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包厢门口的赵可晴突然被一只手给拦住了,诧异地回头,本以为是谷少伦,却原来是谷少泽。
赵可晴皱了皱眉头,以眼神询问似的看了呆坐在另一边的谷少伦。
谷少伦在赵可晴看他的时候,立刻讨好似的站起来道:“可晴你别怪少泽,他也是心急才会这样。”
“不是我心急。”谷少泽反驳地看着赵可晴道:“我以为你虽然很内向,可却是很通情达理的一个人,谁知道根本不是这样,我当初看错你了!”
“当初?”赵可晴意味深长地看了谷少泽一眼道:“当初我们根本没见过几面,何况只要一见面,你就有意或无意的找我麻烦,我看不出来当初你会对我有什么不同的看法。”
“不是那时个,是你和我哥……”突然一只手捂住了谷少泽的嘴,谷少化语带威胁地说:“少泽,不许乱说!”
赵可晴淡笑着看着这两兄弟道:“要演戏请到别处演,我可不想看,或者说你们希望我现在离开?”
“不,不!”谷少伦连忙放开谷少泽,并用眼神示意他不要乱说话,来到赵可晴面前道:“可晴你别走,好不容易你才肯见我,我怎么会让你走呢!”语中的焦急全表现在一张俊脸上:“至于少泽,你完全不必去听他的话,他是在胡说八道呢。”
“我胡说八道?!”谷少泽看了兄长一眼道:“那你又何必巴巴地拉我来呢,反正我的这些‘胡说八道’对她来说也无足轻重。”说完侧过身越过赵可晴向门外走去,边走边道:“何况她不是不想见‘天阳’的总裁吗,那我现在就走好了。”
赵可晴看了,没出声,倒是一旁的谷少伦急了,道:“可是你走了,那件事情谁来向可晴说明?”
“不是还有林秘书在吗?”谷少泽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道:“或许她说的话比我更有可信度,何况我是她点名不想见的人,不然,你之前做的一切不都毫无意义了吗?”
谷少伦呆愣了一下,想想也有一定的道理,就由着谷少泽离开了,反正赵可晴如果知道事情真像之后要怪谷少泽的话,他再叫他来给她赔礼好了。于是拉着赵可晴坐下,对愣在一旁的林秘书道:“林秘书,麻烦你了。”
“小姐,其实……”林秘书才开口,就被赵可晴拦下话头道:“停,如果你是想说我父亲那件事的话,你可以住口了,因为我一点也不想听。”
“可是可晴,那件事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谷少伦有些焦急地看着赵可晴道:“有些事你必须知道,而且林秘书也是你爸的秘书,她的话,你应该相信吧,我对那件事真的不太了解。”
“了不了解又有什么太大的关系!”赵可晴有些嘲弄地看了谷少伦一眼道:“你只要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就可以了。”说完起身走到林秘书面前道:“不是我不想听你说话,只是你知道我对商场上的事一向不懂,所以你说了也是白说。”
“可是,那次是赵董去找的总裁……”林秘书还在试图说出真像。
“够了,我说过我不想听!”赵可晴突然大声道:“林秘书,我一向很尊重你,不是成心打断你的话,可是,这件事已经过了那么多年了,事实真相倒底如何,我已不想去追究了,毕竟当年爸爸的死在我心里造成了不可弥补的伤痛,现在好不容易不那么痛了,我不再去揭开这块伤,希望你能理解。”
“我知道的小姐!”林秘书满脸忧心地看着赵可晴道:“可这件事真的不是总裁,哦,是谷先生的本意,当时接待赵董的是现任的总裁。”
“那又怎么样?”赵可晴见林秘书执意要说起这件事,干脆接过话头,冷冷地道:“就算不是他接待的,那他当时也还是‘天阳’的总裁,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的。”
“我是不知道!”谷少伦见赵可晴终于肯继续这个话题了,连忙加入道:“那时少泽是给了我一份并购案,却隐瞒了公司名称和负责人,如果我知道是你爸的公司我……”
“你怎么样?”赵可晴冷眼看着他道:“以那时你和我的关系,你会重视吗?”那时候他们的关系外人不知道,可两个当事人却清楚的很,所以赵可晴深知,即便那时父亲真的是自己找上‘天阳’,找上谷少伦的,说不定结局还是一样的。
“我……”赵可晴的话使谷少伦一时话塞,是啊,当时如果自己重视一点又怎么会在事后说出那么伤人的话,说起来他真的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无话可说了吧!”赵可晴凉凉地吐出一句道:“其实是你自己不用心,不然,以你堂堂一个总裁,会有人能轻易瞒得过你?这种话,说给谁听谁也不信。”
“那你是认定,是我间接害死了爸吗?”谷少伦有点底气不足地说道,赵可晴一语点重了要害,是的,当时如果他多问一句,也许事情就不会变得像现在这样,可是他竟还把责任推给谷少泽,难怪赵可晴会不愿意听他说什么真相。
赵可晴自进来后,第一次认真地看着面有悔意的谷少伦,一字一句地道:“我刚才就说过,我不想提这事,是你逼我提的,而且容我提醒你一句,那是我爸,根你没有关系,充其量,他只不过一个经营不了自己公司的小老板而已。”
“可是当时如果我知道是他的公司的话……”谷少伦认真地看着赵可晴,欲说出现在自己的感受,却被赵可晴无情的打断了:“当时你就是知道,也不会做什么的。”赵可晴非常笃定地说着:“因为那时的你根本就不会有这个心。”
“这些年你一直在怪着我?”谷少伦突然说出这一句话。
“怪你,为这事?”赵可晴笑了笑,可这笑意却让谷少伦感到不自在。“这本就是你们生意场上的事,或许对我爸来说,他失去的是半辈子的心血,可至少对别的员工来说,他们免受了失业的痛苦。”说完看了看旁边的林秘书又道:“可是他想不开也是正常的,只是没想到他会用那样极端的方式表达出来。”
“那你的意思是说,你不再怪我了?”谷少伦小心翼翼地看着赵可晴的脸道:“我可以这么理解吗?”
“你怎么理解与我无关!”赵可晴捧起桌上的茶,轻啜了一口道:“你的思想谁也干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