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连长,清军的前锋部队开始进攻了,我们要不要炮火支援民兵他们?”
一个皮肤黝黑的炮兵,朝叶海新提拨上来的第一营第三炮兵连的连长何候华急切地讯问道。
“等清兵的炮兵攻击了先!”连长何候华淡淡地答道。
“是,连长!”炮兵立刻点了点头应道。
然后,他就快速地跑回自己的岗位上,准备随时战斗。
而此时此刻民兵和清兵的先锋部队,正在疯狂地互相冲锋着,撕杀着,拼命着。
当双方均撕杀得死伤惨重后,清军的炮兵阵地开始有动静了。
清军的炮兵指挥官谭炳连面无表情地,拨出自己的指挥刀大声命令道:“各炮准备!各就各位!”
“准备完毕,各司其职!”
其他的满清炮兵,齐声应道。
“各炮注意,目标民军先锋!”谭炳连用指挥刀做着动作指挥道。
“目标民军先锋”炮兵们再次齐声应道。
“距离1800米!”谭炳连继续指挥道。
“距离1800米!”炮兵们再次异口同声道。
“弹药一发装填!”
“弹药一发装填!”
“准备急速射!”
“准备急速射!”
“放炮!”
“放炮!”
一发发躲命的炮弹瞬间脱膛而出,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线,然后直冲冲的朝着正在想再次发动锋的民兵们炸落过去。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
在猛烈地炮击中,方才还气势汹汹准备再次发动反冲锋的民军;顿时有几十人被炸飞到了天上,惨呼着被炸得粉身碎骨,不用一会儿,民兵们的整个冲锋时用的进攻阵型瞬间就被打乱了!
“距离1658米,左转17;一发弹药继续装填,三炮齐射!”
谭炳连继续用指挥刀,做着动作指挥道。
谭炳连一声声的命令不断传出去,一枚枚的炮弹毫不留情地朝民兵先锋军那里呼啸着炸下去。
顿时,荣县的民军先锋队,就被打得乱成一团麻;死的死,伤的伤,撤退的撤退。
“清兵的炮火很猛,我们现在怎么办?玉章!”站在前线阵地,看着自己的民军前锋部队被炮火轰的节节败退的王天杰,朝也是在聚精会神地观战的吴玉章问道。
至从龙剑鸣死后,他们俩得关系也更加好了起来,而且之间的商量也越来越多了起来。
“叶队官派来支援我们的炮兵连,有没有什么动静?”
吴玉章望着在不断地爆炸声中,已经乱成一团的民军急忙问道。
“还没有!”王天杰担忧道。
“他们怎么海不发炮支援?”吴玉章大声说道。
“不知道,我去问问他们!”王天杰摇了摇头道。
“我和你一起去!”吴玉章说道。
话音刚刚落下,何候华就已经命令自己的炮兵连开始朝清兵的炮兵阵地发射炮火覆盖。
“轰,轰隆隆.”
吴玉章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一声又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在他们阵地前面1000多米外的地方响起。
顿时,一大片的清兵被炸死炸伤一地。
“轰轰轰,轰轰轰……”
克虏伯75毫米1903型野战炮发射频率比较很快,榴弹510米/秒地朝清兵的炮兵阵地狂轰过去;因此在这款成为二次大战日本以及中国军队火炮的核心之一的火炮群的攻击下,清兵们不断有士兵被炸死炸伤;克虏伯75毫米1903型野战炮这种一贯享有质地良好,精度高的声名的火炮攻击,被发挥到了极致。
虽然天气很冷,但但叶海的炮兵们还是穿着薄薄的衬衣穿梭在各个炮位之间;他们不停的搬运着沉重的弹药箱给各个炮位供弹;因此,即便是在寒冷的冬日里,他们也都一个个冒出了一身大汗。
但是看到清兵的炮兵阵地已经被他们的猛烈炮火摧毁了后,他们更加兴奋地在连长何候华的指挥下,对清兵的其它阵地进行死亡炮击。
“咣当……”
炮兵们迅速地将克虏伯75毫米1903型野战炮的炮膛拉开,然后将一枚冒着热气的弹壳自动退了出来,然后后面的另一名装填手也立刻将早就准备好的炮弹塞了进去。
“咣当……”
然后炮兵合上了炮栓后,就立刻拉动了绳子,随即火炮就立刻发出一声闷响,然后整个炮身都震动了一下,然后炮弹就被快速地发射出了炮膛。
“轰轰轰,轰轰轰……”
叶海那一名名炮兵正在疯狂的往清军的阵地倾泻着炮火,瞬间就将管带陈顺和管带蒋乐带领的巡防营第二营;和第三营的清兵,轰得损失惨重,死伤遍地。
“弟兄们,冲啊!杀了这些无恶不作地清狗,还我汉人江山!”
见次,王天杰和吴玉章也立即机不可失地放声大喊道。
然后他们气势汹汹地带着自己的革命同志军,从荣县的前线阵地里面,冲杀出来。
不用一会儿,一场惨烈的肉搏战,转瞬就在荣县的门外不远处展开!
革命同志军的英勇,是毋庸置疑的,而清军也豁出了性命,死死的和民军绞杀在了一起。
阵地上血光飞溅,刀刀见红;枪枪至命,死尸满地,有些甚至死的惨不忍睹。
一条条胳膊不断被砍飞起、一只只大腿也不断被打断;一个个生命也在不断地被收割着,被杀死着;人命在这里已经彻彻底底地变化成为了最卑贱,最可有可无的东西,因为生命在这里是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敌人夺走而去的。
处在拼命砍杀清兵的王天杰,正手里握着一把锋利地大刀,不要命的不断冲杀着,而他身边的吴玉章也不断地一边大吼着,一边拼命地砍到着一个又一个的清兵,仿佛那些清兵与他是有血海深仇似的,不杀尽他们,他绝对不会停手的。
“弟兄们,拼啦,拼啦!”王天杰一面举着刀好像疯魔一般拼命砍杀着清兵,一面嘶声厉吼道。
可是,冲向他们这里的清军却还是越来越多,仿佛永远也杀不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