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父亲去世以后,原本沉默的可晴变得更沉默了,从君媚那里,可晴竟无意间得知收购父亲公司的正是谷少伦。
那天,可晴打了谷少伦的电话要他回来一趟,说是有话要对他说。
“有什么话,电话里说不是一样吗?”电话那头的声音不再是轻声软语,而且明显听出是在酒巴一类的娱乐场所,身边也传来阵阵女子的笑声。
“无论你现在在作什么,请你回家一趟!”可晴鼓起所有的勇气,坚持地说道:“我知道你今晚不需要陪客户!”
许是可晴难得的坚决让谷少伦惊奇了,他终于在半个小时后赶回了家。
“是你要收购我爸的公司,才导致他的公司破产?”可晴开门见山地问刚刚进门的谷少伦。
谷少伦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懒懒地坐进沙发里,开口道:“是又怎么样?”
“你怎么能这样呢,他是我爸啊!”可睛没料到谷少伦承认得那么痛快,激动地道:“你难道一点也不顾念我的感受吗?”
“叫我回来就是说这个啊!”谷少伦吊而郎当地说:“生意场上的事你不懂,只要有利益,谁都会那么做的,相信如果你父亲处在我这个位置上也会那么做的。”
“不,不会!”可睛摇着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我爸不会那么做,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爸!”
“哼,好笑,我只是看他看纪大了,让他享享清福,谁知道他那么想不开!”谷少伦轻摆淡写地说:“又不是我逼他的,你怎么说得我好像是杀人凶手一样!”
可晴正要说话,谷少伦口袋里的电话想了,他一派闲适地接了起来:“怎么这么快就想我啦,好,我马上过去……”
“谁来的电话?”可晴看着满脸春色的谷少伦,问道。
“不关你的事,我要走了!”谷少伦站起身欲走,想了一下又回头对可晴说道:“以后不准打我手机,你这样会让我在朋友面前很没有面子的,懂了吗!”
“可是,我还有事跟你说!”可晴一把拉住他的手,却不料,他重重地推开了她,可晴一个没站稳倒在地上,谷少伦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开门出去了。
可晴张了张口,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才想站起来,就觉得下身涌出一股热流,可晴呆呆地看着滴在地上鲜红的热液,嘴角竟浮起一抹释然的微笑。真的该醒了,连那个还没来得及出世的宝宝都这么说了,自己又何苦再把自己留在那个美丽的梦里。
再次醒来的可晴,一脸讶然地看了看周围的一切,一片白色映入眼帘,空气中夹杂着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不用猜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只是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是了,自己和少伦吵了一架以后,被他推倒了,而且,而且下体也流出了鲜红的血,起来之后的自己摇摇晃晃随手拎起一个小包,就出了门,好像那时自己的确是拦下了一辆出租车,让他载自己上医院的……
“可晴,你醒了啊!”柔媚的嗓音自头顶响起,不用看也知道是沈君媚,可晴抬眼疑惑地看着她,自己并没有通知她,她怎么会来了呢?
像是看出了可晴的疑惑,君媚笑笑道:“是医院在你的电话里查到我的电话,打给我的,现在感觉怎么样,快吓死我了!”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可晴无力地吐出了一句话,突然又似想到了什么一样,急钯地问道:“我的宝宝怎么样了?”
沈君媚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后将可晴扶起一点道:“你先不要激动,先吃点东西吧!”
看了这样的君媚,可晴心中也明白了,强笑道:“是不是宝宝没有了?”看着君媚轻轻点了一下头,她的脸上竟浮现出一丝真心的笑意,小声道:“这样也好,没有父爱的宝宝会很可怜的!”
听了这话,君媚拿着粥碗的手不由地抖了一下,安慰似地看着可晴道:“可晴,你要是难过就哭出来好了,虽然伯父不在了,可你还有我这个好姐妹在!”刚说完,君媚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什么不好说,偏偏去提她的父亲,这不是引着她去伤心吗,可是话已经出口,就再也收不回了,君媚只能小心地看着可晴的脸色。
没想到,可晴听了,只是笑笑,仰头对君媚说:“放心,我没事!其实这个宝宝本就不该出现,现在他消失了,也许就是在告诉我,该有个了断了,至于爸爸……”说到这儿,可晴眼中落下两行清泪,语带哽咽地说:“是我对不起他,没听他的话,反倒把他害了。”
“哎,哎,你别哭啊!”君媚忙放下手中的碗,替可晴擦去脸上的泪花:“你刚做完手术,不能哭,否则以后会落下病根的。”
可晴咬了一下唇,重重地点了点头道:“君媚,我不想呆在这儿!”
“那你不会是还想回那个家吧?”沈群媚认真地看着可晴道:“那个人还什得你留恋吗?”
“不会,我不会回去了!”可晴像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样,对君媚道:“所以要请你帮忙,帮我找间房子,我想搬出来住,只是之前还必须回去一趟,至少把我的证件拿出来。”
“这不是什么大事,你可以先住我那里!”君媚一拍胸脯,毫爽地道:“至于你所担心的证件,告诉你,你带出来的包里正好放着这些东西,所以你大可不必回去了,喏,先吃点粥,我去给你办手续。”说完硬塞了一个碗在可晴手里,自己一下就消失在门外了。
可晴看着手里还带着君媚体温的粥,一口一口地吃着,也不知是因为饿了,还是因为想通了的缘故,一碗粥很快见了底,可晴把空碗放到一边的柜子上,拿起旁边的包包查看,果然连同身份证以内的几张证件都在,甚至还有一张谷少伦给她的附卡。
沈君媚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可晴半靠在床上,盯着手上的卡看,“怎么啦?”
“这张卡我不要了!”可晴看了看君媚道:“既然要断,就索性断个干脆。”
“为什么不要?”君媚有点不同意可晴的看法:“你为他受了那么多苦,拿他一点钱也是很应该的,再说,你以后还要养活自己,总要有一点钱防身吧。”
“话是那么说没错,可是过两天我可以去找工作!”可晴还是不想用谷少伦的钱,因道:“我不想用他的钱,更不想再和他有什么牵扯了。”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君媚坐到床边笑着说:“可是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太傻了吗?先不说你能不能马上找到工作,以你现在的身体根本不适合外出工作,而这一切你敢说和他没有关系,所以要他赔偿你一点也是正常的,现实毕竟是残酷的,你不能再把它想得太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