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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世界三大一神教的关系(2)

基督教的始传者是耶稣,有些人的著作中对耶稣其人有两种不同说法,一种人认为,耶稣是不存在的,是被编造出来的,如日本学者幸德秋水在其所著《基督何许人也》一书中说:“基督作为有血有肉的历史人物,曾经一度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证据一点都找不到。”另一种人认为有耶稣这个人,笔者是从有其人而记述的。“耶稣是个犹太教的宗教导师”,自幼聪慧过人,童年曾独自到教堂向牧师提问一些宗教问题,当时在场的人见到这种情况非常吃惊,也很敬仰这个孩子。后来成为基督教的先知,也就不奇怪了。马可说:“在前来请约翰施洗的人们中间,有一个来自巴勒斯坦加利利省(Galilee)的拿撒勒(Nazareth)的人名叫耶稣。约翰为耶稣施洗。”在这个“过程中伴随着种种异象,有一个从天上传下来的声音对耶稣说:‘你是我的儿子。’耶稣受洗后,又去旷野中经历了魔王‘撒旦’(Satan)的诱惑,然后他回到故乡开始传布上帝的‘福音’。他传达的信息是:上帝的国即将来临,忏悔吧!并相信福音。”不久耶稣离开加利利,和弟子们启程去耶路撒冷,这是巴勒斯坦犹太省的首府,也是犹太人宗教活动中心的圣殿所在地。在前往耶路撒冷的途中,耶稣再次告诉他的弟子们他会被捕、死亡和复活,并说:人子不是来受人伺候,而是来伺候大众而献出自己的生命。耶稣到达耶路撒冷的时候受到热烈欢迎,人们欢呼道:“赞美上帝,愿上帝赐福给那位奉主的名而来的,愿上帝赐福给那将要来临的我们的祖宗大卫的国度。”

这时一个盛大的宗教庆典开始了,耶稣和他的十二门徒当天晚上在一个按传统举行的晚餐上聚在一起,席间耶稣拿起饼,先作感谢祷告,然后掰开饼分给门徒们,并说:你们吃,这是我的身体。他又拿起一杯酒,递给他们喝,并说:这是我的血,是历证上帝与人立约的血,为许多人流的。然后,耶稣带着他的门徒出城到橄榄山去,他在那儿祷告时被祭司长和其他同党派来一群全副武装的人逮捕了。那些人是耶稣的门徒犹大带领来的。犹大以一个亲吻出卖了耶稣,耶稣被抓到大祭司的邸所。耶稣“约在公元28—30年被钉上十字架而死”。他的信徒声称他从死中复活,升到了天上,在那里恢复他上帝之子的身份。那些持有这种信仰的人逐渐地从犹太教主流中分离出来,成为基督徒,因为他们相信耶稣是基督。基督又称为弥赛亚,即救世主。马可说:耶稣被钉在一个木制的十字架上6小时后死了。“耶稣死后,由一个富有的犹太人的帮助,耶稣的遗体得到收殓,并葬入一个石砌的墓穴中,两天以后,安息日已过,3个跟从耶稣的女子来到墓穴,想为耶稣的遗体涂油,他们发现挡在墓穴口的巨石已被搬开,并看见一个穿白衣的年轻人对她们说,他已经不在这里了,他已经复活了,看,这是他们安葬他的地方。告诉门徒,他先他们到加利利了。”

马太根据耶稣的家谱写出了一个完整的历史:“上溯二十八代,耶稣的血缘一直可以追溯到犹太历史上最负盛名的大卫王。再由此上溯十四代,可达到亚伯拉罕,据信他是所有犹太人的祖先。”

伊斯兰教也说:阿拉伯人和希伯来人同出一源,他们都是挪亚长子闪的后裔,恩格斯说希伯来人和一些阿拉伯人同属于闪族的一支——贝都音人。犹太人也只是贝都音人的一个小部落。按伊斯兰教的传说,伊斯兰教的创传人穆罕默德是亚伯拉罕的后代,也是阿拉伯古来氏族部落的贝都音人。

穆罕默德在童年就从母亲口中得到不少有关犹太教的知识。青年时曾多次去巴勒斯坦和叙利亚等地经商,在那儿曾多次与犹太教和基督教教徒接触,聆听宣教士传布教义,这对他影响很深。

穆罕默德是伊斯兰教的始传者。伊斯兰教是一神教中最后一个宗教。犹太教和基督教的教义对伊斯兰教都有影响,尤其是犹太教的《旧约》对伊斯兰教的影响更大。《古兰经》里的著名人物阿丹、努哈、易卜拉欣、易司马仪、鲁兑、优素福、穆萨、塔鲁特、达伍德、素来曼等,在《旧约》里面称亚当、挪亚、亚伯拉罕、伊实玛利、罗德、约瑟、摩西、扫罗、大卫、所罗门等重要人物的音译。犹太教的经传文学故事,据说在《古兰经》中提到的约有1500多处,《古兰经》中有不少启示,提到犹太教和基督教的经典:“讨拉特”(摩西五经)与“引知尼”(新约的福音书)是真主的启示,要穆斯林尊重。《古兰经》中说:“信奉天经的人啊!你们没有什么信仰,直到你们遵守《讨拉特》和《引支勒》,以及你们的主所降示的经典。”(5:68)又说:“信道的人、犹太教徒、拜星教徒、基督教徒,凡确信真主和末日,并且行善的人,将来必定没有恐惧,也不忧愁。”(5:69)但伊斯兰教反对基督教的“三位一体”说法,《古兰经》中说:“妄言真主确是三位中的一位的人,确已不信道了,除独一的主宰外,绝无应受崇拜的。如果他们不停止妄言,那么他们中不信道的人,必遭痛苦的刑罚。”(5:73)

因此,穆斯林认为,犹太教、基督教的经典,在“人为的干扰和对经书的篡改已使天启变得面目全非,并产生了诸如耶稣化身,十字架受难和死而复生的信仰,以及赎罪的信条”。因此,“他们认为,希伯来人的《圣经》或《旧约全书》和基督教的《新约全书》是原始神启的有缺陷的版本”。

三、三教在耶路撒冷都有各自的圣迹

犹太教、基督教和伊斯兰教在耶路撒冷都有圣迹,所以三教都自称耶路撒冷是自己的圣城。公元前11世纪犹太首领大卫王领导抗击腓力斯人获胜,遂建立了统一的以色列—犹太王国,定都耶路撒冷。大卫王之子所罗门继承王位后,大兴土木,建造了第一圣殿,确立耶路撒冷为犹太教的圣城。后来,耶路撒冷几经亚述、巴比伦、波斯等外族征服,第一圣殿毁于战火。公元前516年波斯人曾在耶路撒冷旧址给犹太人重建圣殿,史称第二圣殿。公元前63年,罗马人占领耶城,将犹太人逐出巴勒斯坦,从此,犹太人流散世界各地。耶城的“哭墙”(即西墙)成为犹太教的圣地,也是表明昔日辉煌的象征,也可说是犹太人的精神寄托。

基督教认为从公元336年首批基督大教堂竣工时起,耶城就成为基督教不可替代的永久圣地,因为耶稣基督之死使耶城成了基督教的中心。同时,“受难之路”、“橄榄山的脚印”等圣址,吸引基督徒从世界各地赶来朝圣。

公元638年阿拉伯人征服了耶路撒冷。先知穆罕默德的继承者哈里法·欧麦尔来到此城,并建造了阿克萨清真寺(会极殿)。《古兰经》称“远寺”,与麦地那的“先知寺”和麦加的哈兰姆清真寺共称为伊斯兰教三大“圣寺”。据《古兰经》叙述,耶路撒冷是先知穆罕默德从麦加禁寺夜行至此,驻马登霄聆听真主启示之地,其中“西墙”被伊斯兰教称为“飞马墙”。阿克萨清真寺被称为飞来寺,把耶路撒冷视为仅次于麦加和麦地那的伊斯兰教第三大圣地。耶路撒冷老城内的圣殿山是犹太教、基督教和伊斯兰教三大宗教圣地的集中地。

最初耶城面积并不大,仅限于“老城”的城墙之内,由阿拉伯区、犹太区、基督教区和亚美尼亚区四大部分组成,面积约1平方公里。公元1856年起,由于老城内人口增多,犹太人和阿拉伯人开始在城外建立新的居住区,城市范围不断扩大。1947年联合国通过的巴勒斯坦分治决议对耶路撒冷地理范围的界定是:包括现有耶路撒冷市和郊区的城镇,最东为阿布·迪斯,最南为伯利恒,最西为艾因·卡里姆,最北为舒法特。按照这一界定,当时耶路撒冷的面积约为21平方公里。根据1949年约、以停战协议,耶路撒冷被分为东、西两部分,即“东耶路撒冷”和“西耶路撒冷”,但这只是停战线,而不是国际边界。到1967年耶城面积已达44平方公里(其中以色列占38平方公里,约旦实际控制为6平方公里)。1967年以色列占领整个耶路撒冷后,进行大规模扩建,目前耶城面积已达123平方公里,主要由老城、西区和东区三部分构成。它是世界上宗教场所最密集的地方,共有200多座教堂、修道院和清真寺。基督教的20多个主要教派都在此建有教堂。

众所周知,1967年以色列占领了巴勒斯坦,30多年来巴、以在这块土地上的争夺非常激烈,飞机大炮与石头瓦片的交火没有停止过,全世界的人都看到强者的飞扬拔扈,弱者的生存之难,有良知的人呼吁他们停下来谈判解决。现在看来,巴、以问题最难解决的是耶路撒冷地位问题、巴难民回归问题和领土划界问题,而尤以耶路撒冷圣城问题最难解决。

犹太人历史上曾遭受过天灾人祸的袭击,饱受过埃及法老的迫害,也经历“巴比伦之囚”,还带着满腔义愤,被罗马帝国赶出家门,流亡世界各地;二战期间又受到法西斯主义的大屠杀,可以说是一个无祖国的流浪儿。他们应有个生存的地方,应有一个自己的国家。但以色列国的建立是在强权之下,用武力把巴勒斯坦人赶出家园,在别人的国土上建立的,所以受到巴勒斯坦人的强烈反对也是合乎情理的。中东发生多次战争,巴勒斯坦人深受其害。联合国通过“以土地换和平”的方案,而这个方案得到巴、以同意,这是受世界人们的欢迎的。其实“以土地换和平的方案”,实际上是弱者对强者无可奈何的祈求。如果说2000年前曾有过这块地方,而在此之后,已成为另一部分人的家园。如果以前者为占领之由,那好多地方就会大乱,首先美洲、澳洲应交给土著人,英伦三岛也要易人。所以调解人要公允,巴、以双方领导人和其他有关各方之人要回想一下历史上曾被赶出家门之苦衷和被屠杀之冤恨,要从实际出发,多考虑弱者的处境,特别是被战火赶出家门尚在异国他乡求生存的350多万巴勒斯坦难民未回归家园的情况下,应多作出一些让步。还应当看到在这种情况下,巴领导人怎能作出对耶路撒冷城的让步呢!何况耶路撒冷非巴勒斯坦一家所有,而为全阿拉伯人所有,如此,怎能一意孤行呢!那中东还能有永久的和平与安宁吗!

最后我想用两点作为此文的结束语,一是我国古代曹丕欲谋害其弟曹植,遂逼其七步成诗的故事以资读者回味。曹植的诗是这样写的: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二是美国学者J.L.埃斯波西托在他写的《伊斯兰教威胁》一书中借用埃及穆斯林兄弟会的一句话说:“尽管阿拉伯国家对西方言听计从,但西方在支持以色列占领巴勒斯坦上出卖了阿拉伯。”本文写完了,但令人要回味的事太多,中国有句名言:“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和平一定能战胜强权。

参考文献:

(1)王仲义:《犹太教史话》,北京:商务印书馆,1984年,第154页。

(2)王仲义:《犹太教史话》,北京:商务印书馆,1984年,第154页。

(3)《民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7年。

(4)[美]希提:《阿拉伯通史》(上册),马坚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79年,第3页。

(5)[美]希提:《阿拉伯通史》(上册),马坚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79年,第5页。

(6)朱维之:《希伯来文化》,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96年,第3页。

(7)王仲义:《犹太教史话》,北京:商务印书馆,1984年。

(8)王仲义:《犹太教史话》,北京:商务印书馆,1984年,第55—56页。

(9)[英]汉弗雷·卡本特:《耶稣》,张晓明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2年,第1页。

(10)[英]汉弗雷·卡本特:《耶稣》,张晓明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2年,第14页。

(11[英]汉弗雷·卡本特:《耶稣》,张晓明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2年,第12页。

(12[英]汉弗雷·卡本特:《耶稣》,张晓明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2年,第19—21页。

(13)[英]汉弗雷·卡本特:《耶稣》,张晓明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2年,第22—23页。

(14)[美]J·L·埃斯波西托:《伊斯兰威胁》,东方晓等译,北京:社会文化出版社,1999年。

(15)[美]J·L·埃斯波西托:《伊斯兰威胁》,东方晓等译,北京:社会文化出版社,1999年,第162页。

(原文刊载于2002第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