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到了一家看上去比较干净的小吃店坐下,对面就堂而皇之地坐在她的对面,本来可晴也不想计较,毕竟这不是什么正规的餐厅,与人同坐也不需要征得对方的同意。可是当她看清楚对面坐的是什么人的时候,两条秀眉皱了起来,面上毫不掩饰地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
胡允雷看着可晴的表情,心里把谷少伦又骂了好几遍,自己真是交友不慎啊,要不然这女人怎么会一而再地对自己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呢,怕是她看到自己是谷少伦的朋友,也把他归为与谷少伦同一类的人了。
“请你别坐在这儿好吗?”为了不影响自己的食欲,不得不抬起头来对胡允雷说道:“刚才的事已经影响我的食欲了,我不想这会儿再吃不下东西!”
“可是。”胡允雷目光扫了一下周围道:“我也没吃早餐,何况这里也没别的地方可坐了!”
可晴抬眼望了一下,果然这家店里的生意很好,现在已经满座了。既然他说他要吃早饭,那自己让他还不行吗?想到这里,可晴起身到老板耳边说了几句,就站在那里等了,不一会儿,她就拎着一个方便袋出了门。
胡允雷苦笑了一下,提着自己的食物也出了店门,不远处的一个石桌上,可晴正打开方便盒在那里吃着早饭,胡允雷刚想过去,脑中忆起她刚才的话,硬生生的收住了脚步,在离她不远处找了一张石桌也开始解决自己的早饭。
其实可晴老早就发现了他,只是既然人家识相地离自己远远的,那她也就没理由再说什么了,只是这么一来,原本就觉得没味道的嘴里,更不知道吃了些什么,看来自己是真的有点感冒的症状了,一会儿还得去看看周围有没有药店。
食而无味地吃了早餐,好在她因为她起床时就觉得有点不适,要得并不多,否则非浪费了不可,站起身,将桌上的垃圾丢入垃圾箱,也许是站起来的时有些急了,竟然觉得一阵头昏恶心,甩甩头吐了口气向前走去。
刚刚的一幕被一直注意着她的胡允雷看在眼里,总觉得她的神色有点不对,匆匆推开自己面前才吃了一半的食物跟了上去,就见可晴拉住一个当地人问了几句,就往别另一个方向走去,不知是不是他眼花,远远地看上去,她的步子竟然有些不稳。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里,胡允雷跟了上去,而她居然走进了一家药店,这让他很担心,她病了吗?
感觉自己有点昏昏的可晴拿着药店服务员给她装好的几盒药,从药店出来就碰到一个肉墙,还以为自己撞到了什么人,可晴轻声道了声歉,就从旁边走开了,她现在只想吃过药以后好好地上床睡一觉。
“你哪里不舒服?”胡允雷关心地扶住撞到自己身上的小人儿。
“没什么!”当可晴看清楚面前的这张脸的时候,不由得又有点气结,跳开他的怀抱大吼道:“你能不能不要跟着我?我记得我好像没欠你钱不还吧?”
看着可晴脸上有着不正常的红晕,现在的胡允雷可不会自大到认为可晴是因为害羞才会脸红的,那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她发烧了,也难怪,昨天晚上吹了那么久的夜风,会感冒也是正常的,何况当时她穿得那么少。
“我和他不一样,我站在你的一边!”胡允雷一把扯住欲走的可晴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可晴愣了一下才道:“我自己能走!”怪了,什么叫他站在她的一边,他和他不是朋友吗?算了懒得想那么多,这种男人还是不要与他有牵扯的好,这会儿,她倒有点想念希泽了,如果他在的话,他绝对不会让这些人来打扰她的。
胡允雷看着可晴慢慢地往回走,脸色也沉了下来,为什么她连一个机会都不给他,难道就因为他是他的朋友吗?
可晴和胡允雷一前一后地回到饭店,柜台里的几个人立刻打起精神来看着他们,可晴一脸倦意地跟简静打了个招呼,强打起精神走进了楼梯间,谷少伦像火烧了屁股一样的跟了上去,问道:“你去哪儿了,有没有吃饭,要不要我让小静再给你做一点?”
可晴强笑了一下道:“谷大总裁,没事的话请你不要跟着我!一副像讨债的样子,烦不烦啊!”
“可是我担心你!”谷少伦愣了一下道:“以前的你不会那么大声和我说话的,为什么你现在变了那么多?”
“好笑!”可晴干笑了一下道:“以前是我还没长大,现在我长大了不行吗?”停了一下又道:“现在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请你少来问我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说话间已经来自己的门口了:“对不起,我的房间到了,请止步!”说完打开就要进去。
“等等!”谷少伦用脚抵住她欲关上的门道:“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问完我就不再吵你了!”
“你问!”可晴深吸了一口气,压住恶心的感觉道。
“我们屋子里的血是怎么回事?那天伤到你了吗?”谷少伦小心地问。
“那不是我的血,是我肚子里宝宝的血!”可晴恨恨地说完,飞起一脚踏在他的脚上,待他吃痛地一缩回脚时,门就被重重地关上了。
门外的谷少伦愣愣地看着紧闭的房门,她说什么,那是她肚子里宝宝的血,那是什么意思,是她当时怀了他的孩子?不行他要问清楚?
听着门外重重地敲门声,可晴蹲在门里无声地哭了起来,那是他的孩子,但更是她的孩子,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可是就因为他的轻轻一推,让他在她的肚子里就死了,不得以,只好拿掉他,虽然她恨他,可是她更恨自己没有能保护好宝宝。
其他房客好厅地看着发疯似的敲着门的谷少伦,在多事的人跑去告诉了简静,简静连忙跑过来,拦下他的手道:“你疯了啊,有门铃不按,要这么敲门,也不怕打扰别的客人!”说完拉着他就要往外走。
“不行,我要问清楚!”谷少伦抽出手道:“她说那天留在我客厅里的是肚子里宝宝的血,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简静听了抽了口气,看了看围观的人,对跟上来的张铭宇道:“先把他弄下去,在这儿说话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