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之后,由于叶知秋的脚受了伤,她便安静的窝在暖阳阁里养伤,将水蛭交红晋南砚后道:“你去配一些解毒的药丸出来,再配合水蛭,给卓一航试试效果。”
晋南砚带着水蛭到卓一航的书房时,卓一航正在批阅公文,他抬眼见到晋南砚进来,将公文合上后道:“岐王已将青阳王府里的大小房间全部查看过一遍了吧,不知道有没有找到你要找的东西?”
晋南砚只当是没听出他话里讽刺,只淡淡的道:“青阳王府的风景比起岐王府来要好的多,地方也要大得多,要找一样东西实在是大海捞针无二。”
卓一航往椅背后靠了靠道:“你比我想像中的还要狡滑,却又比我想像中的还要直爽一些,居然能这么痛快的承认你的别有用心。”
晋南砚微微一笑道:“对你而言,我承不承认都是一样,因为你心中已经认定。”
卓一航的如墨的眸子里染上一抹别样的光华,有些婉惜的道:“如果你没有那些目地,我们或许能在成为好朋友。”
“其实还有一个前提,”晋南砚悠悠的道:“在你的毒解了之后。否则就算是我没有其它的目的,我们成为朋友了,而你却早早的夭折,我会为失去你这个朋友而伤心。”
卓一航哈哈一笑道:“你这句话倒是有趣的紧,可惜的是这个世上没有太多的假设,我能活多久,除了老天爷知道外,还有我自己。”他微微一顿又道:“而你我若是真成了朋友的话,我又怎忍你伤心,我若是要死了一定会将你一起带入地府。而我们若是成不了朋友的话,我一定会在我死之前先将你送入地府。”
说罢,卓一航的眸子里满是寒霜。
晋南砚浅浅一笑道:“其实你的命并不把握在老天爷和你自己的手中,而是在大夫的手中,而我就是大夫。今天就是来确定你还能活多久。”说罢,伸手便扣向卓一航的脉门。
卓一航冷笑一声,身子一跃而起,抬脚便向晋南砚踢去,晋南砚的手扣空,化扣为指直击向卓一航的环兔穴。
晋南砚出招诡异而且奇快,眼见卓一航是躲不过去了,却见他的身子突然一矮,身子极快的往后弹去,变招之快,让人诈舌。
晋南砚的嘴角染过一抹笑意,而眼眸里却凝成了冰霜,一掌便将卓一航身边的桌子劈成了两半。
卓一航的身子一弹,倒挂在房梁之上,手指轻弹,梁上的长钉被击落,直直的向晋南砚刺去。
晋南砚赞道:“好俊的功夫!”一记千佛手便将那长钉尽数接住,反手一挥,便将长钉往卓一航身周的大穴上刺去。
卓一航在梁上微一翻滚,身子如箭一般朝晋南砚攻去,晋南砚一脚将椅子踢起,椅子便直直的向卓一航攻去。
卓一航凌空一脚便将椅子踢成粉未,化拳为掌直击晋南砚的膻中穴,晋南砚轻哼一声,也不闪避,扬掌便向他击去。
一时间,两掌相对,暴发出巨大的声音,两人均在心中对对方产生一抹敬佩,这样的武功,普天之下也没有几人,两人会心一笑,只是还未笑罢,只听得房梁上传来一阵巨响,原来卓一航方才将长钉打出来时,已将房梁尽毁,只是等到此刻才开始倒塌。
两人交换一个眼神,相对一笑,便都纵身向屋外跃去,刹那间,只见两人破房而出,在跃出去的那一刻,房子轰然倒塌。
一紫一白两个身影相对而站。
晋南砚道:“没料到病入膏肓的青阳王世子居然是天禅子的弟子,你倒是极懂得隐藏。”
卓一航冷道:“我也没料到江湖上人称医圣的岐王居然是天机老人的入室弟子,佩服!”
晋南砚叹了口气道:“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痛快的打过架了,改日寻个空,换个地方我们好好的打一场,如何?”
卓一航冷声道:“很好!”
晋南砚微微一笑道:“现在到我问诊的时间了,世子请!”
卓一航冷冷的道:“对于你我并不放心,谁知道你会如何害我,要问诊我会去找叶知秋。”
晋南砚笑的温和无害道:“你难道不怕她和我是一伙的,会用毒毒死你。”
卓一航淡淡的道:“她的嘴巴虽然很毒,但是心却并不毒,她若是想害我的话,不会费那么多的周章想办法替我解毒了。”一说起她,他的话里不知不觉得多了一分暖意。
晋南砚的眸子里染上了一抹寒意道:“你好像对她很放心?”
卓一航沉声道:“我不是对她放心,而是对皇叔放心。皇叔无子女,从小将我视如已出,如果没有十全的把握他也不会将她请来。”
晋南砚嘴角微微上扬,却冷声道:“世子,你爱上她呢?”
卓一航将手负在身后,挑了挑眉反问道:“有何不可?”
晋南砚冷冷的道:“你应该知道你根本就活不久了,不配爱上任何人!”
卓一航的笑意直达眼底,柔柔的道:“那是你的想法,我却认为她一定能解了我的毒,所以我能活得长长久久,也能和她双宿双飞。”原本他承认他爱上了叶知秋只是为了气晋南砚,因为他看出来晋南砚在叶知秋的心里份量不低,可是当他的话说出口时,眼眸里却不知不觉有了一丝向往。
晋南砚的嘴角微扬,眸间满是寒霜的道:“你不会有和她双宿双飞的机会。”
卓一航不以为然的道:“你不相信,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
晋南砚一字一句的道:“因为我知道你不可能活过这个冬天,她想尽办法替你解毒,到最后也一定解不了你的毒!”
卓一航冷冷的看着晋南砚道:“是吗?好像一说起她就能将你那层平淡的外衣解开,岐王,你是爱上她了吧?”
晋南砚的头微微扬起,嘴角满是笑意道:“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