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的毒药事件之后,萧绯在东方君月面前可是老实了不少,可惜她总是无端的冒出些小事件来。
比如,硬是说白花花分给妃子们的月俸不一样,硬是说白花花从府外进货都是差品。
白花花每天像吃官司似的听着下人的汇报,踌躇这种小打小闹什么时候才能休止。
花生素来喜欢女红,白花花不喜人近身伺候,所以她腾下大半时间去干自己喜欢的事。
“王妃您看看,我给小少爷做的这片尿布好看吗?”花生兴高采烈的奔到她面前说。
“啊,这是尿布啊!太暴殄天物了啊!”白花花来回翻腾着这块帕子说,“花生,你简直就是当代织女啊!”
花生捂嘴笑着说,“王妃,您别折煞奴婢了,想当初您的织术简直就是天下第一,您织的一块雪绢,那可是萧国点名指姓求皇上要的呢!”
白花花嘟囔,“那可不是粗手粗脚的白花花,是心灵手巧的白墨染。”
“王妃,您说什么?”
“哦,没什么。”白花花撵着帕子突然灵机一动说,“亲爱的花生,以后你就是少爷的专职裁缝了!你去给少爷量量体,去库里挑几匹好布做几件衣裳吧!”
“奴婢……奴婢怕不能胜任啊,少爷的衣服可都是皇城有名的裁缝……”
“哎呀呀,这是我的命令,别东东西西的了,去吧去吧!”
白花花轰走花生之后,急慌慌的找出账本来,把“名裁缝”那一栏划了下去,每个月可是省了500两银子,又流进了自己的腰包。
“这块布怎么办呢,可是不能浪费掉。”白花花琢磨着,突然就动起剪刀针线来。
下午时光总是慵懒的了无生机的,大院里几声鸟儿扑闪翅膀的声音响起,接下来就是白花花出场的时间。
偌大的院子,像一个篮球场似的。一边站着有模有样的教练,一边站着排排挺首下人组成的男女混战队伍。
“咳咳,今天的训练不叫训练,叫娱乐!”白花花今天的装扮有点怪异,她把好好地一条裙子剪成两开又缝上,变成了哈伦裤。要上系着一条东方君月的带子,头发高高的扎起马尾,这一身倒像是要练跆拳道。
她手里抛着一个玩意,笑眯眯的说,“今天的游戏叫做丢沙包,游戏规则是……”
很快,队伍分成两派,中间一个沙包丢来丢去,一开始下人们还是恭恭敬敬,直到后来白花花无意中被砸竟然还是眉开眼笑,下人们就撒欢似的都“轻度斗殴”起来。
沙包是用花生的绣布做的,里面塞了绿豆小米,沙包不是简单的方块,而是一个人偶的形状,上面写着“小肥”,白花花暗指“萧绯”,将她丢来打去,让所有人拳打脚踢替她解气。
“哎呦!”一声锐利的高呼,所有人停下来向声源望去,小肥竟然真的砸到了萧绯。
白花花吐口恶气,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萧绯站起来,一边揉着额头一边打量手工极差卖相极丑的布偶,上面竟然写着“小肥”。
喜儿用眼睛咧着周围的下人,说,“美人,这不是在暗指您吧?这难道是……巫蛊?!”
“什么?大胆!竟然敢,竟然敢诅咒我!这是谁做的,给我滚出来!”萧绯尖叫着。
白花花无奈的摊开手走出去说,“这是我做的沙包,怎么的了?”
“哼!没想到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王妃也兴起这巫蛊之术来,要把这些邪门歪道都带到王府里来吗?!”
“巫蛊?太搞笑了吧!你看看这娃娃哪点像做法术用的啊!你有没有眼光有没有童年啊!”
萧绯指着她说,“你!你这个恶妇!”
白花花白眼乱翻,一脚抬起又狠狠的捻在她的脚趾上。
“啊!你踩我脚!”
“费话,要是踩到你嘴,你就不能说话了!”白花花夺过沙包向天空随便一砍。
下人们都面面相觑不敢言语,剩下两个女人大眼瞪小眼的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