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在夜里写下一些故事,在黎明前忘记。
因为,我无法研读自己的故事,即使是自己的忧伤,也无法度量“夜深了我还为你不能睡,黎明前的心情最深的灰,左右为难的你不知怎样去面对,我能做的只剩沉默体会。爱情是让人沉溺的海洋···”听着《蜗居》片尾曲,莫名的情愫在心里飞扬。
一个人,就这样,一个人静静地,将自己融化在袅袅的茶香和伤感的音乐中。
只是,不知道哪里出错了呢?歌声渐渐老去,容颜渐渐沧桑,悠悠风中远望,仍不知伊人何处。是恋恋红尘羁绊了你的步履?还是灯红酒绿浮躁着你的心灵?我常常再想。
如果没有你的出现,我的前世和今生,中间已隔了一座奈何桥,遥遥相望,却互不相干。可是你却一步一步踏着桥,从另一头走了来,将我两端人生拼接起来了,如果,你是我前世的谁?那么,我又是今生的谁?
我知道,我们这样的相遇是很凄婉的美。不是我的错,不是生活的错,不是爱情的错,谁让我就这样先爱上了你呢。
爱的义无反顾,爱的疼至无泪你不曾看见,当你转身那一刻,我满心的悲伤开了花,浓重的色彩挥毫泼墨般的浇灌下来,一层层地让我无法呼吸。
看着你渐行渐远的背影,我的心碎成了一面旗帜,迎着风呼呼啦啦的响。
不曾想到,长久地爱一个人是这样一件容易精疲力竭的事情。我以为我们曾经许下过的白首偕老的诺言,便是爱到了极致,原来,有些诺言也只是说说而已。
时常在巴山夜雨涨秋池的意境中寻找灵魂的伴侣,仅仅只是寻觅一个流转的眼神,一抹盈盈微笑,抑或只是一枚浅浅的吻。可是偏偏只是一种错觉,一种美丽期许的错觉。梦境依稀还见,牵我的手漫步在青草河旁,无所束缚,轻轻在我耳边低吟浅语,柔呢细喃。
梦里,场景总在幻化;泪中,世事总在演变。梦醒,所有的温润之韵都被冰凉的空气覆盖。而你,始终都在彼岸,红尘虽然有你,但你却总是那样遥而又远。而我,却只能远远地望着你的戏剧,永远都只是一个遥远的观众摘一片盎然的叶、剪一株淡雅的兰、将它们化作悠悠的蒲公英。
鼓满幽幽情思,载着浓浓想念,在初春尚未回暖的风里,在漫长的时空中孤独地远行。前方没有目的地,飘过海角,飘过天涯,飘落在你的窗前或者再回到出发的原点,都只能任凭命运做裁判转身离开,这是早已注定了的剧情,只是,我却始终不愿相信这一切都已画上了句点,仍旧一如既往的等待着,等待着春暖花开,等待着你的笑魇如花儿般一样媚娆的在我眼前哗啦啦的绽放。
你不来,花无香、你不来,人仄仄。如果当初不是我固执的去追寻这样一份爱恋的话,结局是不是不一样?或许,如果你告知我,彼此的轮回还有漫长的一个世纪的话,回忆是不是就不是这样?
恍然,过往像雾霭,似有似无,又像梦境,很迷离又憧憬你说过,紫藤花开,你会带着春天的气息明媚我念想。
于是,我一日一夜无悔的期盼,直到,陷入一种屹立的悲凉,一种悸动的凄然等待了一季晶莹的雪,你没有来,黯然了空空的梅香。
于是,枝梢上的梅朵渐渐萎黄,终于随着一声叹息,跌落于守望中,叮叮有声。转瞬,又一季节轮回,我便常常想起你的名字,想起你的承诺。这个初春,桃枝已在舒展,正等待你的水眸,细细去描绘,那花朵……
——袁逸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