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半个月都很平静,平静得让梦幻有了一种不安全感。以她对周子昂的了解,这个人绝对不可能就这样善罢甘休,他必然还会有所行动!
这天上午,军区幼儿园的小朋友许加,在玩耍的时候因与其他小朋友争抢,不小心从滑梯上掉了下来。眼看着许加的额头渗出血来,又哭个不停,看护的老师焦莫儿无奈之下将电话打给了许加的家长。大约在下午两点左右,四五个男女赶到了幼儿园。其中一人就是许加的妈妈,另一个老妇人便是许加的奶奶。
许加的爷爷,乃是一位大校级军官。地位显赦使家属的身上也带着一丝霸道,许奶奶眼看着小孙子受了伤,心疼地抱起孙子和幼儿园的几个老师争吵起来。虽然事情的起因是小许加蛮横无理,但焦莫儿等几位老师还是诚心地表示歉意。然而,许奶奶却一直不依不饶,直至最后,随她们而来的几名男士竟然扯过焦莫儿以及另外的两名老师,挥拳相向……
格里和德西等人见状,自然要上前帮忙。眼看着场面渐渐混乱起来,幼儿园方面的老师又出来几位帮着劝解。
幼儿园的园长出面表示,愿意赔偿许加的损失,并严厉处分看护老师焦莫儿。许加的奶奶这才冷哼了几声,抱着孙子离开了幼儿园。然而,谁也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当各个班的老师回到自己班级的时候,何老师却发现,自己班的小约翰竟然不见了。何老师忙组织人手在园内寻找,足足半个小时过去了,园内竟然也没有小约翰的影子。
格里和德西知道这件事后,意识到事态严重。忙到门卫查问,这才知道,就在他们吵架的时候,有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来过并带走了小约翰。当时,门卫的人还以为是约翰的家属接走了孩子……
二人闻言脑袋一阵眩晕,这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估计就是周子昂。格里迅速掏出手机拔通了扎奈尔的电话……
殷子政前几天回了台湾,今天刚刚回来。在公司处理完事情后,开着车子离开圣水湖赶往梦幻的家里。已经太久了没有见到梦幻,他的心里一直牵挂着她。因为在他走的时候,梦幻的脚伤还未痊愈。
似乎也因为军区幼儿园就在圣水湖附近,于是,殷子政的车子,很自然地拐进军区幼儿园所在的十七道街。
刚刚拐过十七道街,殷子政就看到一辆宝石兰的马自达六从对面驶过来。两台车子走个照面的时候,殷子政赫然看到,车子的后座上,竟然坐着小约翰。
他不禁愣了一下,那个男人是谁?是梦幻的家人还是她的同学?车子驶了过去后,他还回头瞧了瞧。那台马六到了街口后向右转去,他皱起了眉头喃喃自语道:“不对,如果是家人或是同学,理当有梦幻或是梦想夫妇在车上。”这个念头一出现,他的脑海里立马浮现出这样的词汇:绑架!
来不及打电话给梦幻,他迅速调转车头跟了过去。走到街口向右转去,可喜的是,这个时候不是下班时间,马路上的车子不太多。他很快就看到前面行驶的那台马六,虽然速度不快,但是车上载着儿童,司机的这个车速却也不算慢了!于是,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小约翰可能真的遭到了绑架。虽然这会儿,他还没有想出对方绑架小约翰为了什么,因为他一直觉得,梦家也就是普通的百姓人家罢了。
跟着前面的车子驶向西边,马自达六渐渐地进入无人区域,最后将车子驶进了无人居住的山区……
殷子政不禁皱起了眉头,约翰真的被绑架了!他惟恐小家伙遭到不测,将车子停到马路边上,一个人延着山路两侧的树林带,径自向山上跑去。在山的半截腰,殷子政看到了刚刚的那台马六车停在那里。车门开着,车上的人却不见了。殷子政不禁愣了一下,左右瞧了瞧,延着树林带向右侧寻去。
这座山是名曰望夫崖,正面,被宾县政府种满了绿色的植被。山的背面则是陡峭的悬崖峭壁。殷子政是开发商,对宾县的地理位置清楚的狠。眼看着树林带内没有人的影子,他的心里不禁一抖:对方不是把小约翰扔到悬崖下面去了吧?
这个念头涌进脑海后,他迅速打了自己一个耳光道:“脑子清醒点,不要有这种念头。小约翰那么可爱,不会出事的。”想到此,他又在丛林里找了一遍。在此期间,殷子政的手机响了一次,为了不让对方发向自己的踪迹,他毅然关掉了手机。
眼看黄昏,太阳缓缓地向西爬去。殷子政回到半山腰,那台车子仍然停在那里,但在车子的后面,却又多了两部车子。他不禁皱了皱眉头,不敢走山路,又返回树林带里,缓缓地向山顶爬去。
傍晚稍稍有了些风,风吹着树叶发出哗啦啦的响声。殷子政边走边仔细听着,看是否会有人说话的声音,直至来至山顶,也没有发现一丝人影。他趴在山顶向下望去,山的背面长满了野草,因为后山乏人问津,被很多搞建筑的人掘得坑坑洼洼……
“他们去哪了?”殷子政又皱起了眉头。犀利的双眼纠结在一起暗忖:莫非他们也和自己一样在森林里游走,还是,他们有飞天遁地之能,已经飞到山的另一侧去了?
想到此,他不禁挑挑眉,直觉告诉自己,那伙人一定带着小约翰进了后山。只是,他们如何过去的?怎么也不能抱着一个小孩子跳下去吧。莫非,这里还有通往后山的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