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却冲他们微微摇了摇头,低声道:“大局为重,不要冲动!”
卫卿和岳盛齐齐哼了一声,满脸的不甘。
而此时慢慢的日本修行人也出现在山路上,这些修行人大多都穿着各门各派的服装,有的手柱禅杖,头戴斗笠,身上穿着橙色僧衣,身下却是白色僧袍;有的则不戴斗笠,浑身披着黄色袈裟;还有的身穿着白色长袍,头戴黑色高冠,手中捧着一把扇子。
这些修行人上山的时候有的是用汉语通报自己的门派姓名以及法号,有的是用日语通报,虽然显得有些杂乱不一,可他们一个个通报完毕后,却都非常的沉默,每一个人都目不斜视,气氛严肃沉凝,仿佛他们是来与人寻死决斗一般。
可走在这些人前面的却是男男女女大约七八名穿着普通人衣服的人,为首的一个肥头大耳,虽然一身西装革履,但是难掩其脑满肠肥的官僚气息,众人远远看去便见他挺着个肚子走在最前面,顾盼神飞。
这不是别人,正是刘春平。
走在他身后的则是江西省当地的一些相关官员们以及三名女翻译。
这些人走在前面,一边用扇子扇着风,一边对四周景色指指点点,还有的用手机拍着照,仿佛游山玩水一般。
茅玉嫦嘴巴尖酸刻薄,她嘿嘿一笑,对身旁的虚阳子说道:“哎,你说给这些家伙一人发一辆单车,然后脑门上一人贴一块狗皮膏药,他们是不是就跟那引鬼子进村的汉奸差不多了?”
虚阳子为人谨慎,可听了这话,也不禁立刻想起影视电影里面的经典镜头,他忍俊不禁的笑了一下,但很快便瞪了一眼:“胡说八道什么!一会可不准这样胡说,小心惹祸!”
正一教的张灵和张孔云互相对视了一眼,张灵不动声色的收了自己的真元,脚下裂开的地面也咔咔作响的自动合拢,张孔云也走到之前自己砸出来的大坑跟前,他轻轻一跺脚,这地面的青砖便立刻像是一张被人抖了一下的地毯似的,猛的掀起一层波浪,每一块青砖都被抖了一下,等再铺平的时候,地面已经恢复平整,如果不是原来凹陷下去的地方依旧有些石块裂纹破碎依旧存在,一般人看了简直还会以为刚才这地面上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刘春平带着一众当地官员进了道观的道场后,一眼便瞧见场上所有人目光都向他们看来,刘春平也不愧是常年在官场上打滚的,对四周各种各色的目光恍若不觉,他呵呵的笑了起来,扭头对身后的西园寺常胜说道:“你们说得还真没错,他们还真的在这里!奇怪了,我问了好几个当地管这事儿的人,他们都说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西园寺常胜保持着彬彬有礼的姿态,他的笑容谦和而礼貌,让人很有好感,但只有当他低下眼帘的时候,他的眼中才会闪过一抹不屑和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