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媚笑了笑正待说什么,床上一声“君媚!”把她想说的话打断了,忙换了副笑脸道:“可晴,你醒了啊,现在觉得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没什么了。”说着就在从床上坐起来,只是才一起身就觉得天眩地转的。
君媚见状忙按住她的身子道:“你得了重感冒,医生叫你多躺在床上休息!”
“可我不喜欢这里!”可晴看了看四周的白,她是真的不喜欢这里,曾经的某一天,她在这种地方拿掉了她的心头肉。
尹志威才想开口,被君媚轻轻打了一下,开口道:“好,你不喜欢这里,我们马上回家,反正你的烧也退了,接下来只要好好休养就好了。”聪明的沈君媚当然知道可晴又在想些什么了,因而想都不想就说道。
可晴一脸感激地看着君媚,眼圈红红的。“哎你可别这样!”君媚一时慌了手脚道:“有什么好想的,以前的事都过去了,我以为你早走出了那个阴影。”
“我是不是很没用!”可晴吸了吸鼻子道:“这么多年了,我居然还没有忘记!”
“那也很正常啊!”君媚笑着道:“毕竟你当年是倾尽全力去爱的,再说那也算是你的初恋吧,人家都说初恋是人生最难忘记的事情,哪怕你被伤得再深也是一样的。所以既然忘不了,就不要强行去忘了吧,时间久了,慢慢就会淡了的。”
“君媚,我怎么觉得你也有写小说的天赋,要不你也改行算了。”可晴听了君媚的言论不禁笑了起来。
“你是饶了她吧!”办完手续进来的尹志威笑着接口道:“你要她那个‘猴屁股’像你一像天天闷在家里,还不等于要她的命啊!”
“你怎么说话的!”君媚不依道:“好歹人家我也是在图书馆工作的,也算是坐功好的一族吧!”
“是啊!”志威笑道:“可是我怎么听说你老是在上班时间偷溜出去呢!”
“就那么一两次而以,人家馆长都不计软,你计较个什么劲啊!”君媚有点脸红道:“对了,我们可以走了吗?”
尹志威点了点头,也不再跟她抬扛了,来到可晴面前道:“你觉得怎么样,要不再等会再走?”
“不用了!”可晴冲他笑笑道:“我还是比较喜欢家里的床!”
尹志威送可晴回家后,可晴劝走了原本想留下来照顾她的君媚,她可不想再被志威埋怨了,虽然他一直没说出口,但凡事敏感的可晴又怎么会体会不出来呢。
送走了一直关照她有事打电话给她的君媚,可晴重新躺在床上,这次假期竟然这么就结束了,她真的有点不甘心,可是不甘心又有什么用呢,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先养好自己的身体吧,下次要度假就走远一点。
谷少伦清晨醒来时,头痛欲裂,但是还是起来了,听到下面的脚步声,愣了一下,会是谁呢,自从可晴走后,这屋里就一直是静悄悄的,静得可怕,静得有时他都不敢回来,可是想到以前可晴也是在这么安静的屋子里等他回家,他抑制不住自己的脚步要回到这个没有一点声音的一方,只为感受可晴以前过的日子。
真是静啊,这样的环境能把人逼疯,为什么她在的时候都没有想过她会闷,会寂寞?这样想着,走下楼。
楼下的人看见谷少伦下来忙上前道:“少爷,您醒了啊?”
原来是他们家的老管家,只是她怎么会出现在这儿的呢,想都不想,谷少伦开口道:“张妈,你怎么会在这儿,我爸妈还没有回来吗?”
“老爷夫人还要在香港多陪陪二少奶奶,听说二少奶奶生了个很可爱的小少爷!”张妈年轻的时候就在谷家做事,可以说是她一手带大了谷少伦兄弟,所以当听到谷少泽的太太生了个儿子时,就跟听到自己的孙子降生一样高兴,并没有注意谷少伦此时的脸色有多不好看。
少泽夫妇生了个儿子,那他呢,原本他也可能早就有了儿子或者女儿,可是却是他亲手杀死了那个小生命,就在这所房子里。
谷少伦深吸了一口气淡淡地道:“张妈,你回去吧,我想静一静!”
张妈不解地看了谷少伦一眼道:“少爷不吃早餐吗,我已经准备好了!”说着就要到厨房里拿出她弄好的早餐。
“我说让你出去,我想静一静!”谷少伦对才出厨房门的张妈吼道。
端着盘子的张妈抖了一下,懦懦地道:“是静小姐让我过来的,说是你昨晚醉了,让我照顾您一下。”张妈也知道这位少爷一睡不好,第二天脾气就会很差,不过他从来没对自己发过脾气,可今天不知为什么,发了那么大的火。
看着不知所措的张妈,谷少伦烦燥地抓了抓头发道:“张妈,对不起,我昨晚没有睡好!你也知道我一睡不好就容易发火,不是对你有什么不满!其实还得谢谢你特地过来帮我做早餐!”
“哪里,哪里,照顾少爷是我应尽的责任!”张妈把盘子放到桌上对谷少伦道:“那少爷,我先回去了,你别忘了吃早餐!”
看着张妈出门,谷少伦甩甩仍有些头痛的脑袋,坐到餐桌前,一份三明治,一杯咖啡,是他平常吃惯了的早餐,可今天瞪着这些却有点吃不下去,以前可晴在的时候,也是天天起来为他准备好这些,而他也没觉得什么不对,现在细想起来,那时她的确只准备一份早餐,因为她自己不喜欢吃西式早餐,可是他却从来不注意这些,甚至连她倒底吃没吃都不管只顾享用自己的早点,然后去上班,回来的时间也是不一定的,那些日子她一个人都在家里做些什么?
摇了摇头,站起来,现在她在哪里呢,昨晚查遍了大小医院,都没有一个叫赵可晴的人去挂门诊,她还好吗,都发烧了还不去看医生,难道就是因为不想让他知道她的行踪,连医院都不去了,他有那么可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