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教材教辅像他们那样——敬业·爱岗·奉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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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奉献让生活更美好(3)

为了造林时能够选用优质树苗,王源楠进行了长达10年的杉木苗“秋播春移”育苗试验,发现了秋播苗耐寒、耐高温、易成活等优点,彻底改变了春播苗质弱、质量低的状况。此科研成果推广到整个闽西北,可使造林成活率提高15%左右,提早一年郁闭,及林分的提高带来的经济效益数以亿元计,因此获得省科技进步三等奖。森林昆虫紫胶虫、白腊虫等昆虫产物是工业、农业、医药、卫生及国防科学事业的重要原料。为了到云南引进紫胶虫、白腊虫驯养,他挤火车一路站着到云南,连脚都站肿了。另一次到云南,只好钻进车厢的坐椅底下躺着,到了云南爬出来,一身灰尘,人家以为是个流浪者。功夫不负有心人,大叶女贞树上挂放白腊虫试验成功了,填补了福建省白腊虫生产的空白。这项科研成果获得省林业厅科技进步三等奖。

王源楠将岩前苗圃当作一片向林业科研进军的发射场。大力进行优良树种引种驯化育苗试验。热带、亚热带植物南洋杉、鱼尾葵、假槟榔、印度榕等30多个品种在岩前苗圃引种成功。开创了高山地区种植热带树木的新路子。在多年的林业科研中,他发现了阔叶树对改良土壤的重要作用,因此在苗圃中不断扩大阔叶树苗的播种面积,如今已培育出近百万株各类阔叶树苗,可供造林4~5千万亩之用。

古人云:“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超前意识是事业成功的基础。但要人们普遍接受超前意识,却并非易事。因为超前,可能使一些人看不到近期效益,产生不同的想法。就以种植柑橘为例,当地政府提倡人均一亩果,王源楠积极响应,到浙江请来技术员,引来优良柑橘品种精心培育。但当他培育出优良柑橘苗时,当地政府却从四川运来几火车皮廉价的柑橘苗,推广给农民种植,使他培育的良种血本无归,只好半卖半送给果农种植。数年后。科技的威力显示出来了,从四川买来的柑橘苗挂果少,果小味苦;而王源楠培育的柑橘苗结果大、味道甜且果汁多。有比较才会知优劣。从此,岩前农民更加相信他了,在他的指导下积极进行科技兴林,营造各种速生丰产林及集约化营林。

为了林业站经济实力能够持续发展,也为了给乡亲们找到一条更好的致富之路,王源楠努力寻找农村新的经济增长点。他发现种植板栗和兰花是山区经济稳定增长的一条好路子,便做了大量调查,多次上南京、浙江等地科研机构调研,到种兰花的连城、大田等县学习,从中得到启示,取样回来后,自己动手搞试验。就以兰花组培(细胞组织栽培)来说,如今已接近成功。一旦推广种植,每亩以3万株计算,可创产值60万元,每亩成本可从原来的15万元降为3万多元。

为了丰富三明林木物种资源,王源楠与福建林科院、福建林学院等科研单位和院校合作,花了9年多时间,收集了1000多种珍稀树种和福建省主要树木品种,进行驯化栽培及速生试验。目前已培育出台湾杉木峦大杉、桤木,以及四川桤木、深山含笑等10多个速生阔叶林苗木,还进行山地综合开发、猕猴桃栽培、毛竹丰产培育、阔叶树种育苗造林等试验,并营造了3000多亩针阔混交林。从1994年起,他经过不懈努力,建立了400多亩树木园,引种1100多个林木品种、200多个竹类品种,其中100多个树种是国家保护的珍稀树种,岩前林业站是全省第一个创办树木园的基层林业站。他利用科学方法对适合本土生长的树种进行筛选,按种类科属合理布局移进树木园进行繁殖培育(即生物驯化),起到保护和发展亚热带乡土树种及国家重点保护的珍稀濒危树种、资源的作用,将树木园建成树种基因库。同时,为了配合树木园的建设,还建立了林木种子标本室,采集树种标本800多种、昆虫标本400多种、种子标本600多种。

40年来,王源楠对林业科技事业的执着,简直到了赴汤蹈火义无反顾的境界。“文革”中,他搞科研被诬为“不务正业”,屡遭迫害,但痴心不悔。他上有八旬老母,下有妻子儿女,为了科研事业,成年累月忙在山林里、实验室,母亲生病顾不上照料,儿女学业他没空辅导,家庭的重担更多地压在妻子的肩上。

40年风风雨雨,或成功,或挫折,他始终如一,奋勇直前,人间的炎凉凄迷,迷不乱他迈向山野的坚实脚步;岁月的流沙浪迹,摧不垮他立志青山的信念意志。

40年来,他的林业科研成果有17项获得国家、省、市奖励。其中ABT生根粉推广应用技术获得林业部、国家科委科技成果一等奖;杉木苗“秋播春移”等三项成果获省科技进步三等奖,他本人也被评为林业高级工程师、国家级有突出贡献专家,并享受国务院政府津贴。

虽已年过花甲,仍壮心不已

1987年对王源楠来说确实是个不寻常的年头,这一年他实现了多年的夙愿,光荣地加入中国共产党;这一年他被委以岩前林业站站长的重任。也就在这一年,正当他憋足了劲,向新的高度奋力拼搏之时,死神也悄悄地向他逼来。

那年冬季的一天,他一大早就骑着自行车去林业部定点的马尾松优良采种基地,因为还有一部分松果要赶在霜冻之前采集。走着走着,他忽然觉得小腹阵阵发痛。不好,这不争气的肠胃又要恶作剧了。有好长时间他经常强忍着这种疼痛上山去工作,因为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平整土地扩建苗圃、深翻土壤以备明春育苗之用、“小阳春”要种植水果……但那天不对头,小腹疼得特别厉害,他只好返回站里。同志们一看老王脸色苍白,冷汗直冒,急忙用汽车把他送到三明市第三医院。经检查,他得的竟是直肠癌。此时,他刚刚48岁,年富力强,正是干事业的大好时光。

消息一阵风似的传到岩前镇、传到三元区、传到三明市,传到干部群众中。

林农们惊呆了:“老王领着咱们绿化荒山,造林营林,让农村富起来,老王是累倒的!”各级领导也惊呆了:“再造祖国秀美山川需要的就是王源楠这样的干将。”一时间,王源楠的病房被挤得水泄不通,四乡林农来了,各级领导来了,人们对医生表达的是一个共同的心愿:一定要把老王从死神手里夺回来。

当王源楠得知自己患癌症时,他的肠子已被切除0.6米。此时,他突然感到生命竟是如此短暂,他还有许多事要做,不能让生命就这样流逝,他努力地从质量上去延展生命,把握住活着时光去阻止生命的飞逝,通过创造性的劳动去补偿生命的仓促潜逃。他在病床上设计开发果园的蓝图,构思新的研究课题。一个月后他就潜出医院,回到大山之中,奔波在山地林场,与死神争夺时间,过度的劳累使他再次倒下,出院后半年,他又进医院动第二次手术。此后的日子,他以钢铁般的意志与病魔展开了10年之久的拼杀。或许是他的精神感动了上苍,或许是他的意志战胜了死神,在与癌症搏斗10年之后,1997年,他竟创造了医疗史上的一个奇迹,战胜了癌症——他体内的癌细胞彻底消失了。

今天,王源楠虽已年过花甲,仍壮心不已。虽过了退休年龄,本该安享清福,组织上考虑到他手头还有几项科研项目未完成,继续聘用他搞科研工作,并兼任岩前林业站党支部书记。为了让年轻人尽快成长起来,他努力做好传帮带,帮助年轻的站长尽快熟悉业务。真可谓扶上马,送一程。他依然像往日一样,奔波于大山之中。闽西北山区已没有大面积荒山空地可用于林业开发,王源楠把眼光投向新的领域:“四边”开发试验。所谓“四边”就是田边、路边、山边、河边。“四边”抛荒土地土壤肥沃,土层深厚,水源充足,在这里种植小径竹,一年四季都可采到鲜笋,他的“四边”开发技术在全区推广后,可丰富居民的“菜篮子”,创造可观的经济效益,成为林农投资小见效快的奔小康好项目。

可持续发展也是王源楠关注的领域。山地开发有个特点:第二代杉木人工林采伐迹地由于地力衰退,不能再种杉木了,这种山地被称为“三类山地”。整个闽西北的林业用地中,已有相当一部分是这种三类山地。为了寻找到既有经济效益又可改良土壤的落叶果树,王源楠自己掏腰包搞试验,到南京中科院植物研究所和浙江亚热带林业研究所取经,已经选育了十几个板栗品种进行试验,争取在2-3年内选育出最优良的板栗品种进行推广。他还购买了一架“蜜蜂1号”小飞机,正在山里着手修建一个小型机场,让“蜜蜂1号”遨翔在茫茫林海上,承担起森林防火、灭虫、播种的任务。

在家乡这片充满希望的山野里,他默默地耕耘着,收获着金色的希望。青山在呼唤,创业的激情在奔涌,他带领山里的人们积极地向大自然索取财富,创造性地在苍苍林莽中构筑起一条山区人民通向小康的金光大道。

把梦交给西北边陲新疆——徐玉林

上世纪60年代的一个金秋十月,一群心怀祖国、向往世界、朝气蓬勃的年轻人,毅然告别了生活许久的大都市,来到“行到关西更向西”的西北边陲——新疆。内中一个身材中等、体弱瘦削,戴着一副近视眼镜的男生,他就是刚刚从中国人民大学哲学系毕业的北京青年——徐玉林。

边疆社会的生活深深地打动了他

五天五夜的火车,大部分时间是在硬座车座下面的地板上睡觉。醒来时他就一边吃着来时爹妈给准备的干粮,喝着列车供应的开水,一边与大家高谈阔论,懂憬着未来那充满浪漫色彩的边塞生活。随着列车时速的逐渐减慢,铁路两侧的绿色植物逐渐变得稀疏、消失,车窗外是一望无边的黄沙大漠、落日孤烟,徐玉林默默念着儿时吟过的“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的诗句,心里的热度不觉地也在慢慢降低。

车到乌鲁木齐市,只见满目白雪,满街坚冰,徐玉林提着沉重的行李箱寸步难行。有的同学大胆迈出几步,马上摔得滚出十几米远,半天爬不起来,最后只好求助于人力车夫。推着堆满行李的三轮车,看着那尚不知名的街道和街道两旁的低矮破房,以及房顶灰色的厚厚积雪,徐玉林心事重重。刺骨的寒风早就穿透了临来时妈妈特意给他买的毛手套和毛皮鞋,双手双脚很快就被冻麻木了。

将近两年的部队农场生活,转眼就过去了。天山恒久不变的冰峰,四季常绿的松柏,茫茫的戈壁、草原和边疆清冷的空气,不断充实和净化着徐玉林的心灵;火热的集体劳动和战斗生活,不断温热和升华着他那曾经冷却的心灵。

离开了部队农场,徐玉林被分配到新疆日报社当记者,从此开始了他广泛、深入地接触边疆社会的生活。那时的记者生活是十分艰苦的,尤其是在未脱贫的天山南部少数民族地区,地域的偏远、交通的不便、百姓的贫苦,生产方式的滞后和少数民族淳朴的民风,在他年轻的心灵中刻下深深印记。当时,从乌鲁木齐市到南疆的和田地区,乘长途客车要走整整10天,旅客们在受尽颠簸饥渴的煎熬之后,一到车站就要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去抢旅店铺位。交通旅舍每晚人满为患,男女老少混居一室的现象司空见惯。一到开春,地气上升,大段的沙石路面严重翻浆,形成成串的大坑,车辆行走其上如在海中遭遇风浪,大起大落;行路的人们则腰酸背痛,苦不堪言。然而那时的百姓,大都充满了一种面对困难的坦然和乐观,大多保持了类似革命者的那种达观和豪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