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教材教辅像他们那样——敬业·爱岗·奉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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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小岗位,大责任(4)

宋先钦和儿女们每天吃过简单的早饭,便一起到砖厂开始新一天的劳作。砖窑里热浪袭人,一家人从早到晚个个汗流浃背,他们推着笨重的送砖车子,在砖窑内外往返。为使窑火更旺,宋先钦常常手拿着自家的大蒲扇对着窑送风……一窑又一窑的红砖带着灼人的温度从窑膛里出来,被买主一车又一车地买走。每运走一车,宋先钦一家大小都感到肩上的债务重负在减轻。自开办砖厂以来,宋家就开始省吃俭用,即使是孩子们盼望的春节,也只做几个简单的菜。记得那年除夕吃年夜饭时,对着桌上作为年夜饭的白菜萝卜,外孙女宋梅低着头不肯动筷,宋先钦过来哄她,孩子却冲他大喊:“我要吃鸡肉!”说得一家人眼眶发热。

宋先钦更是不知说什么才好,好久才泪流满面地说:“今年我们应该高兴啊。不管怎么说,我们在第一年就还上了1.24万元的债。等还完债,我们再好好吃一吃吧……”

天有不测风云

1992年9月23日,宋先钦从县城开会回来,因为惦记着新砖出窑的情况,顾不得吃中午饭就急匆匆跑到砖窑。他站在砖窑上面通过一个小孔仔细观察窑内的火候,看完第一窑,自然也想看一下第二窑,正顺着横在两窑之间的木板往前走,不料,由于饥饿、疲劳加上炎热,忽然一阵眩晕,一下子从几米高的半空中跌下去……“不好了,出事了!”大家喊叫着将宋先钦扶起,只见他口鼻出血,已不省人事,赶紧把他送进医院。医院很快就下了病危通知书,医生说:宋先钦的3根肋骨骨折,估计大脑也受到了伤害,有生命危险;即使他能够脱险,也很可能成为植物人。漫长的三天三夜后,宋先钦凭着坚强的意志终于从昏迷中醒来。当他渐渐觉得跟前正围着家人,而且家人个个泪水涟涟的时候,他用力地睁了一下眼睛,用尽力气喊:“都看着我干啥?赶紧去出砖,有天大的事情,砖厂都不能停!”宋先钦最担心的就是自己会下肢瘫痪,他让妻子掐一掐他的脚和腿,感觉还有知觉,他不禁高兴地说:“我没啥大事。”然而,他的身子却怎么也动弹不了。医院每天的床费是20元,宋先钦难以接受。他对妻子说:“咱们拿了药,回家慢慢治吧。”老伴和医生都不同意。宋先钦却说什么也不愿再住下去了,他求妻子:“让我回家治吧!我不能躺着不干活还天天交20元啊!”几天后,宋先钦被大家用担架抬回了家。由于伤痛的折磨,宋先钦的心情变得很坏。

一天晚上,他将孩子们叫到床前,闭着眼睛说:“如果我起不来死了,你们一定要继续还债,10年,20年,30年……不管还到啥时候,都要一分不差地还上。到时候,你们别忘了到坟上给我烧一把纸,告诉我还上了……”大儿子宋成林“扑哧”笑了:“这话可不像是我爸说的!爸,您可是凡事都不服输的,难道这点小病也能将您击倒?”听儿子这么一说,宋先钦睁开眼睛,嘴角露出很久没有过的笑意:“说得也是,我很快就会站起来的!”

1993年8月29日,宋先钦终于告别卧床的生活,可以下床了。他到的第一个地方,就是那两个为全家人还债没日没夜工作的砖窑。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1993年春节,宋先钦又还债2.3万元。按这个进度,还清“公债”还要十几年——这条路依旧漫长。于是,他决定再开发新的还债门路——制作爆竹。宋先钦和妻子曾有过制作爆竹的经验。宋先钦想,如果全家人利用晚上休息时间每天做一些,会另增加一些收入。他和妻子粗略算了一下,搞好了一年多挣七八千元没问题。宋先钦很快将设备和原料买回家。自此,一家人吃过晚饭后就围坐在一起做爆竹。这一年,一家人多还“公债”7000多元。只是他们谁也没想到,另一场不幸正悄悄逼近。

1994年4月6日,宋先钦一家人仍像往常那样:天还没亮就早早起来,吃过饭就去砖厂做工,3岁的小孙子留在家里。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前一天晚上做爆竹的炸药没有像往常那样小心地收起来。大人走后,小孙子模仿大人制作爆竹,做着做着,“轰”的一声,炸药被引爆了,小孙子当场被炸死……正在砖厂干活的宋先钦和家人得知消息后,拼命往家跑。宋先钦第一个冲进烟雾还未散尽的屋子里,一眼就看见躺在地上的小孙子,顿时昏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他跪在地上,抱着已包裹好的小孙子的尸体失声痛哭:“孙子啊,都是爷爷……对不起你啊……爷爷答应过你,要给你买好吃的糖果……老天啊!我到底做错什么了?”

担心父亲过于悲痛伤身,宋成林蹲下紧紧地搂着父亲的肩劝道:“爸,不要太责怪自己了……只是孩子与我们的缘分就这么短……”他也泣不成声。

从那一年以后,宋家过年都冷冷清清,家里再也没有人碰过那让他们撕心裂肺的鞭炮。

但令宋先钦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灾难再一次降临到他这个已背负了十几年苦难的家。2003年,他最钟爱的小儿子宋理林因劳累过度猝死在家中。直到这时,宋先钦才发现,家里竟然找不到一件可以送儿子上路的好衣服……宋理林去世后的第三个月,他的妻子张会生为他生下一个遗腹子。宋先钦给小孙孙取名叫“常铭”,当记者问到名字的含义,张会生骤然红了眼眶,泣不成声。儿子过世,宋先钦的体重由原来的130多斤下降到100斤多一点,原本乌黑的头发也几乎在一夜之间全白了。

每次回想这些往事,他总是伤心地说:“很多很多人,甚至包括理林的两个哥哥也是这样说,弟弟不是有病,是活活累死的。二十几岁的人那个样子,好像四五十岁的人一样。替村里还债,我从没后悔过,我不愧对国家,不愧对组织,不愧对任何一个村民。我唯一感到愧对的,就是自己的亲人,对不起死去的孙、儿,我欠他们的,一辈子也还不完啊!”

“都说那少年十七 像绽放的花一样

可你背着那书包 背着书包回家乡

啊我的儿呀 孝顺的儿

你把那重担 放在自己肩上

寒冬不怕风和霜 仲夏任凭烈日烫

你只是一心想 只是一心想

爹爹承担的账 能早日还上

都说那人生三十 是当头的好太阳

可你呀一觉睡去 一觉睡去不起床

啊我的儿呀 不孝的儿

你怎能这样离开了爹娘 离开了爹和娘

啊我的儿呀 不孝的儿

咱们已经说好 还要一起奔小康

爹的心头结了霜 娘的眼泪比冰凉

你就不想一想 爹爹欠你的账

再也还不上 再也还不上……”

这首歌,深深地唱出了宋先钦一生中永远的痛撼天动地的诚信

宋先钦还债的事迹感动了乡里,也传到县城。1996年8月的一天,县里几位领导下乡搞调研,特意到莲花村看望宋先钦。领导们说:“你的精神很让人感动!这样吧,你给县里写个申请,按破产企业的有关政策,银行的那些贷款就不用还了。”宋先钦心里很清楚:银行那些贷款再加上利息足有20多万元,自己只还了几万元,如果按领导的意思做,至少能少还10多万元。想了半天,他却说:

“谢谢领导!我认为那样做不行。我不能让国家吃亏。我一定要一分不差地还上!在我躺着不能行走的时候,我要辞去村支书,可大伙说什么也不同意,他们宁可到我家炕头来开会,也要让我干下去。大伙这么信任我,我不能做对不起国家、对不起村民的事。这钱,我还是要还!”

1998年,因负责乡镇企业的副乡长另作安排,乡党委领导找宋先钦谈话:

“老宋,你搞企业,是明白人,班子想让你接替那个副乡长的职务。”宋先钦一听,马上回绝:“班子看重我是我的荣幸,但我现在哪里都不去,我就在莲花村还债,除非我死了,否则我就一心一意地还……”

2001年12月28日,是宋先钦喜极而泣的日子。宋先钦将凑来的2800元钱分成两份,一笔2000元,一笔800元,穿过纷纷扬扬的大雪,分别送到村民涂莲花和宋文荣手中,这是他的最后两笔债务。到此,经过全家人10年矢志不移的奋斗,终于还清了所有债务连本带息共计304600元。

这天,宋先钦在砖厂边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这天,宋先钦对儿女们说:“人这一辈子,做成一件事就行了,替村民还债,我从没后悔过,我不愧对国家,不愧对组织,不愧对任何一个村民。”

现在,宋先钦已安排二儿子自费到卫生学校学习。他说:“我曾许诺,还完债后,一定让孩子把没读完的书补上。如今让孩子继续上学,这也是守信呀。”

一本本账簿,一摞摞收条,记载着宋先钦一家的艰辛困苦,也记载着宋先钦撼天动地的诚信。

如果为工作而死,值得——王顺友

20多年,他一个人跋山涉水、风餐露宿,按班准时地把一封封信件、一本本杂志、一张张报纸准确无误地送到每个用户手中;20多年,他一路奔波不喊累不叫苦,战胜孤独和寂寞,将党和政府的温暖、时代发展的声音和外面世界的变迁不断地传送到雪域高原的村村寨寨,把党和各族群众的心紧紧地连在了一起……这个人,就是木里藏族自治县邮政局的一个普通的苗族乡邮员;一个20多年来每年都有330天以上独自行走在马班邮路上的邮递员;一个在雪域高原跋涉了26万公里、相当于走了21趟二万五千里长征、绕地球赤道6圈的共产党员——王顺友。

“乡邮员是我的本职工作,再大的苦也要忍,不能给党丢脸”

王顺友是四川省木里藏族自治县人,1965年出生的他是四川省凉山彝族自治州木里藏族自治县马班邮路投递员。

1984年。年仅19岁的苗族小伙子王顺友从当乡邮员的老父亲手里接过了马缰绳,子承父业,成为四川省凉山彝族自治州木里藏族自治县一名普通的马班邮路乡邮员。当时,老父亲拍拍儿子的肩膀郑重地说:“送信就是为党做事,为党做事的人要吃得起苦。”王顺友把这句话牢牢地记在心里,走上了马班邮路的漫漫征途。

四川木里藏族自治县地处青藏高原东南缘,这里高山绵延起伏,全县海拔在5000米以上的大山有20多座,平均海拔3100米,生活和工作条件十分艰苦。王顺友负责的邮路从木里县城经白碉乡、三桷桠乡和倮波乡至卡拉乡,往返里程584公里。1999年,王顺友开始负责县城至白碉乡、三桷桠乡、倮波乡3个乡邮件的投递工作,这条邮路往返360公里,他每月两个邮班,一个邮班来回14天,他每月有28天要徒步跋涉在这苍茫大山中的邮路上。

面对这绝无仅有的困苦,这个外表矮小、干瘦、背驼的“男子汉”以顽强的意志战胜了孤独寂寞和艰难险阻,每年投递报纸8000多份、杂志700多份、函件1500多份、包裹600多件,为大山深处各族群众架起了一座“绿色桥梁”。正如他自己所说:“搞好本职工作是我的责任,再大的苦也要忍,不能给党丢脸。”

“人总有一死,如果为工作而死,值得”

1988年7月的一天,王顺友送倮波乡的邮件来到雅砻江边,他把溜索捆在腰上向雅砻江对岸滑过去。不料,快到对岸时,溜索上的绳子突然裂断,王顺友从两米多高的空中摔在河滩上,邮件包从背上弹落在滔滔的雅砻江中顺江漂去。

王顺友“呼”地一下从河滩上爬起来,抓起一根树枝跳进湍急奔流的江中打捞邮件,几经搏斗,王顺友硬是从汹涌的江水中把邮件包抢了上来。此时,王顺友累得瘫倒在河滩上。可他只休息了一会儿,便又背上邮件向倮波乡艰难地走去。

2005年1月6日,王顺友送完倮波乡的邮件准备返回白碉乡时再次遇险。当时,他刚要上横跨雅砻江的吊桥时,吊桥的一根钢绳突然断了,整座吊桥翻了个180度,正走在桥上的一个马夫幸亏手快,伸手抓住了另一根钢绳,慢慢地爬回了岸边。另一个马夫和9匹骡马则全部坠入江中,瞬间就淹没在湍急的江水中,紧随其后的王顺友吓出了一身冷汗。看到当时场景的人在为王顺友感到庆幸的同时都问他:“你害怕吗?”王顺友说:“哪个不害怕哟,但是人总有一死,如果是为工作而死,值得!”

正是凭着这种极端负责的工作态度,20多年来,王顺友没有延误过一个班期,没有丢失过一个邮件,没有丢失过一份报刊,投递准确率达到100%,为中国邮政的普遍服务作出了最好的诠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