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中国回族金石录
7207400000056

第56章 人物碑记(17)

壬寅,授帐前都尉,出镇镇江,焯有声绩。甲辰,除广武卫亲军指挥使,军府肃然。寻加昭勇大将军广武卫指挥使,军府益律。戊申春正月,上即皇帝位,改元洪武。既定鼎,命王从征福建。擒元平章陈友定。三月,复王姓,镇建宁三郡。三年,升镇国将军佥大都督府事。四年,升荣禄大夫同知大都督府。时天下兵枢交壅,治出声生,称上意旨,中宫尤属望焉。九年,乘传繇陕右抵熙河市,布德泽康,远人事有不便,更张以闻。明年,副宁河王总大兵征蕃部,西渡黄河,略川藏,耀兵昆仑,转战千里,俘虏万计,班师论功,封西平侯、开国辅运推诚宣力武臣,阶仍旧荣禄大夫,勋柱国,食禄二千五百石。赐铁券。又明年八月,拜征西将军,将兵征西蕃,降元万户乞失加三,副使舒朵儿只阿乌都儿,人卒二万,杂畜二十余万。是行平朵甘、纳邻七站地数千里。十三年,以陕西兵征和林元国公脱火赤等,略以集乃,渡黄河,回贺兰,涉流沙,侦骑报去穹庐五十里。王分为四翼,自以骁勇通冲其中坚,衔枚夜薄其营,生擒脱火赤,知院爱足全部皆降。明年,领军从大将军出古比,袭公主山长寨,平四郡。过驴驹河,虏知院李宣。

还京,副征南将军统兵征云南,繇辰沅出罗鬼。攻普定,下之。攻普安,又下之。转战而前。元梁王把匝刺瓦尔密,以司徒平章达理麻军曲靖,会大雾,咫尺不辨,压白石江,两军相望。征南欲济,王曰:“我军远来,利在速战,然众未集,不若以计破之。”乃陈兵阳若渡者,遣奇兵从上流济草山,出其阵后,为疑兵。元军见之,阵动,王麾军泅水渡,元军亦却陈。我师既成列,铠仗鲜明,彼皆夺气,遂大战。自旦至哺,蹀血震荡,王从铁骑撞之,出而复入,生擒达理麻于淖。元兵遂大溃,僵尸相属。乘胜蹙之,势若拉朽。梁王弃城走,死之。收其金宝,抚又其民。列卫布守,诸郡皆纳款。唯大理不下,王率兵攻之,段世据龙尾关,关险,王分一军,夜从间道登点苍山,袭其背。黎明,王策马乱流,攻关,关不守。至城,前后受敌,擒世,拔其城。会川、永昌皆平。间使下车里、下缅,不浃十辰云南底平。夏,王与征南分兵,东平乌蛮余寇诸部谓王师东下,复叛。夷兵二十余万,围云南四十余日。王以铁师万人,驰救之。虏闻,拔营夜遁。时曲靖、永昌皆失守。王次第复平之。事闻,诏征南班师,王留镇焉。二十一年春,平摩沙勒,斩首千余级。三月,思伦发以三十万,寇定边,东川、广西往往遥应之。王率军三万御之,期日合战。至期分军为三。蛮以象乘高撞我右军,右军少却。王下令曰:“却者斩。”左军与之鏖,中军、右军夹攻之。声震山谷。蛮酋刀斯郎毙于象,蛮师大奔,斩首无算,俘万余人,尽获其军实,思伦发遂降。秋七月,东川平。冬十月,广西平,诛者满矣情,俘五千余。明年,平越叛阿资。冬朝京师,赐宴奉天殿,赐金银楮币缯彩以万计。寻还镇,上慰曰:“尔在云南,朕无南顾忧。”二十四年,阿资复叛,王亲击之,阿资仅免。有诏命王还镇,以佥都督何其为平羌将军,代统其兵讨之,阿资来降。遣使招八伯,八伯来贡。八月,锡七田。

明年夏六月某日,王立厅事,忽仆于地。侍者扶入,曰:“我中风不能起,受皇上厚恩,不能报矣。”遂薨,时年四十又八。军民罢市巷哭。讣闻,上哭之恸,辍朝。制文,遣礼部往祭。命其子椿,以丧归葬。发军护送,所至百司,祭于道。十月戊午,王丧至云南,上遣中使,往祭。明日,追封黔宁王,谥昭靖,赐葬于江宁长泰乡观音山,时某年某月某日也。敕百官郊送。比葬,上谕祭者三,皇太孙亲王遣祭者再,部府诸司祭者一。

曾祖考某、祖考某、父某,并追封黔宁王;曾祖妣某氏、祖妣某氏、妣某氏,并追封黔宁王夫人。明年塑像功臣庙,敕太常祀以太牢。凡葬赀皆给所司,不烦其家。云南民夷,请立庙。守臣以闻。制曰:“可。”

初,娶冯氏,故追封颖国公国用之女。先王卒,追封黔宁王夫人。再娶耿氏,故赠长兴侯某之女。子男五人;曰椿,冯夫人出也,上赐以名,由后军都督佥事,袭爵西平侯,今镇云南。孝友忠勤,民夷悦附。以兵枭越叛阿资,威震诸夷。可谓能继王之志矣;曰某,耿夫人出也,佥后军都督府事;曰昌、曰景、曰昂,侧室出也。女四人,孙女二人。

夫天地之道尚孝而右忠,帝王之政褒德而显功。王在镇之二年,中宫皇后薨,水浆不入三日,斩衰哀临,终丧三年。皇太子薨,丧毁逾礼,因以成疾,孝足称矣。初,莅督府以《大学》有“正心”之要,《纲目》得《春秋》之旨,《太极图》明天人之道,《出师》、《陈情表》著忠孝之宝,终身披诵不辍,家事治而事上必本于忠勤。在镇之日,侍卫不过数十人,德可征矣。其驭军也,敌攻无坚,城守必饬;从征讨则效忠献谋,搴旗斩将;及为戎首则神机横发,出奇制胜,功出漏刻,有古良将风,功可尚矣!其为理也,弘毅宽裕,招纳贤士,长驾远驭,恩威兼下,垦田至五十七万亩,而军实充,连岁用师,小大战数十,而军士豫附,忠可见矣!嗟乎!忠孝昭于身,天下仰其光;功德著于时,天下被其泽。王之事上,有子道焉,有臣道焉,上之抚王,有君道焉,有父道焉。非他人为君臣者并也,生荣死哀,可谓宜矣!

铭曰:圣皇启运,受命自天。王气浮淮,有开必先。暨暨将臣,天挺神武。鼓荡风云,阖辟寰宇。五神阐珍,挺生异人。依光日月,下上星辰。风云景从,发迹海邦。遂荒其区,遂扼其吭。沉沉枢府,我宠居之。秩秩皇猷,我仪图之。载敷恩泽,西涉渭源。载扬国威,西上昆仑。贺兰之墟,流沙之阻。兵不顿刃,霆驱星昈。茫茫井络,气交神州。载清载夷,投鞭断流。式遏王诛,自尔南夷。日月出矣,爝火何施。天兵一麾,仆山摧壑。封其鲸鲵,以示大戮。颔颔其城,大纛高牙。万方攸同,六合一家。布德施威,一纪是厘。留爽暗昧,莫不惠来。皇帝曰:咨!予嘉乃绩。黄金大带,龟判琮璧。钧天无人,陟帝左右。帝曰:嘻哉!朕以曷究。追王黔宁,锡兆京畿。以享以祀,以介繁禧。推尊王爵,上及三世。泽逮漏泉,无幽不届。子孙绳绳,世有封爵。允忠允孝,以永天禄。观山之源,神道有门。刻铭贞石,以勒殊勋。

“皇明黔宁昭靖王祠堂碑”约明洪武二十五年(1392年)

明开国功臣沐英洪武二十五年(1392年)在云南病卒后,被追封为黔宁王,谥昭靖。当地乡士为纪念他治滇的功绩,报官建祠,设立祠堂,为其树碑立传,以垂无极。碑文由时人王景撰写,收存于《皇明文衡》卷六八。

德足以昭三辰,勋足以靖四垂,故能翕张皇猷,挥霍幅员,乘大化以控搏,与天地而俱存,生为人豪,殁为明神,理之常也。是以先王叙功,以作元祀也,非惟褒德显忠,盖亦示神而明之之谊焉。若马援之于汉,张仁愿之于唐,赛典赤之于元,其人虽死,其功烈在,千载一日。语云:“大功必一世祀。”兹其近之,有若黔宁昭靖王之茂实,比之数功,实有过焉。尸而祝之,斯古道也。

夫圣人出,而大命集。必生应昴降岳之佐,以开其体。时维我王,幼隆天造,受恩帝室,年十有八,出镇镇江,绰有声绩,内托肺腑,外秉节旄,以麾诸夏,南平闽越,擒陈友定,以材略见知于上。同知大都督府事几十年,所奏无一不当帝心者。西略昆仑,涉流沙,转战千里,皆生擒其渠帅,平二十余万落,封西平侯,功在盟府。率兵南征,深入不七,掀牂牁、踣夜郎,径安定,鞣乌蛮,大战曲靖,擒元司徒达理麻,梁王把匝刺瓦尔密走死。不浃十辰,遂开云南,车里、八伯、平缅皆虎视以雄,莫不咀咿伧伫,稽颡效臣顺。明年,诸部觇王师之东也。曰:“予复叛。”兵二十万,蜂屯蚁附,城几不支。王闻,勒步骑至自芒,贼愕,遂溃。自相鞣迮,伏尸填道。云南底平,悉致其酋帅京师,勋莫大焉。在滇十年,以仁智为理,阐庠序以示之礼,迪官常以示之制,均政役以厚其聚,以旋定安集为己任。其桀黠秕我王度,则差马拱稽,草薙而禽猕之;牿阿资熸者满殪矣情鏖定边,凡斩首数万,捕虏过当王,垂涕而遣之,诸部怀仁服义始豫附以和,收其马牛金银丹漆秔稻,以充军实。虽遐逖留暗,皆睹天日之明,道德之华,自王迪之也,山川草木桐生懋豫,与嘉赖之德莫懋焉。

及薨,军民罢市巷哭,至有嫠面者。朝廷嘉之,追封王爵,恩至渥也。民夷念王不置,合辞请于朝建祠。报可。俾王之子,今西平侯纂其任,从民望也。按祭法古之通祀者五:曰法施于民,曰以劳定国。王兼而有之,载祀百世,此其肇欤!祠作于薨之后二年九月某甲子,成于某月某甲子。凡为楹若干,行马列戟,不侈不逾,遵宪章也。既成享,咸请纪于后,以垂无极。不获辞,因作迎享送神之诗,俾歌以乐焉:

大明丽天万国明,赤符飞腾策六丁。惟王翌运天降精,身薄日月骑斗衡。坐张天弧槛欃枪,助帝驷伐基隆平。气压昆仑荡沧溟,出入星纬无留行。致涉滇海縻长鲸,长鲸既波浪腥。龙蛇走陆杀气横,嘘阳吹阴孰敢婴。文经武纬光晶荧,手揭元会归虞廷。上骑箕尾为列星,帝锡侈封王黔宁。河山带砺分汉盟,堂堂遗像夹两楹。神光夜夜飞爽灵,盼盆布泻通杳冥。棽丽飒沓从两旌,倏焉如云搏紫清。八冲锵然韵流铃,春秋报事垂千龄。

“黔国公赠定远王,谥忠敬沐晟神道碑”约明正统四年(1439年)

该碑记述了明初大将沐英的次子沐晟继承父兄沐椿爵位出镇云南后,平边寇、征蛮酋,屡受朝封的生平事迹,并简介沐晟的先辈及妻小。碑文由杨士奇受命撰写,存于明焦竑辑录的《国朝献征录》卷五中。

正统四年三月十八日,黔国沐公薨于云南之楚雄,讣闻,上悼念,辍视朝,加隆恤典,追封定远王,谥忠敬。其子护丧归南京,葬江宁县长宁北乡观音山先茔之次。

沐氏凤阳定远人,王之高祖考、曾祖考、祖考以昭靖贵,皆追封黔宁王。高祖妣、曾祖妣、祖妣、妣耿皆追封黔宁王夫人。昭靖四子:伯讳椿,袭封西平侯,殁谥惠襄;仲即王;叔昂,右军都督府同知;季听,驸马都尉。

王讳晟,字景茂,自少气宇闳厚,端悫凝重,聪悟过人,而博学远识,恭慎寡言,喜愠不形于色。高皇帝重之,既授后军都督府佥事,夙夜秪勤,升授特进荣禄大夫左都督。惠襄继昭靖,镇云南,薨,王嗣封西平侯,仍奉命镇云南。王承父兄之后,秉诚殚虑,益宏远图,威服德怀,恪励夙夜。

先是麓川不靖,诸蛮逐宣慰使而分据其地。王适至,奏发兵平之。复奏,以其地置孟养、木邦、孟定三府,镇沅、威二州,干崖、潞江、湾甸、大侯、者乐五长官司,而岁征其贡赋。又于潞江之西,置腾冲千户所,以控制之,夷遂帖息。太宗皇帝临御之三年,八百蛮酋侵边,王遣将先率兵讨之,躬率兵继之后。及蒙自县,蛮闻王来,遂遁。进擒其酋,诛之。事闻,赐玺书白金劳王。四年,安南叛,命征夷将军率兵及湖广等都司兵讨罪,命王佩征夷副将军印充左副将军,率云南等都司兵分道进讨。王率兵由蒙自经野蒲,斩木通道以入。先遣偏裨,攻集猛烈棚华关隘,贼徒悉遁。遂筑堡,驻兵造舟,分遣诸将出宣光江,夺澳沕寺沙升舟,夜出洮水阵师,遂遣将引兵诉流,攻贼之富良江。自旦鏖战抵暮,贼引却,翌旦诸将咸欲奋击,王曰:“受命吊伐,所欲得凶渠数人而已,纵杀非皇上好生之心。”乃止。遂造浮梁渡师,时征夷将军大兵至,乃合攻寇之多邦城栅,继捣其东西二都,及盘滩、困枚、櫓江、仙侣等寇,悉破之。寇首黎季犁父子狼狈弃其众,独絮家属及左右心腹远遁于海。王合征夷将军兵,追至日南州奇罗海,擒俘无遗,械送京师。凡得郡四十八,县百八十六,户三百十二万五千九百,获象马牛畜军资器仗无算,安南平。六年春,班师入朝,赐号显忠辅运推诚宣力武臣、特进荣禄大夫、右柱国,封黔国公,食禄二千石,赐诰券玉带金币,命子孙世袭。既大宴,上亲制诗褒嘉,又日赐宴于便殿,还镇云南。是冬,安南余寇携二,命王佩征夷将军印,总兵讨之。王师压境,寇遁入又安海岛,追至占城之境,擒寇首陈季扩、阮师、邓容等,送京师诛之。师还,仍镇云南。十七年,富州蛮酋,积逋赋不入,朝廷命王发云南、贵州兵讨之。蛮据险以抗,王遣兵断其后,诸将请急攻。王曰:“威服不如德服。”遂使人谕以祸福,蛮即遣子诣京师谢罪,悉偿所逋。

仁宗皇帝嗣位,重王勋德老成,诏兼太傅,召至恩礼加厚,遂命佩征南将军印,还镇。宣宗皇帝初嗣位,遣使赍玺出金币劳之。皇上嗣位,恩礼视宣德之初,明年改元正统,赐金币加厚。是年冬,四川、会川、黎溪蛮合底泊等为乱。奏遣弟都督昂,讨平之。二年冬,马龙、他郎甸蛮不靖,复奏遣昂平之。三年,麓川思仁发扰边,侵掠腾冲、南甸,遣人谕之不下。奏躬率兵讨之,兵至潞江,王勉诸将曰:“出兵尚谋,不专恃勇,且逼瘴月非用武之时,今官兵已集,如贼能畏威悔过,摅诚谢罪,请命赦之,斯亦可也。”遂复遣人谕之不下,乃命弟昂及都督方政等率兵前进,王尤戒其慎重。时王整兵在后,政等夜渡江破贼栅,贼众奔北,官军乘势追至景罕等寨,斩首三千余级,象三十余。政奋勇独进,贼伏兵四发,政力战死之。时春已半,王虑瘴发,非官军利,遂旋师将驻金齿。

会有旨,命王还镇。王至楚雄,疾遂薨。方疾革时,顾弟昂曰:“吾父子兄弟,受国家罔极之恩,吾不能报矣,吾弟勉之!吾一家子子孙孙,世坚忠诚,保臣节,无忝君亲。”又顾昂曰:“斯役也,虽偏将失利,固吾总师之过,此贼不可不贷,汝勉之。”言讫而逝,归榇所过道路城郭,无贵贱大小,迓拜哀恸。盖王在滇久,惠爱之被于下者深也。配程氏,追封定远王夫人。子男一,俨,袭封黔国公。

“故沐夫人方氏墓志铭”约明正统四年(1439年)

该碑较详细地记述了明初功臣沐英之侧室--方氏方某生平及方某的先辈后代情况。明王景撰文,收录于明郑敏政辑录之《皇明文衡》卷八九中。

夫人讳某,字某,姓方氏,世家台之黄岩。叔祖国珍,任元金紫光禄大夫、浙江等处行中书省左丞相、太尉衢国公。父复初,由忠翊校尉知黄岩州事,历升荣禄大夫、浙江等处行中书省平章政事。推恩赠其高祖宙、曾祖震亨,皆越国公。高祖妣潘氏、曾祖妣周氏,皆越国夫人。祖国馨,蔡国公。祖妣陈氏与荣禄之室鲍氏,并蔡国夫人。

鲍生夫人,聪慧孝顺,甚为父母所钟爱。年十九,为国朝黔宁昭靖王侧室。夫人生长名族,又获承接大家,心益弘明。事王,与主壶耿夫人,恪谨柔顺,终始不失上下礼节,处一家尊卑间,谦恭温和,靡不顺适。生子昂,有文武才能,为右军都督府右都督,翊赞其兄黔国公藩镇云南,积有劳勋,故朝廷贤其子之才,特赐诰命,封为夫人。夫人愈益恭谨,无纤毫自矜之色。凡在闺阃,莫不益重夫人之贤。享年八十有二,正统四年正月二十五日以寿终。

子男一,即昂。孙男五,僖、俊、佐、仲、佑。孙女三,长,适成国公朱男;次,适右府右都督陈玫。曾孙二,磷、(?)。曾孙女一。夫人既终,昂在云南。昂之异母弟驸马都慰昕,夫人期服子也,率僖等,奉襄大事惟谨,以是年闰二月二十三日,祔葬于江宁县长泰北乡观音山元王墓侧。

铭曰:婉婉淑姿,穆穆今仪。彻庆显宗,勋阀攸归。爰副主壶,左赞右翊。敬嗣徽音,克协懿德。督府有子,出靖南帮。恩及本源,封诰煌煌。副笄六珈,宝钿珠璧。服兹命服,宠光赫奕。既寿且贵,五福具臻。勤铭闷幽,于昭千春。

“袭封黔国公,谥荣康,沐公斌神道碑”明景泰元年(1450年)

沐斌,明开国功臣沐英之孙,沐晟之子。此碑歌颂沐斌谦恭纯笃、忠君孝上的人品和镇治云南的功绩。是了解研究沐氏家族的又一重要史料。碑文为明吴节撰写,收录于明焦竑辑录的《国朝献征录》卷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