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横抱着非主流爬上了三楼,我累得气喘吁吁。
太久没运动了,身体功能退化了不少。
看看那个小MM,睡得那个叫甜哦,真想一把把她摔到地上。
进入房间,直接把她丢到电脑房的床上,这个床我一般不睡,只是偶尔老八来混个把晚上的时候给他睡的,还算干净。拉一毛毯把她盖住,其他就什么都不敢做了。
你说我胆小也可以,反正你就别想让我帮她洗脸宽衣什么的。
小说看多了,前车之鉴还是有的,万一明天醒来,那女人发现衣服不在或者洗得太干净,那还不说我非礼她啊?以身相许倒是次要的,告我个强奸那我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收留她,不收住宿费我都觉得我是新时代的雷锋了。而且话又说回来,我的衣服现在都还有股臭味呢。
随便洗了一下,我就爬上床睡了,现在酒意已经上来了,一倒下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都已经九点钟了,脑袋还有些疼,喝了酒就是这样的。今天是五一长假的第三天,暂时还不用去上班。突然我想起隔壁的那个非主流,忙挣扎着下了床,轻轻开了门,探头一看,毛毯已经叠好,人却不见了。
我不禁松了一口气,还好,走了,平安无事。没有出现传说中的大喊大叫,还算懂事。
转过头来,我刚放下的心不禁又提起来,一股无名之火从心底直往上冒。
客厅的墙壁上,写着2个碗口那么大的红字:谢谢。字体歪七八扭的,比小学三年级小朋友的字估计好不了多少。
不过,看那字我怎么有种好像高利贷追债的感觉啊。
香港电视看多了,那些欠高利贷不还的人,都被人在门口用红油漆写上“欠债还钱”几个大字。
问题是,我家里没有红油漆,没有红颜料啊?
我靠上去,仔细看了看,是啊,没有油漆味,那个非主流用什么写的?
不对,没有油漆味,但有股番茄酱的味道。
我恍然大悟,这个死女人拿我的番茄酱写字,我叉叉你全家,我气愤得拿着桌上的筷子乱插。如果那非主流在的话,我相信我起码可以叉她个三刀六眼的,太没公德了,有拿人家的番茄酱在人家家里写谢谢的吗?我气得都无话可说了。
字还没有凝固,估计走了大概有一小时左右,我连忙从厨房拿抹布来擦那2个红字。
不幸中的万幸,还能擦掉,但就是还有点淡淡的印子,光线不明亮的话看不出来的。
希望房东来收房租的时候别被发现了,不然就得扣我的押金了,唉——,做好事并不难,但千万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我暗暗提醒自己。
忙了一个上午,中午的时候才想起要给小美打个电话问候一下。
但还是老样子,一直是盲音。估计还在生我的气呢。
这女人的心眼咋就那么小啊。
我又不是故意的,而且我这不是受到了惩罚了吗?我看着墙上那2个淡了的印子,不由得摇了摇头。早知道昨天晚上吃点豆腐就好了,亏我还装得象个柳下惠一样。不过,话又说回来,那种非主流还真不是我的菜,化妆都不会化,化个黑眼圈好像没睡够的样子。我以前哪个女朋友都化得比她好看。
不过,她的歌倒唱得不错,我想起了昨天晚上她唱歌的情形。
生日过了,又长大了一岁,但日子依旧是这样浑浑噩噩地过着。
经过我的多方解释,小美也原谅了我,但象那天晚上那种亲热就没有了。
无所谓了,反正我就象只蜜蜂一样。这边的花采不了,我不会采那边的吗?
那个非主流也没再见过了,我和她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她混的可能是黑道,而我却是混灰道的——白不白,黑不黑,那就只能是灰了。
不过,命运却总喜欢开玩笑,本来我就已经快忘记那件事了。
但突如其来的遭遇却又把我和那个非主流MM绑在了一起。
那天是周一,下了班,我罕有的跑到菜市场去买菜。
其实我做菜的功夫还是不错的,这些都是那会在重庆被逼着学会的。
学校饭堂的菜难吃,宿舍里的哥几个实在忍受不了拉,所以大家凑钱买了个煤油炉,六个人轮流翘课买菜炒菜,为了避免同志们在吃自己的菜的时候出现集体呕吐的现象,大家都卯足了劲的练习厨艺,我的本事也就是那时候被逼出来的。
看看自己日渐增粗的腰围,我决定晚上吃素。
黄瓜青椒鸡蛋番茄,就这四样了,一个人吃也吃不完。
刚把摩托起动,踩上离合就要走。
突然背后传来一阵嘈杂声,接着有个东西重重的坐在了我的车尾座。
“快开车,有流氓追我!”一个娇脆的女声,有点熟悉。
我回头一看,是个女的,样子看不清楚,但后面五六个男的正狂追过来。
那几个人一看就知道是地痞流氓,流里流气的,嘴里还喊着:“站住,不要跑!”
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
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哪来的正义,一抓油门,摩托车象箭一般的飞驰出去,一下就把他们甩得远远的。
一路不停,直达住房的楼下。
你别说我不怕,其实我也心慌得紧,人家五六个人,我才一个。万一被追上,几个人打我那不和打苍蝇一样的简单。
喘了一口气,我转过头来对后面的女人说道:“行了,没事了,他们追不上来了。”
等我看清楚那女人的面容,我不禁一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