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我们初相识吗,那时候总是笑的很阳光,迷倒了我们学校的一片女生……!”
那是他第一次去她学校找她,也是她第一次记住他,他笑的很迷人,当时全校的女生差不多都跟在了他的身后,她那个班的女生们也都张着嘴巴惊呼帅哥。
只有她,很无趣的抬头看了一眼然后继续学习,可是,谁能想到,他竟是来找她的。
“后来我们恋爱了,班里所有的女生都羡慕妒忌恨,毕业后你说要结婚了,那晚,是我们第一次在一起,三年多,你从没有强迫过我,那次,我把自己给了你,连人带心一起给了你,可是第二天……,老天真的好会捉弄人,把我们都玩的好可怜。”
然后,伤心的事情谁也不愿意再提起,她看着他坐在沙发里,满肚子的酸水,心,有种想要被掏空的感觉。
然后,他也看着她,心疼了,因为她的眼泪就那么悲哀的滑过脸庞,落到了他的心里,是那样的凉。
“赫,你还爱我吗?”
有句话,似乎好久都没有听过了,也或者听过,但是和以前的感觉却不一样了,她好想找一下当初的感觉,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希望。
于是,她来到他的身边坐下,主动的靠在了他的怀里,轻轻地开口。
然后他直觉的认为不对劲,可是又找不出是哪里出了问题,于是,他缓缓地抬起手臂,还是把她拥住了,下巴顶着她的额头,看着窗外,他何曾放下过爱她。
“当初的我们,真的活的好简单,只是因为爱,而现在……溪,对不起!”
想到以前,只要是为了溪,他什么不能做呢,可如今,他们竟然把对方困的喘不过气来,甚至都要死了。
他道歉,因为他真的心疼。
而她,默默地笑着,纤细的手覆上了他的胸膛,一滴泪默默的从眼里滑出,是那样的平静。
“可以吗,你不怕你哥哥伤心了?”
她的手指轻轻的划过他的脸,是勾引吗,可是此刻,她明明是在勾引,却被他当成是一种痛惜的爱,只是,当他突然提到哥哥,她的手指停下了动作,然后眼神迷离的看着林赫。
是啊,哥哥一定会很伤心的,但是她现在,谁都管不了了。
“他爱我,会原谅我的,他从不会像你一样的背叛我,抛弃我。”
然后她笑着说下去,似乎是在指责他,却有些玩味,她脸上的笑容都让林赫心疼了。
“是吗,你就那么确定他这么多年就只有你一个女人,你就这么确定他从未背叛过你,从未出轨过?”
而他,也笑了,大掌在她的小腹轻轻的摩擦着,那火热的眼神想要随时将她融化。
她的眼睛望着他的,不解他的意思,也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只是,感觉着他的大掌在下腹上越来越往下的游动着,小脸红了。
“如果我告诉你,他不仅没有你想的那么正人君子,而且,还跟你最要好的朋友一起背叛你,你会相信吗?”
然后她再度失神,更不解,更困惑,风跟她最要好的朋友……陶晴?
这怎么可能,陶晴喜欢的不是林赫吗?
她完全的傻了。
“就是你想的那样,他们联合起来背叛了你,而你,却什么也不知道,还以为他只有你一个女人,还以为他多干净。”
然后她的心彻底的跌入谷底,哥哥跟陶晴,真是匪夷所思,这才想起陶晴跟哥哥有时候真的很不对劲,甚至有时候她提起哥哥的时候陶晴都会失神,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原因。
心,突然好疼,她最相信的人,也还是会背叛她的,……
不过再想想,自己做妻子的不能让老公满足,也难过他会,只是——,为什么会是陶晴呢?
“不要,风,不要这么做,这是不对的。”
冷沐风说的她都听到了,就在一大早她已经赶到了冷家,听说冷溪一夜未归之后她就更是不敢离开,林赫的手机打不通,冷溪的打不通,冷沐风的也打不通,她只有等。
可是,就在她以为已经没事了的时候,却又听到了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冷沐风和林赫要开战了,她的心突然的慌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
看着从楼上下来的女人,他皱着眉,因为她的存在,因为她从楼上下来,那么,她一定是去他的书房了吧,他讨厌她进到他的生活,因为,那样会搞乱他。
所以,他匆忙的脸上显得一些烦感,只是,这些她现在统统都不在意,她只要他不跟林赫打起来。
“我今天早上来的,只是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风,我求你,不要跟赫斗下去了。”
她上前,抓住他的手臂,很诚恳的恳求。
“哼,这是在替你曾经的未婚夫说话吗?”
然后,他却很是不给面子的甩开了她的手,走到一旁站着,不愿意理她,因为她想让他改变主意,因为她这样的恳求让他心烦。
“我——,如果你认为是,那就是好了,只是,风,不要斗了不行吗,溪的心,你比谁都清楚啊。”
她想说冷溪爱的是林赫,但是怕伤了他,所以,说的很委婉了。
只是,冷沐风听着,却笑了,笑的很讽刺,因为冷溪是他的,林赫,只是一个过去而已。
至于她到底是为什么求情,重要吗?
他自以为是的笑着,以为那是不重要的,她不过是他的一个情妇而已,怎么可能让他改变主意,他的妻子还在那里等着他去救呢。
“你随便为什么给他求情,但是我依然不会有任何改变,你该清楚你在我心里是什么位置,不要妄想说服我,离开吧,我不想见到你!”
是啊,他就是这样一个狠心的男人,要她的时候就把她压在身下狠狠地折磨,不需要的时候就把她赶走,把她晾在一边当成透明体。
她也觉得自己好可怜,可是一旦爱上了,就算是再可怜她也无法放下了。
于是,当他说出那段话,她还是难过了,可是,却依然想要说服他。
“是啊,我该清楚,我在你心里根本没有任何的位置,我该清楚,你现在不需要我的出现,我该清楚,你不会听一个情妇的话,可是——,风,如果你还看不清事实,那么,我只想说你真的好可怜,如果你以为,林赫死了,你和冷溪就解脱了,那你就是大错特错!”
然后她是勇敢的,敢说他要做的事情是他会后悔的。
“你再说一遍?”
从来没有人敢说他做的事情是错误的,更别提指责他大错特错,还是个女人,而且是那样卑微的身份,他的眼里全是愤怒,对陶晴,他说不上来的一种感觉,有时候看着她的眼睛,他会很焦急的想要逃避,可是今天,他却死死地盯着她,要她的解释。
“说一遍和说十遍有什么差别吗?风,溪是爱着林赫的,我知道,你也知道,是啊,她现在或许是很恨他,可是如果林赫死了,她肯定会痛苦一辈子,甚至,还肯不肯见你都是个问题,你说,如果林赫死了,你是不是大错特错,假如冷溪从此不再理你,从此只剩下一个躯壳……?”
是的,他不是林赫,他不会真的只要一个躯壳在身边,他要的是她的心,这四年,若不是她也一直在努力的跟他好,若还跟起初那样,她一直排斥的话,他也不会强迫她什么了,可以说是冷溪鼓舞了他把她留在身边,并且死都放不开了。
陶晴的话,就好像是当头一棒的给他,林赫如果死了,……,是吧,冷溪肯定会一蹶不振,生跟死没有两样,那肯定不是他要看到的。
只是,那又怎么样,他又没有说过要杀林赫,他只是要救自己的老婆孩子出了那个家,如果非要让林赫死才能把她们母子救出来,那么,他肯定会义不容辞的,因为,他不想预测未来,他只为活着的这一天而努力用心。
“这些都不需要你操心,不管将来发生什么,我都不在意!”
他咬牙切齿的说出最后那五个字,他都不在意,他怎么会不在意,但是他却又必须去做今天该做的事情。
于是,陶晴被他丢进沙发里,然后他匆匆的上了楼,又匆匆的下了楼,然后离开,而她,只能站在门口看着他离开而担心难过,哭,在这时候竟然显得那么卑微,所以,她抹去眼泪,只是祈祷着老天保佑他们俩都不会有事。
大床上,她轻轻的躺下,黑发缓缓地被她压下,扑在床上,是那样的完美。
她的眼睛是那样的勾人,看的他的心都热了,那微微的笑脸,更是让他无法忍受的吻上了她。
“赫,我们还有机会吗?”
她的眼里有他看不到的东西,她的心里,有他摸不到的地方,因为,他不会知道,缠绵过后会发生什么。
“溪,我爱你!”
然后,他再次说出那三个字,然后她落了泪,抬起手搂住他的脖子,和他吻在一起。
是的,她喜欢听那三个字,喜欢的发疯,没有人知道,其实她也跟其他的女人一样,一直渴望着爱的人一天三百六十五遍的说那三个字。
以为,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所以,她更加的珍惜。
他的大手缓缓地滑进她的身体,惹得她跟着他的动作而动着。
小脸因为他的大手突然伸到那最私密的地方而羞的通红,只是,她依旧迎合着他。
吻,缠绵,疯狂,不能自拔的吻着彼此……。
纤细的手指在他的背上轻轻的游走,随时都能让他发疯的动作。
不多久,两个人就都脱光了,然后,他压在她的身上,没有任何的阻碍物。
他的炽热的眼神看着她妖娆的身子,什么都忘记了,只想好好地爱她。
而她,纤细的双手捧着他的脸,一次又一次的引诱他,让他再也无法忍受,大掌往下,抱住她白皙润滑的大腿微微弯起,然后身下的庞然缓缓地滑了进去在她的身体。
那魅惑人心的shenyin更是让他的身上充满了力气,在她的身体一次次的冲刺着,表明着他的爱有多深,她有多美。
是的,爱情的表现方式有很多种,有时候做ai,也算是一种表达,可是今天,会发生什么呢。
儿子醒了,她感动的哭了,然后跟林赫都笑着,把儿子抱在怀里,跟他玩了一会儿,医生说博一还需要休息,所以没有办法,她只能让儿子好好地休息,可是,与此同时,她却也跟林赫再次的回到房里,然后香汗淋漓,翻云覆雨的纠缠过。
林赫也睡了,趴在枕头上,拥着她。
她柔软的手指轻轻的摸上他的黑发,那熟悉的感觉让她心安。
两行泪默默的留下,她安静的看着他熟睡的样子,然后笑了,笑的很淡,只是一会儿,然后食指轻轻的滑过他的脸颊,落在他的胸膛。
她的眼里,说不出的忧伤。
“我爱你,一生一世的爱你!”
被他吻的肿了的唇瓣轻轻的吻上他的额头,然后告诉他她爱他,之后,她缓缓地下床,然后穿好衣服,轻轻的走出了房间。
他以为她只是去看儿子了,因为刚刚她那句我爱你,一生一世的爱你已经把他的心安抚了。
所以他睡着了,睡的很香,甚至没有在听到任何的动静。
然后,没有人会知道她是怎么离开的,只是有个穿着护士服的女人和两个医生带着博一走了。
濮阳鹤翔的车子在门口停着,然后,再也不会有她的消息,是的,她逃掉了,在濮阳鹤翔的帮助下。
因为给博一治伤的医生正好是濮阳家的世交,所以,她成功的得救了。
“现在他这个样子,你打算逃到哪儿去?”
濮阳鹤翔看着躺在车子后面的小男孩,他正对自己眨巴着眼呢,是个可爱的小家伙,只是,他的伤口貌似很深,不可以乱动的。
“你说呢,现在,我只能靠你,但是,我必须要在明天天亮前离开。”
是的,她并不是不知道儿子这样很危险,可是,如果她还留在这个城市,那一定会被找到的。
不管是冷沐风还是林赫,她不想被任何人找到了,她想一个人带着儿子安静的过完余生,虽然,她还不到三十岁,但是,她真的很希望生活可以平淡一些,安静一些。
而她唯一想到的人,虽然她也很抱歉给他添麻烦。
“那就让她跟你去普罗旺斯吧,那里新开的医院,设备却很好。”
然后他对着身边的医生说了句,又看着对面的女人。
“你到了那边可以继续做你的导游,孩子就交给他们照顾,反正一段时间内这小家伙也必须静养,觉得可以吗?”
他的安排竟是那样的妥当,却又不费力。
不可否认,他确实是个人才,现在,就算是普罗旺斯她也不在乎了,其实她从不在意住在曾经跟恋人去过的地方,因为,风景只是风景,感情只是感情。
可是当濮阳鹤翔提到普罗旺斯那四个字的时候,她还真的是难过了一把,不过马上就同意了。
“妈妈,我们要去哪儿啊?”
博一好奇的开了口,感觉气氛有些诡异。
“去法国,一个很美丽很美好的地方。”
她笑着,轻轻的fumo着儿子的小脸,然后告诉他那是个多好的地方。
然后濮阳鹤翔也对着那小家伙笑了,而博一,对濮阳鹤翔却崛起了小嘴,不哭不笑也不闹,只是安静的躺在妈妈的大腿上,是的,他很累,需要休息。
一个小时后,她走了,乘坐着濮阳鹤翔的私人飞机跟两个医生一起离开了,而他,还没有走,一个原因确实是因为他不想被人怀疑,第二个原因就是,他还要完成冷溪交代的任务。
只是,他看着那个没有签名的信封,却是傻笑了一把,然后开着车子往宽阔的大路上走去。
“老大,不知道是谁,用飞镖射进来的!”
这是他们的老窝,一个地下赌场,办公室里,他笔直的身子站在办公桌旁边思考着,李建的突然进到,让他回了神。
然后他迅速的打开了信封,是的,其实他很不安,刚才眼皮就一直再跳,感觉很不好。
“哥,我走了,走到一个你们都不熟悉的地方,
我欠你的,一辈子都还不完,就一直欠着吧,让我每天都为你祈祷吧,
不要找我,你们都找不到我的,我藏起来了,因为好累,如果在这么纠缠下去,对大家都没好处,所以我偷偷的逃掉了,连林赫也找不到我了。
哥,……我的心好疼……。!
哥,你还是我原来的哥哥吗,……是啊,陶晴是个好女人,如果可以,就别再委屈她了,替我转告她,你们,都是我最爱的人,珍重了!
其实开始她打算不再提那件事情,就当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但是最后她还是没忍住,不想别人把她当成傻子,是的,哥哥和陶晴伤了她的心。
可是因为知道自己的不足,所以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资格责怪谁错了什么。
只是,心好疼,连哥哥都可以欺骗她,更何况是别的人。
她不生气哥哥外面有女人,男人嘛,她从很小的时候就很清楚,有能力的男人很少没有情人的,就好像很多女孩也会有很多多金的情人一样,可是,为什么要跟她的恩人呢。
所以,她有些怨,只是,她不会做什么来报复他们,因为不管曾经发生了什么,她都不会在意了,心痛过后,这些将会被她统统的抛开,然后重新一段精彩的生活。
飞机上,她看着外面的白云,看着生活里将近三十年的城市,然后在心里默默的挥了手,说了再见。
而冷沐风,拿着那一张信纸却狠狠地心疼着。
冷溪走了,她竟然就那么走了,不要他了,说好死都不会分开的人,竟然就那么偷偷地逃走了,把所有的过往都留给他,而她,放下了一切离开了这个城市。
更可恨的是,她竟然知道了那件事情,而且,还说她心好疼,如果真的难过,为什么不来质问他,哪怕是打他两巴掌,可是,她竟说让他跟陶晴在一起,还说都是她最爱的人。
这算什么……。
所以,这张信纸被揉成了一团,然后又被他狠狠地撕碎,扔了一地。
“全城搜索,马上让兄弟们全城搜索,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来。”
然后,他双手抱腰,对着身后的男人下达了命令,他要找到冷溪,然后质问她,到底把他置于何地,竟然走的这么干净,把所有的痛苦都留给了他。
只是,就算挖地三尺又怎么样,她在天上飞着呢,而且此刻,已经出了这个城市。
天还没有亮,可是林赫也已经醒了,身边还是没有人,他伸了个懒腰然后坐起身捡起地上的睡袍穿上,然后去了博一的房里,还以为她还在照顾儿子,还在心疼她这么晚还不能睡觉,可是——。
屋子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了,还有,还有一样东西,当风从窗口飞进来,床上的纸条飞了下来,落在了地上,滑到了他的脚下。
只是,他没有捡起来,只是越来越愤怒了,看着地下那张白色的纸,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这是什么意思,然后他就那么穿着睡衣下了楼,手下还在坚守岗位,她是怎么逃走的,凭空消失了吗?
“晚上的时候张医生说小少爷呼吸突然很弱,这里设备不行,需要马上去医院……。难道是那个护士?”
然后终于有人记起,那个不起眼,没有抬头过的女人,虽然穿着护士服,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却觉得奇怪了,虽然低着头,可是侧面也隐约地能感觉到那跟护士不一样的气质。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这里什么没有,再说,你们不知道小少爷已经脱离危险了吗?”
他大吼着,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那该死的女人,竟然假装护士带着儿子逃走了。
然后他在客厅里开始心烦意乱的来回踱步,却终于停下了。
“去打听一下张医生的下落,然后——!”
“总裁,不好了总裁,老夫人她……!”
他还没有说完,楼上就有佣人跑下来,脸色泛白,好像是出了什么严重的事情,他皱起眉,越来越烦躁。
“老夫人怎么了?”
凶巴巴无情的开口。
“老夫人晕倒了……!”
然后他就跑上了楼,就知道母亲有问题,只是,怎么会突然晕倒,还以为是母亲想不开……。
只是,医院里,好久之后他才知道,母亲得了乳腺癌,已经是晚期。
然后从手术室里出来的男人也很让他吃惊,濮阳鹤翔。
“抱歉,我已经尽力了,老夫人时间不多了,希望她可以安度晚年,不管她想要什么,尽量的满足她吧。”
冷溪的事情不能说,但是对他母亲的状况,他却只能表示无奈,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不算朋友的朋友,只能很职业化的说。
可是林赫此刻想的却是自己刚才的判断,他还以为是濮阳鹤翔把冷溪带走了,当看到濮阳鹤翔从手术室里出来,他突然觉得自己错了,可能,是有另外的办法,或者那医生跟冷溪有什么特殊的关系,还是——
他甚至猜到冷溪可能也用对付他的办法来征服了医生把她们母子带走。
然后濮阳鹤翔回了办公室,对于林赫刚才的异样,他自然是知道林赫在想什么的,不过他演技还算不错。
林赫站在病房门口,看着监护给母亲缓慢的梳着已经稀疏的长发,然后靠在了门口。
这就是母亲为什么放下了对他的不满来找他的原因,原来,母亲是知道自己日子不多了,想跟他好好地待一段时间,因为母亲爱他。
所以母亲才会那么反常的差点杀了自己的孙子,因为,她不想在死了以后无言见父亲,她以为他和冷溪已经过去了,怎么知道,竟然一到他的别墅就发现冷溪也在。
他的心里满满的愧疚,是的,他对不起这个母亲,他没有进过孝,哪怕是一天。
原来,妈妈的头发都要掉光了,可是,她的儿子还在因为自己的感情而把她一直忽略。
护士走了,他进去了,对着妈妈温和的笑着。
“不要难过,其实我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没有难过多久,我只是想在最后的日子里可以和儿子多一点时间相处,赫,妈妈想你!”
妈妈也笑着,看着儿子坐在自己的旁边,然后拉起来儿子的手,语重心长,就仿佛,她只是要去一个很远滴地方,没有任何的痛苦。
“对不起,妈,对不起!”
然后,他哭了……
他对不起妈妈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他是真的忏悔,真的道歉,真的想让妈妈知道,其实,他也爱着自己的母亲,只是,他已经习惯了没有父母在身边的日子,渐渐地忽略了那种感情,可是今天——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你是我的儿子,我的命根子,无论法身什么,我都不会怪你,赫,或者爸妈是太自私了,也请你原谅好吗?”
他们是那么相爱的一对,可是他们做父母的却因为他们的恩怨而让孩子们也承受加倍的痛苦,那是不该的,他们还是幸福的在一起才对。
“妈,我爱你!”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这是自己长这么大第一次对妈妈说这三个字,冷溪总说他很烦(过去),整天念着这三个字,可是,今天,他却想一直说下去,然后他靠在妈妈怀里,继续难过着。
而妈妈也落了泪,却是因为太幸福,太满足了。
冷溪很快的到了普罗旺斯,被张医生安排在了濮阳鹤翔的古堡里,不多久,她开始正常的工作,儿子的伤还没有好,不过在医院里接受着最好的照顾,而且还认识了一个外国的小美女,他们聊的很不开心,因为小女孩一直跟他说话,而他的法语很显然是不好的,甚至可以说是零知识。
所以每次她都笑的很过瘾,看着儿子抱着头痛苦的样子,她却觉得幸福,那个小女孩也总是喜欢笑,她是张医生的女人,是一个混血儿,比较像妈妈的原因吧,所以特别的白,棕黄色的长发让她看上去就像一个芭比娃娃,这正是儿子的大忌。
博一还是喜欢中国的古典美女多一点,比如说自己的老妈。
而林赫的母亲也在三个月以后离开了人世,那天,他站在母亲和父亲的墓碑前,竟是还是那样的安静,只是,却跟父亲死的时候完全不同的心情了。
那时候他满脑子的恨,而如今,他却很平静,没有恨,只是想找回冷溪,因为母亲都放下了……。
“赫,把她找回来,重新跟她求婚,让她跟你走进教堂,重新办一次婚礼,给她真正的幸福吧,相信她会原谅你的,不然,我孙子怎么会那么健康。”
这是林妈妈的原话,是啊,他们结婚的时候,他一直在敷衍,从选戒指到举办婚礼到婚后,他一直都对她敷衍着一次又一次的。
他是欠她一场幸福的婚礼,可是,他要去哪儿找她,如果濮阳鹤翔没有带走她,机场,车站都没有她的消息,那么,她是去了哪里,难道是人间蒸发了?
她不会死的,因为还有儿子让她牵挂,为了博一她也会好好地活着,那么,她究竟藏到哪里去了,三个月了,他和冷沐风拼了命的找,可是,却谁都没有她的下落。
而终有天,濮阳鹤翔踏上了飞往巴黎的飞机,他们是否能够找到线索。
“你现在身体不好,不能随便乱走!”
“哎呀,你少罗嗦,整天被那个芭比娃娃缠着,我快要疯了,嘴里说着不着边际的鸟语也就算了,还想吃我豆腐,老妈,我冷博一绝不是那种任人宰割的无能家伙,你把我困到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也就算了,还想管我的闲事,小心我一个电话打到爸爸那里哦,我可是很想老爸了。”
然后,她终于不再跟儿子纠缠在他要去哪里的问题,因为他记着冷沐风的手机号码,因为他是一个很不普通的小男孩,五岁的小家伙,已经很会威胁她了。
而且,每次她都被吃的死死地,好像,她不开口还好,不然就是说什么错什么,儿子总是能很成功的让她闭嘴。
“哈哈,真不愧是冷沐风教育出来的小魔王啊,把我们冷大导游教训的哑口无言,够帅!”
然后医院的走廊里,他们都不会知道,今天,有个不速之客前来,一来就打破了他们母子的僵持。
“是濮阳大叔!”
博一撅着嘴巴对妈妈说着,一看就知道又是妈妈的追求者之一,他是超级讨厌这些男人啦,破坏了他原本幸福的家庭不说,还把她们母子逼到国外,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大人们总是说普罗旺斯如何如何的美,可是他怎么都看不出哪里美来,而且,他还觉得这个地方人烟稀少的可怜。
“你怎么来了?”
园子里,两个人并肩走着,她是真的很好奇他的到来,因为他的突然出现,还真是让她一时转不过弯来。
“我怎么不能来啊,在这地方有我太多的公司和医院,我必须要隔一阵子就来看看才算勉强合格啊,你最近过的还好?”
三个月了,他对这个女人可是牵肠挂肚呢,虽然人家不怎么爱搭理他。
“恩,还没好好谢谢你对我的帮助呢,濮阳……!”
“如果觉得对我有感激,以后就叫我翔吧!”
这是唯一的要求了,不要一开口就是濮阳先生,搞得他们好像很陌生,他们明明都已经很熟悉。
然后她看着他那帅气的脸,固执了一阵子,发现自己还是败了,然后对他无奈的笑了。
“那么,我亲爱的翔,接下来你准备做什么呢?”
是啊,自己想了好几遍,自从多年前相识,她所有的糗事都被他遇到了,而且他也确实是帮过她不止一次,这点要求也不算什么要求,她哪还好意思再继续拒绝呢。
“晚上跟我一起用烛光晚餐也算是报答我好了,另外跟我好好讲讲你来到这里之后发生的事情,然后跟我跳支舞,再然后你要去给我整理一下房间,再然后……。睡觉!”
最后那几个字,说的越来越暧昧,然后他低头看着她那慢慢红晕了的小脸,说完就大步的往前走着,还大笑起来。
而她,有种被耍的感觉,可是来这里这么久了,似乎都没有真正的朋友,更没有会跟她开这种玩笑的朋友。
一时之间,挺有趣的,然后她大步跟上,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往别处去了。
夜里,他果然准备了烛光晚餐,只是,是她亲眼看着他自己做好了牛排,果盘,准备好了红酒,倒在两个杯子里,而且是一样多的酒,然后准备好了烛台,点上了白色的蜡烛,哇塞,她从不知道,他还可以做这些,以前林赫也做过,当时她觉得林赫一定是这世上唯一会做这个的男人。
“怎么样,还行吗?”
然后他看着自己制造出来的艺术,自己是非常的满意了,不过还是谦虚了一回。
“嗯……,还不错!”
她装作很有品位的样子,其实,她是个超级没有品位的人,她不是很在乎这些乱七八糟的外表华丽,不过,人家忙活了大半个晚上,她要是有点良心就该知道要怎么说才好。
然后他感激的笑着,走到旁边给她搬了椅子让她坐下,等她坐好后才到她对面坐下。
突然想到有个男人跟她吃饭的时候总爱很不绅士到底坐在她身边,那个男人说不喜欢那么远的距离,他宁愿抛弃绅士那个头衔。
而濮阳鹤翔,呵呵,他的举动让她更加的清楚他们是多么的不合适,没错,不管是哥哥还是林赫,都比他要合适。
想到那两个男人,她的脸上有了淡淡的失落,是啊,不知道那两个男人在做什么,是不是还在满世界的找她,不知道,他们是否可以放下她重新开始。
她不喜欢哥哥的欺骗,说实话,她到现在也还是有些生气,只是她可以理解哥哥,虽然不能接受他那么做。
她也很理解林赫的疯狂行为,只是,却也没有想过要因此就跟他重归于好。
“冷沐风还在到处找你呢,不知道我有没有被跟踪,不过应该不会那么快就被人知道吧?”
她能逃一辈子吗,他觉得那是不可能的,不过她也是有选择的,只要她跟他在一起,那么以后,他保证她不会再有任何麻烦,只是他也清楚,她不会的,不用管她跟冷沐风还是夫妻,也不需要在乎她心里爱着林赫,就凭她心里从来没有把他想成是可以交往的对象,他知道自己没希望,可是,却还是默默地帮着她,愿意在她困难的时候伸出一双手让她扶着。
他要告诉她那边的一切,因为他知道她其实是想知道的,果然,他一提到冷沐风,她就抬眼看着他了,而且那眼神有些慌张,似乎想掩饰什么。
“林赫的母亲去世了,是乳腺癌!”
又一惊人的消息,她的酒杯掉在了地上,她慌张的看着濮阳鹤翔,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呢,因为没有人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吧,至少她身边还没有这样的人。
“我说的都是真的,在你走的那天,他妈妈就住进了医院,前几天刚办完丧事,听说走的时候很安详,应该没有什么遗憾吧。”
然后他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而她,却再也安稳不下来,想不到林妈妈会得那么严重的绝症,想不到林赫当时的心情是多么的低落难过,现在,她更是担心林赫的心情,在他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她不知道有没有人会守在他身边,好担心他会亏待了自己。
“你在担心他?”
吃完饭,她答应跟他跳舞,也确实跳了,可是,音乐分明是那样的给力,而她,却一直不在情景上。
“没有,我怎么会担心他呢!”
她笑着回答,可笑的很僵硬,回答的也好虚伪,因为,她是真的在担心,而且担心的发疯。
“放心,他活的很好,而且听说他跟女朋友关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