉得不寻常!隐隐的感觉有事要发生!”
“嗯!”红袍轻点头“没错,红袍也是觉得蹊跷的很,昨天我去打探了一下,白玉美人紧手得很,其实,将军,也算是于我们有恩,不如,由我来解决,王爷不出面也就是了”
没有说话,郡王靠在椅背上轻点头,仰头看着房顶,听着外面的风声作响,
晋王坐在客厅中央,听着铁手的汇报,手里的茶杯握得死紧,
按理说,这桩是小案件,就在昨夜,有人盗走了知府丈人家的镇园之宝——白玉美人,不但如此,还掳走了这里的第一美人儿——白玉
三个白玉的失踪的作案人都是林漓,而且就在昨天,林漓被人在白府后墙处当场抓获,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白玉美人现在像个谜一样扎在每个人的心中,白玉美人是什么??看来不单单某个人那么简单,
“王爷!”
铁手的喊声拉回了晋王的思绪,放下茶杯,晋王抿唇“放着吧,现在不要动,他们一时半会儿还不敢怎么样,我们就静观其变,你去背地里先保护好将军,本王自有办法!”
“是!”铁手拱手离去,晋王轻叹着靠在椅背上,看着一旁发呆的老板娘“大当家,有什么看法!”
“没什么看法!”老板娘愁眉不展的轻叹“按手法看,极像盗圣,只是盗圣已经很多年没有出来过,我在想,是谁,这么歹毒,一心要置林漓于死地,三个白玉同时失踪矛头直指一个人,这不是件简单的事儿,当然问题再简单不过,就是逼他,可是谁在逼他?!
此人的法子也是绝了,在我们这一带,俗称‘四白玉’
第一花魁,第一美人,第一捕头,第一珍宝,谁人不知,这四样江湖上没人惹得起,首先是这花魁白玉,此女长期隐居在山中,没人见过她的真面目,武功极高,就是江湖中大名鼎鼎的绝情宫主,按理说,林漓跟此女应该没有交集,
第一美女白玉,教头白安适的长女,此女没什么特别,家境也一般,属于那种正当人家的姑娘,只是,她被知府看上了,跟淋漓的关系,说不清,所以,就是说,他们说偷走的白玉美人就是她,
还有就是第一捕头白玉,此人武功极高,有小诸葛之称,平时最不屑的就是与我们这些所谓的江湖人士为伍,跟林漓有些过节,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我知道的就是这些,其他的,都不好说!
第一珍宝,这个可以说是首富白鹤立的命脉,实不好办,白鹤立在江湖上也是有一号的,黑白两道通吃,此人爱此物极深,其他的都不说,单就跟这件事挂上勾,就难办,过几天我去看看,实在不行,就按江湖道义办?!”
“嗯!”轻应着,晋王转头看林灵儿强睁眼的神情,伸手拉拉她“灵儿,去歇着吧!”
“哦!”像是被惊醒,林灵儿笑“好,我上去了!”
身后有丫鬟拉住林灵儿往上走晋王笑笑,转头看老板娘“现在不要慌,我们先不要动,看情况,3天以后,要是还是老样子,本王自有办法!”
“好!”老板娘点头……
轻纱白帐,隐约飘洒的琴声,月亮如水,一座湖亭内,一位白衣女子依琴而坐,冷厉的眼神,冷峻的神色,看着洒在湖中央的月光,微微的弯起嘴角,手中的琴声赫然而止,眼光停在不远处的寨子,冷厉的笑声扬起,
“宫主!”有白衣女子进来躬身“我等已经探明,卢家军主帅已经入狱!”
“哦!”站起身,林萱儿扬手,那女子退出去,背着手看着那一片灯火,林萱儿再次笑出声
这叫什么?苍天有眼,林灵儿来了,不但如此,晋王跟郡王全都在这儿,这叫什么?不叫苍天有眼叫什么,一直以来,她最信奉那句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该她的总要拿回来,说什么道德礼范,那都是那些命好的人的专用词,她,用不上,想想,上天欠她多少?
同样是丞相夫人的女儿他们却只带林灵儿走,
同样的容貌,命运跟待遇跟林灵儿有云泥之差,他说过只要长大了就会娶她,可到头来只告诉她,一句玩笑,他可知道,因为他的那句玩笑,她付出了多少,
最讨厌林漓儿那一副清高的模样,凭什么,人在最低贱的时候,什么都能做的出来,她不信,就偏让她试试,也最气林漓儿,没想到,那个女人的骨头跟她的骨气一样硬,可是硬又怎么样,不是还要被人打死,哼,
有风声吹过,几条身影飘来,林萱儿转身回到琴边,琴声缓动,薄纱扬起,林萱儿透过白纱看外面的人,微抿唇“可有收获!”
“是!”一道男声传来,此人一身白衫,白色薄纱围住眼睛以下的部位,眉眼微皱“我等已经放出消息,只是有件事很奇怪,卢家军主帅,并不是因为玉如意的事儿被俘入狱,是他劫了同福镇第一美人儿白玉,这个,”
“哦!”起身,林萱儿皱眉不解的看着他“怎么回事儿,那可有探得有关这件事其他风声?”
“是!”微躬身,那人道“还有,更奇怪的,白玉美人,也不见了,留的字据还是此人,但是据说看作案手法,是盗圣!”
“哦——”一阵的迷茫,林萱儿背手看着外边“看来这个主帅与人结怨甚深啊,本来我也只是想用他手中的兵马来对付晋王,没想到,被人先下手,看来我们的行动是便宜了那人,不过也罢,就先如此吧,做个渔翁也未尝不可!”
“是!”
*
夜色正浓,破旧的农家小院内,一个粉衣女子倚着破旧的木窗而立,看模样十七八岁,披肩的秀发,简单的发髻,齐眉刘海下一双美丽的眼睛,面容秀美绝伦,只是,面容间隐约的透漏着几分忧虑,门口的栅栏响起,她兴奋的跑过去拉开破门,白玉的脸孔出现,她抬手拥住白玉的脖子“你可回来了,怎么样了?”
轻叹着,白玉拥住此女,看向屋内,土炕头,床头立着发白的木柜,中间摆放着破旧的方桌,豆大的油灯在燃着,这就是他的家,低头看怀里的美人,心里毫不内疚“玉儿,跟着我,你不后悔!”
“不后悔!”松开白玉,女子美目浅笑“看惯了这其中争斗,我更希望跟你相守一生,只是,连累了,小林子,玉儿心里实在是不安!”
轻叹,白玉拥着此女进屋内“哎,不过,有件事,很特奇怪,今天早上又有新消息,江湖上几乎大小都知道玉如意此刻在林漓手上,这倒是奇怪的很,”
“玉如意?是什么?”
“嗯,”握住美人的手,白玉轻叹“官家说是兵权,江湖上说是武林秘籍,因为连云寨的严明正当年就是靠此玉夺了连云寨,并且在武林中占据了数年的地位,所以,不得不防,也算是每个人的想法,而且,据说,林漓此人跟官家人好像也有些挂钩,这就更不能被江湖人所容,现在形势是,连盗圣都出手了,想想江湖上的人会怎么想这件事,所以,就算他死了,也不算我们害的,是江湖恩怨!”
“这——”一时的迷茫,美人轻皱眉“我们可帮帮他?!”
“没办法!”断然开口,白玉对着灯轻叹“他,必死无疑!”
“可是消息是谁放出去的?!”
“不知道,”
窗外有风吹过,窗影上惜惜相拥的两人连倒影都像是在轻叹,叹什么,只有自己知道,
“说吧!”
公堂上,衙役身着红色官衣扶棍而立,林漓一身囚服,手里拉着脚链仰头看着公堂上带着乌纱帽,身着蓝色朝服的人,此人现在圆嘟嘟的脸上的皱眉已经打折子,圆睁二目,短眉倒立,可见其愤怒程度!
其实也该生气,这个林漓自持有点功劳于同福镇,不但劫走了白玉,还盗走了他老丈人的白玉美人,真是欺人太甚,
“说!”啪的一声惊堂木响,知府的眼睛睁得更大“我周克洲,就不信不怕板子的人,来人呐?!”
“慢着!”扬手,林漓仰头看他“你说我劫走美人儿,证据呢?”
“证据!”白玉从一旁走出来,跟知府施礼后,转身看林漓不屑的撇嘴“上个月13,当天你去哪儿了,那一整天,下着雪,你会去哪儿?去找白玉姑娘了吧!?你敢说没有?”
一时有些错愣,林漓定定的盯着眼前的人“你怎么知道,我那天出去了?!”
“很不巧!”白玉淡笑“那天我看着你跑出去的,中午刚过的时候,你确实回来过,但是跟老白说了几句话之后,就骑着马走了,如果我没有推测错,就是那一天,你跟白玉姑娘定的日子!”
“可是我人还在这儿!”
“当然!”往前走了一步,白玉靠近林漓,低头看她“你还没有机会走掉,说,你把白玉姑娘藏哪儿了!?”
“我没有!”淡淡的开口,林漓看着堂上的众人“我跟白玉姑娘确实见过几次面,但是并无交集,”
“那你当天去哪儿了!”打断林漓的话,白玉瞪眼看她“13那天,你去哪儿了!?”
话问出,有汗珠从白玉鬓角处流下,看林漓站在堂中央不再说话,白玉在心里松口气,转身给知府施礼后退向一旁,知府的惊堂木再次响起“说是不说,白姑娘在哪儿啊?!”
听着知府的吼声,林漓慢慢的喘气“我无话可说!”
“来人呐!”知府的声音响起“重打四十!”
“慢着!”堂下的声音响起,一身青衫出现,知府愣了半晌后,跌倒在桌子下面几乎是爬出来,拉住晋王的长袍“王爷!”
堂上的众人皆惊,白玉更是不敢置信的看着前面一身青衫的人,随后,转头看林漓沉静的表情,最后眉头紧皱:这件事,怕是没这么容易!看来,
晋王蹲下拉起知府的领子跟起耳语了几句,林漓静静的看着知府慢慢惊讶起的神色,有些无奈的撇头,知道他说什么,能证明她没有掳走美人儿的法子只有一个,看来他还是用了,哎!
“哦哦哦!”应着,知府慌忙的爬起身,对着众人喊“来人,将林漓收监,由王爷亲自审问!”
“是!”
众人的应声里,林漓是一阵的迷茫,白玉则缓缓地弯起嘴角,看来,事情并非如此,
“军师猜对了,将军没有说?!”声音里有着难掩的兴奋,马将军跑进来营帐拱手看白易“他问将军去哪儿了,将军一句话都没说,将军,他,”
“哎!”手摇羽扇,白易仰头看外面“将军他仗义,对吧!算是,老夫利用了她这一点,她若说带我们去连云寨,就是在跟官府说我们现在在这儿屯兵,还有就是郡王,让官府知道郡王私自率兵来这儿,那罪名就是一般的大了,晋王正愁找不到机会呢,将军当然明白,所以,她不说话,也在意料之中!”
“是啊!”众人的叹气声里,白易微叹着转身“不过,你们到底是谁,带走了白玉美人儿,差不多的时候就送回来吧,还有一件事,是谁去在江湖上散播玉如意在将军手里,知道这是在干什么吗?!”
“额,”众人一阵迷茫,李将军拱手皱眉“军师说得哪里话,军师不说话,我等岂敢擅自行动,会不会是,勾清风!”
“不会!”摆摆扇子,白易开口“那个人不给银两的事儿,他是不会干的!”
“我等没有!”
看着帐里的众人,白易皱眉:会是谁?难道!
“准备下个行动计划!”白易额声音传出,下面的人一阵的回应,
“只是!”马将军不解的皱眉拱手“为什么要让勾清风扮盗圣的手段?!”
“这个,”深叹气,军师摇扇看远方“因为当今江湖上,若论声望,在盗界没人比得上盗圣,虽然此人已经隐居,但是其威信仍然是一方霸主,我们这么做,也是想留个破绽给官府,到时候,既能劫走将军,又不至于让将军落上骂名!不过目前看来,事情倒是有些难办了,将军,怎么劫了白玉美人儿呢?她劫她有什么用?”
“这,”
看着一屋子一筹莫展的人们,白易轻叹,哎,
“哦!”微挑眉,林萱儿起身看着前面的一排人,如水晶般的大厅里,华贵的异常,林萱儿身着染着牡丹花色长裙,眉头不展的走过前面的人,看着外面荒茫的戈林石壁“没说话,为什么?这个倒是费解的很,难道这个新主帅还有事儿在里面?!“
“这个我等不知!”那人拱手,半晌后皱眉“晋王去了,说要亲自审问!”
“哦!”轻笑,林萱儿抿唇看着外面的景色“看来他还是急了,难道玉如意真的在这个主帅手上,那这样,就得重新考量他的价值了,”
“是!”众人相视一眼退下,林萱儿仰头闭上眼,像是在感受四周的水声,清脆的,的确可人,
两道白影闪过,林萱儿拂动袖摆示意他们下去,轻笑着看着外面的人影“既然来了何须再躲,难道我绝情谷,容不下二位!”
“岂敢!”外面两道声音传来,紧接着有两个白衣人窜进厅内,都是丈二身材,好不威武,林萱儿见状蹙眉“二位,这是何意啊?”
“哦!”进来的两位相视一眼后,微笑着冲着林萱儿抱拳“我等还真的不知道这其中的事儿,我们的目的最简单,拿回玉如意接少主回去即位,至于其他的,我等还真的没想过,宫主不会以为这是我们的圈套吧!?”
“哼!”轻笑着甩袖摆,林萱儿一步步的走向正中的水晶座“我不管你们有什么事儿,但是有一件事,你们给我记住,我的条件就是见晋王,哪怕是死尸,你们给我带回来,我拿到玉如意,给你们,反正目前来看,明的,你们是不敢了,哼!话我说完了,二位请吧!”
晋王房间的主厅
握着手里刚送来的书函,晋王缓缓地皱眉将手里的书信握成团,站起身走向窗边看着外面的天色,晋王出声“不许将王妃的身份说出去,都听见了吗?”
“是!”听着后面的应答声,晋王转身将握成团的纸丢在桌上咬牙“林萱儿,本王不会再饶她,就是这一次,得让她知道,什么是王道!可恶!”
“王爷!”有人低头出来躬身“那个女人估计还不知道王妃的身份,我等意思是,不如将计就计,看看她的反应,然后再做定夺!”
“嗯,”长出口气,晋王皱眉“这个女人,没那么大的本事,就算有他们那里的协助,她有什么本事请得动盗圣,还有,白玉美人儿,跟白玉那个的女人的失踪,不像是一个人干的,本王现在倒是怕这种情况的很,若真的是那样,该怎么防,就真得从长计议了,”
“是!”另一人拱手站出,轻皱眉“而且,据我们观察,盗走白玉美人儿的,不一定是盗圣,手法虽然相近,但是此人的手法功底还是跟盗圣有出入,盗圣事后从不留字,而且,那张纸我见过,字体荒乱且不说,而且纸角上留下了极大的墨渍,这不会盗圣的功力,能这么做,只能说明两点:
第一:此人故意留下这条漏洞,这也能从另一方面说明这件事非盗圣所为!
第二:就是此人功力不济,匆忙下的结果,至于是哪一个,我等还不好下结论!”
“哦!”轻皱眉,晋王突然笑了“不管是是上述哪一种情况,有件事是可以定的,此人肯定认识盗圣,而且,绝对是结交多年,要不然,如此精细的手法,谁做得到,收拾东西,我去看王妃,你们在这里好好看着!”
“是!”
看着晋王下楼,众人重重的叹气,
夜凉如水,迷雾蒙蒙的同福镇,墙角处还有几片没有化尽的积雪,几条冰琉璃挂在高矮不等的墙屋处,更给这座小镇带来几分沉重,中央的四岔路口,几对黑衣人同时在街上行驶,速度之快令人惊讶,他们的同一目标就是这里——白氏武馆
如豆的油灯照亮了不太宽敞的客厅,中堂挂着较大的‘武’字,中间衣着四方桌,两旁摆着太师椅,两边的小桌椅摆到厅门口,此刻一个面色冷峻的老者,冷眉对着正坐在厅中间位置上抹泪的妇人,这妇人看模样有五十几岁,跟老者年龄相仿,布花缎的棉群,簪花斜插,面容间虽已迟暮,但仍能辨出几分美女的面相来,嘤嘤的哭声可以听得出其的悲伤程度,
“哭!”老者的吼声几乎是眼前的妇人停住了眼泪“你养的好女儿,竟然做出这番勾当,要老夫如何见人,”
“呜呜呜!”妇人的哭声更烈,老者恼怒不已的转身看门口,眼前的情景使老者往后退了数步,
十几条黑衣人从墙的四角窜出,同时站在院中列成一排,只是左右相视一眼后,同时撤出,老者一阵的惊愕,
牢里的光线依旧的灰暗,林漓蹲坐在墙边闭着眼靠在墙壁上,听着牢门打开,有脚步走进来,林漓闭着眼将头别向一旁,
“我要是你,就不会这般悠闲!”晋王的声音响起,林漓不屑的轻笑“你也不会是我,我怎么想,你当然不会知道!”
“是吗?”小门的锁落地,林漓睁开眼看着正在进门的晋王,不屑的撇嘴“您这么高贵的人,还是不进来的好,别污了您!”
“当然!”居高临下的,晋王抱着胳膊低头看她“你也别以为我原谅你了,没有,本王才不会原谅你,”
“哼!”瞪他一眼,林漓咬牙“你当这是在摆家家酒啊,走得远远的,别参与!”
“你也知道啊!”声音陡增,晋王睁大眼瞪他“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儿,你跟谁这么大的仇,这么整你,这江湖上,官府,还有朝廷,你说你,”
“朝廷!?”不解的皱眉,林漓站起身“管朝廷什么事儿?”
“你说呢?!”狠狠地瞪她,晋王开口“玉如意是兵权,现在有消息说玉如意在你手里,朝廷能答应吗?还有,你还是叛军的主帅,你,”
“我没有!”打断晋王的话,林漓皱眉“玉如意没在我手里,这个你该知道!”
“我当然知道1”轻叹气,晋王看着林漓稍显紧张的神色,伸出手很自然的拨掉她额前的乱发“可是人家不知道,我要是想替你说话,就得回去,我回去了,你怎么办?”
“我没事!”忍住心里的悸动,林漓看向门口“我是见过白玉姑娘几面,但是匆忙的很,我从来也没跟她承诺过什么,那个女子,怎么留那种书?!”
“还有个情况,你没发现!”走过去盯着林漓的侧脸,晋王皱眉“白玉美人不是你盗的,很显然是盗圣,这个不说了,那玉如意的消息谁传出去的,还有,谁得话,能起到这么大的作用!”
看林漓不说话,晋王转身看着林漓的侧脸抿唇“是郡王!”
“不可能!”几乎没有犹豫,林漓脱口而出
“那好!”扬眉,晋王摊手看林漓“你倒是说说,还有谁知道玉如意不在连云寨了,还有谁知道,玉如意里面藏得是兵权,其他的不说单这两点,郡王就脱不了关系,还有,再大的势力,还有谁可以在一夕之间散播这个消息,这个你没想过!”
“……”无声的皱眉,林漓转身看一旁“郡王,他应该不会,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你也知道结巴!”伸手拉正林漓的身体,晋王没好气的笑“好处,把你领走算不算好处,他是料定我会把兵权留给你,然后回朝说清楚,你跟他走了,兵权又再次夺回去算不算好处,你笨啊?”
心里一股莫名的暖意涌上来,林漓仰头看他“你会吗?你会把玉如意留给我?”
“当然会!”像是说平常话,晋王扬眉笑“不留给你,我敢走吗?”
伸手环住晋王的腰,林漓半晌没有说话,跟自己一遍遍的说,只是感动,此刻,真是感动!
抚上林漓的背,晋王无奈的轻叹“你要好好地,等我回来,多大的困难,都得等着我,撑住,知道吗?”
重重的点头,林漓加紧了手上的劲道,仿佛一松手这个人就要离去一般,牢门口有响声,晋王看着门口喊“进来!”
看着铁手走进来,第一次林漓不再有慌忙的松开眼前这个人的感觉,看着铁手的一脸震惊,晋王低头看怀里的人,无声的笑笑“这个,是王妃,本王的王妃!”
“啊!”满脸的惊讶,铁手几乎把眼珠子瞪出来“将军,这”
“对!”淡淡的开口,林漓转头看铁手“我是,不过,你也莫过于惊讶,我是女子,你的王爷没有断袖之癖!”
“呵呵呵!”笑着,晋王轻推林漓“你少说一句,还有,等跟我回家以后,不许穿男装!”
看着林漓貌似调皮的扬眉笑,晋王伸手捏她的鼻子,铁手低头看着地面,一时的不好回神,
“你就在这儿,看着王妃!”晋王的话拉回了铁手的思绪,抬头看晋王严肃的神色,忙躬身“是!”
“我的兵马都会留在这儿,你好好看着,现在别让其他人知道她的身份,否则更麻烦!”
“不行!”加紧手上的动作,林漓仰头紧皱眉看晋王“你不能自己回去,有危险怎么办?”
“我又不是纸糊的,我自己走更快,再说,谁敢把我怎么样,瞎担心!”
“可是!”
“好了!”打断林漓的话,晋王愉悦的倾身抱紧林漓“有王妃这句话就够了,本王就要这么多!”
环住晋王的背,林漓缓缓地笑了“我收回!”
“嗯,”看着晋王的不解,林漓抱紧晋王笑“我收回那天说得话,我要跟着你,到地老天荒那一天,就算真的天公再跟我开一次玩笑,我也不会忘记你的一切,有个人叫顾惜朝,你记住,我也学会了,有个人叫顾惜朝,穿着青色衣衫,这样算公平吧!”
“……”无声的笑着,晋王俯身吻住了林漓,喜悦如潮水一般涌来,林漓满脸笑容的伸手揽住了这个人的脖子,生涩的回应着他的的热情,如果这都不算爱,我还有什么可悲哀,这句话传到脑海的时候,林漓的笑声融化这晋王的吻里,
铁手无地自容般的转过身,看着牢门,景色一点点的变暗!
爱情是什么,这个学问太深?
人们会因为一句话感动,当然,也会因为一句话死心塌地的爱上!
黑暗中许多人在一个个的浮现,父亲欣慰的笑容,母亲幸福的笑容,林漓儿安慰的笑容,袁逸弘苦涩中带着祝福的笑脸,一个个的过着,这些人都是存在过的,谁会泯灭他们的足迹,
“我要娶你!”晋王气喘吁吁的出声,打破了黑暗中的一切
“不是娶林灵儿,也不是林漓儿,是娶王妃,我的王妃!”
“呵呵!”再次攀上晋王的脖颈,等待她的又是一个火辣的吻,几乎用尽了一切力气,也像是要把留住这一刻的时间,
而铁手,已经用小门慢慢的退向了大门,冷汗一滴滴的滑落,
“好了!”松开林漓,晋王抵住她的额头轻喃“等我回来,我今天就等走,不能让朝里介入,你要好好知道吗?”
“嗯”环住晋王脖子,林漓轻笑“我等,老板娘说得对,就算你有31个侍妾,我也有的是办法赶走她们!”
“没有了!”轻叹着环住林漓的腰身,晋王开口“那些都是别人送的,官场上,我那时候有没有正妃,搏了别人的面子不好,不过,有了就不一样了,有王妃了,他们就会考虑几分你的地位,然后问你,我也就好办了!”
“哦!”满是不解,林漓皱眉“有这样的事儿?!”
“当然有!”低头看怀里的人,晋王握着她的手轻笑“其实我很不喜欢这个,我小弟茗儿,今年八岁,别人就开始送他,真是无语!”
“哦”轻点头,林漓突然像想起什么抬头看他“你有弟弟?”
“有啊!”轻笑,晋王拍她“怎么没有,就他一个了,回去了,我带你去看看,他经常说起你,说你很漂亮,穿红衣服很漂亮!”
“哦!”不解的皱眉,林漓摇头“我没见过他!”
“怎么没见过!”轻笑出声,晋王再次拥住她“你忘了你去皇宫那次了,那个撩帘的孩子,就是他!”
“哦——”轻叹出声,林漓失笑“那个孩子啊,是他啊!”
“是啊!”
“王爷!”门外有声音传来,林漓仰头看他无声的加紧了手上的动作,晋王不舍的紧紧地拥住她,半晌后低喃“我得走了,你记住了,实在不行,就拿出玉如意,知府就不敢动你,还有啊,不管郡王对你多好,不许感动,也不能动心,知道吗?”
看着林漓点头,晋王松口气放开她“我走了,你一定得等我,”
“嗯!”看着晋王急忙转身的动作,林漓无声的浅笑,看着晋王快速的走向门口,门被再次关起,黑暗中林漓笑出声,笑声越来越大,慢慢的充斥着整间牢房,几条光线在旋转,光线的源头处,有几滴水落下,林漓抬头看半趴在通风口的那道瘦小的身影,拍拍身上的土,仰头看他“下来吧!本王妃可以饶你不死!”
“哦!”瑟瑟的抖着,孟平攀爬着从房顶上下来,头也不敢抬的站在林漓面前“我,我不是怕你,就是,就是觉得,有点不敢相信,你是王妃,怎么,怎么会来到这儿啊?!”
“这个啊!”转身走回牢里,林漓席地而坐靠在墙壁上,唇边含笑的看他“这个说起来长了,想听以后跟你说,现在的问题是,你知道了我的秘密,该怎么办?杀了你!”
看着孟平谨慎的往后退,林漓倚着墙大笑“哈哈哈,杀了你,不是我的作风,只会给我的相公王爷带来麻烦,这个吧,你来帮我,把我守住这个秘密,我呢,以后,让我相公多给你点好处,你想要什么?”
“我啊!”有点兴奋,孟平跑过去蹲在林漓眼前“我想做武林盟主!”
“哦!”貌似为难的,林漓轻皱眉“这样啊,嗯,这个好,可以!”
“真的!”很兴奋的,孟平趴在地上大笑“我终于实现我的梦想了,说吧,你想怎么办?”
“嗯!”看着孟平趴在地上的动作,林漓站起身背着手看外边“我们得去看个人”
“白安适!”
“聪明!”转头看孟平,林漓露出赞赏的笑容“我必须得知道,白玉那个女子为什么留那样的书信,她现在在哪儿?”
“你不想知道盗圣是谁?”看着林漓的表情,孟平皱眉“白玉美人儿可比白玉那女子致命的多,找到盗圣,拿回那白玉才是主要的!”
无声的叹息,林漓转身看牢外“现在我要做的是等他回来,他回来之前我得把这件事弄清楚,到底是谁在害我,还有,他要是真想害我,我躲不掉,与其让他来攻我,不如我主动出击的好!”
“嗯!”
孟平刚答完话,谨慎的躲在了一旁的阴暗处,小声示意林漓“外面有人,刚过来,可能听见我们说话了!”
“哦1”满是不解的,林漓走向牢房门口,听着外面的动静,心里一阵的纳闷,外面的人马明显的在撤退,这倒是奇怪的很,怎么会这样,转念一想,也没再往心里去,示意孟平过来,小心的打开牢门,闪身出去,靠在墙角的凹度处向外面,林漓就是一愣,空荡荡的牢房门口没有一人,大牢门口处的几盆火在风中摇曳着,孟平走出来也是一阵的错愣,随后拉着林漓的袖子示意她赶快走,满腹的疑问,林漓跟着孟平窜出大牢的大门,跑向北街,
寒风一阵阵的吹过,林漓裹了裹棉袍的牢服,在一处不太高的门楼处站立,仰头看门口上面的牌匾,心里一阵唏嘘,怎么认识的白玉,经常给他们这里的人送饭,老白他们说,这个武馆教头的女儿是第一美人儿,好奇心驱使下,就偷偷的扒了她的窗户,第一次见白玉,觉得一般,因为跟林灵儿林萱儿没法比,小家碧玉型的女子,手拿绣针,目光呆滞的摸样,也算是美极,所以,她也多看了会儿,也是这样,她被这个武馆的教头狠狠地教训了一顿,不但如此,因为这件事,她差点被老板娘赶出四合客栈,也是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她怎么会说跟自己私奔呢?!
手推上门板,林漓就是一愣,还未来得及跟同样惊讶的孟平对视,门板已经应声而倒,眼前的情景使他们俩睁大了眼睛,满院打斗的痕迹,破碎桌椅的碎片在院子里散布着,正厅的大门已经被打烂,客厅内更是一片狼藉,白安适已经被人割断了咽喉,直挺挺地在院子当中躺着,寒风中,他那一身稍显破旧的绒衣还在风中稍摆着,眼睛里一热,林漓走过去,蹲在地上看着老人瞪圆的眼睛,伸手帮他合上:此人,生性耿直,但绝对称得上是好人,就是平时待人处世生硬了些,半趴在门口处的妇人突然嘤咛出声,林漓慌忙的跑过去拉起她,满脸的鲜血,身体在颤抖,已经奄奄一息……
“白玉!”
这是老妇人说的第一句话,林漓一震低头看妇人手里扬起的手绢,血不断的从妇人口中涌出“捕头,白玉!”
脑子‘嗡’的一声作响,林漓接过那妇人手里带血的手绢,看着她的手慢慢的垂下,最后失去呼吸,就在此时,门板被人跺倒,数十人举着火把从门外冲进来,黑暗的院落,瞬间照如白昼一般,人群散开,白玉一声官衣官帽手把跨刀的从门外走进来,慢慢的起身,林漓看着白玉一脸正义的摸样笑“好小子,我怎么就给忘了,跟你的仇是怎么做下的了,我早该怀疑你……”
“哦!”淡笑着,白玉往前走了两步,轻蔑的笑着看林漓“我们的仇,放一放,你现在怎么解释这件事!”
“哼!”哼笑出声,林漓举了举手上的手帕“小子,知道这个是什么吗?夫人留下的,白玉,你去跟知府解释吧!”
看着林漓手里的血手绢,白玉咬牙,走近林漓轻声“你以为有人信吗,你怎么能说明这字是夫人的!”
“当然有!”轻蔑的笑着,林漓收回手绢背在身后“别人不认识,白玉美人应该认识吧,她母亲的字,没人比她熟悉,白玉,你给我记住了,我不会放过你!”
“站住!”举步拦住林漓的脚步,白玉狠狠地扬眉看林漓“你走得掉吗?这里都是我的人,我告诉你,”显然是紧张过度,白玉深吸口气,再次扬眉看林漓“就算你走得掉,你,”
“我找得到!”打断白玉的话,林漓轻哼着看白玉“白玉美人就在你那儿,白玉啊,你杀她父母的时候,就该想到,你们以后的结局是什么,其他的,我也不想跟你再废话,我等着,你也等着!”
“来人!”
在白玉的怒喊里,十几只把火同时走过来,林漓往后退了一步,站住火把前看着白玉笑“小子,只能说你的运气不好,谁不好利用,你利用我做你替死鬼,我是新来的,可是想过我的背景没有,我告诉你,我,是卢家军的新主帅,你是什么脑子,我可以领着府里的人去退兵,会连你都对付不了,本来我可以不跟你计较,可是你杀了人,我,就不会放过你,还有你们,”看着在寒风里有些发抖的人,林漓往后又退了一步,看他们“识相的,就好好站住这儿,不要跟着乱动,站错了阵脚,就是站错了命脉!”
往后又退了一步,林漓旋身抓住了身后墙壁上的铁丝,快速的翻身过墙,白玉想追被孟平拦住了去路,十几招过去,孟平虚晃一招往后退,转身的瞬间被人拦住,一把****撒过,孟平直直的倒下,身影后面一张美丽的脸孔呈现,那女子一扬手,院中数十人全部倒地,白玉慌张的回头看身后的人喉结上的短镖,慌忙的拉出佩刀防身,林萱儿轻笑着眯眼看他“这些人都死了,谁还相信他,白玉,你,就是小诸葛白玉,”
“你,”拿着刀往后退了一步,白玉谨慎的看她“你是谁?”
“我!”笑出声,林萱儿挥动紫色的裙摆“我也是白玉,不过,是花魁!”
“哦!”瞬间睁大了眼,白玉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你是,你,你跟他也有过节!”
“卢家军主帅吗?”稍扬眉,林萱儿甩甩袖摆“对,我跟他有过节,我需要他帮忙,所以,你不能杀他,但是,我有办法让他不再怀疑你!”林萱儿扬手,身后有人过来将孟平的身体带走,林萱儿转身看白玉惊愕的神色,笑笑“这个人三番五次的跟着他出事,我就不信,他不怀疑他,你呢,现在回去告诉官府的人,他杀了所有人,带着那些人来看这里,就算是对我的报答!”
“……”无声的咬牙,白玉转身看身后的尸体转过身,往后走,林萱儿抬手,一支短镖钉在白玉手臂上,待白玉转身,林萱儿笑着扬眉“不见点血,谁信你,我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再有下次,我不会放过你!”
狠狠地咬牙,白玉转身跑向街道,林萱儿收回笑容轻皱眉:那个背影这是熟悉,像,又不像,
转过身,林萱儿看月色的里的尸体,几团火已经在渐渐地熄灭,轻抿唇,林萱儿扬手“老办法,”
“是!”随着身后人的应声,林萱儿转身走向门口,慢慢的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