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白花花生下了王爷的长子,她整个人的气焰都嚣张了好多,您看看这府里,快让她搅得天翻地覆了,今天修亭子明天砌新楼,朝廷赏赐的贡品直接端进她的屋子,真是看出来府里是她当家了!”
“哼!就凭她也想斗过我?”萧绯身穿紫色长裙,捏的指节作响,她把茶杯往地上一摔喊道,“她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争宠?!”
旁边的贴身侍女喜儿和她一个鼻孔出气,“可不,从前这王府里什么事不得过问您,您可是王爷的宠妃!”
“不行!”萧绯站起身来,指甲嵌进肉里咬牙切齿的说,“绝对不能让她在我面前神气!要灭灭她的威风!”
喜儿眼珠子滴溜一转凑上前说,“王妃,奴婢倒是有一计。”
“哦?说来听听……”“真是惠风和畅,悠然自得啊!”
新建好的凉亭里,按照白花花的图纸建了一个座椅秋千。
她手里捧着账本,脸上笑开了花,东方君月让她管账,里里外外自己克扣了不少钱财,按照现在的房价地价劳动力价格,自己的小金库应该可以盖个五星级大酒楼了。
旁边的神气少爷穿着缎子镶金边小黑袄,手里举着本书对她恶意歧视。
“你至于吗?浑身铜臭味!”
白花花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女人要自己有钱才是真的有钱,谁跟金银过不去谁才是和自己过不去!”
“哼,道理还一套套的。金银不是米饭粒,能填饱你肚子吗?”
“那书本也不是米饭粒,能填饱你的肚子吗?”
“书本能填饱我的脑子!不像有的人,有胸无脑。”
“你你你!书中自有黄金屋,看书的人也都是财迷鬼!”
两个人叫着劲,东方君月穿着银白色袍子走来,先是弯腰亲吻了白花花的额头,然后坐在灿灿的右边,秋千轻轻晃动,他问,“怎么了,我的宝贝天才儿子,又和娘亲斗嘴了?”
“哼!谁乐意理她!无知妇人!”
白花花双手叉腰,指着他的鼻子说,“告诉你,可是我把你生出来的!不要太过分!知道什么叫喝水不忘挖井人,知道什么叫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吗?!你简直就是个有文化有身份有素质有权势有财富的!流氓!”
金金看着泼妇形象的白花花,心中不断默念: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东方君月发现,原本冷清的王府里因为这个女人的生动而生动起来,她每一次发脾气都会有一段可爱的说辞,就像是激动人心的辩论一样,不只是见解独到,还推陈出新,让他觉得留她在身边是个正确之举。
“好了,开心果,不和孩子置气了,晚饭想吃些什么?”
白花花渐渐平息怒火,咳了咳说,“糖酥鲤鱼、一品熊掌、烧片糟鸡、水晶肴蹄、龙井虾仁、冰糖湘莲!”
东方君月悠然一笑,“是不是太荤了些?”
白花花伸出一根指头在他面前晃了晃说,“一点也不!”
“好,再加几道青菜吧,想吃胖也要均匀的健康的胖。”
“吃胖怎么了?你养不起我?”白花花翻白眼说。
东方君月宠溺的刮刮她的鼻子,凑上前悄声说,“胖点好,垫在我下面,舒服……”
白花花羞红了脸,猛的推了他一下娇嗔,“讨厌!”
忽然来了两名侍卫,他们面面相觑的回禀,“王爷,萧美人……”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立刻听见萧绯凌厉的声音,“王爷,您要为臣妾做主啊!”
萧绯的头发有些散乱,脸上的胭脂被眼泪沾花了,她跪在东方君月面前,抱着他的腿哭诉,“王爷,您要为臣妾做主啊!”
白花花偷偷看了金金一眼,关键时刻一对宿敌也联合起来对付外人了。
金金用腹语说,“静观其变,以静制动。”
白花花点点头,轻轻松开东方君月的手,她站在他旁边,表现得大方得体。
“站起来说话。”东方君月命令道。
“王爷……臣妾好想为您生一个孩子,可是,可是就是由贼人作祟,不让我如愿以偿啊!如今您虽得了贵子,难道真的不想多些儿女承欢膝下?”
东方君月蹙眉说,“到底怎么了,说清楚!”
喜儿见状便扶起萧美人,然后低眉顺耳的站在一侧。
萧绯抹了抹眼泪,哽咽着陈述,“萧绯承蒙王爷厚爱,入府两年,可是至今都没有怀有子嗣。萧绯以为是自己命薄福薄配不上王爷,可是今日才知……”她擦了擦眼泪,娇滴滴的继续说,“近日臣妾感觉四肢无力身体虚弱,臣妾的娘亲太挂念臣妾的身子便请了个民间的大夫来为我诊脉,这一探查才知,原来我是长期的慢性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