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文东一拍脑门,道:“你说说,我怎么把沈跃忘了呢!沈跃现在可是小财主,比我还有钱呢!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你高低要买一件。”
滕达跟着喝了不少酒,这会儿感觉肚子涨的难受,和沈跃等人说了一声,跑去卫生间交水费去了。
沈跃看着滕达的背影,觉得滕达还真有点他贵人的意味,他刚才只是临时起意想要和滕达去迪吧要债,结果就赢了一大笔钱。
然后又认识了穆宝峰,钱文东等人,而钱文东手里正好有翡翠首饰,难道这冥冥之中,真有看不见的手在摆弄着所有人吗?
沈跃想到这,不由自主的笑了,如果真有冥冥之中的存在,肯定也不如时空魔方这么神奇,那他还怕什么呢?
就在这个时候,滕达有些慌张的走进包厢,对沈跃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搞的沈跃很好奇,问道:“怎么了?”
滕达道:“沈少,我在外面看到赵福凝,她好像遇到了麻烦。”
滕达在棚户区住着的时候,见过赵福凝几面,虽然没怎么说过话,但人还不会认错,之所以犹豫,是因为赵福凝似乎不太对劲。
沈跃光是听着这话就知道不对劲,这里是通山县最好的酒店,赵福凝父母离异,家境说不上好,怎么可能在这里花钱消费。
“老穆,王总,钱少,我去看看,你们先喝。”沈跃心中有些好奇,但更多的是对赵福凝的担心,自然要去看看。
钱少正剔着牙,道:“快去快回,一会你跟我走,去看看那几块翡翠。”
老穆看到沈跃离开的时候,没有拿地上装钱的蛇皮袋,赞了一声,道:“这小子不错,挺大气的。”
钱文东嗤笑一声,道:“老穆,你是不了解沈跃,我告诉你,沈跃可不止大气,还大胆呢!
前段时间的枪战知道吧?沈跃拿枪嘣了三个,其中一个还是通缉犯,我去,我长这么大连鸡都没杀过,沈跃竟然敢杀人,你说他能是一般人吗?”
枪战的事情老穆听说了,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主角就是刚刚和他一块畅饮的沈跃,顿时有些迟愣。
一贯话不多的王总,和钱文东一样在剔牙,听了钱文东的话,下意识的一咬牙,牙签顿时被咬断了,惊诧道:“不是吧?这么生猛?我想起来了,刘德凯的那个侄子,前段时间脑袋让人开了,那个人似乎也叫沈跃。”
钱文东一拍桌子,道:“老王,那就是沈跃干的,那个号称滚刀肉的老疤,也被沈跃打傻了,这不是生猛,就是猛啊!
要不你们以为刘德凯会借钱让沈跃赌,那是刘德凯想笼络沈跃,你们是没看到沈跃和人打架的场面,我倒是看过监控录像。
我去,李小龙我没见过,但沈跃绝对比电视电影上黄飞鸿,叶问的功夫还猛,打人就跟宰鸡崽子似的,他一出场,立马躺了一地的人,那血流的,看着让人慎得慌。”
穆宝峰和王总,都被钱文东的话说的一愣一愣的,最后恍然大悟,感情刘德凯是在沈跃手上吃过亏,怪不得呢!
要是他们也得罪过沈跃,而沈跃随后嘣了三个人,换他们,也会和沈跃搞好关系,因为这才是狠人啊!
……
赵福凝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同时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今天晚上,她的妈妈病了,她就代替妈妈来酒店做保洁。
这本来没什么,但是赵福凝没想到,有同学在酒店里过生日。
赵福凝虽然学习好,堪称女学霸,但家境着实算不上好,这样的反差,让她在学校里显得不合群,也有些自尊心过剩作祟。
在这样的场合,同学们在开生日会,而她却在替妈妈做保洁员的工作,试问赵福凝的心里如何能平静。
自然是希望躲的远远的,不被那个同学发现才好。
然后老天爷似乎在捉弄赵福凝,就在赵福凝躲着同学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一个服务生。
服务生的托盘里,只放着一瓶酒,一瓶售价数千元的红酒,落到地上摔了稀碎,服务生顿时惹毛了,因为这一瓶酒的价钱,几乎相当于他两个月的工资,自然要让赵福凝赔了。
服务生的叫嚷,引的赵福凝的同学出来观看,结果一眼就看到了做欧巴桑打扮的赵福凝。
张悦是个差生,学习成绩一塌糊涂,没事还搞个早恋什么的,平日里最讨厌的就是赵福凝这个女学霸,因为赵福凝实在太优秀,长的漂亮,学习还好,绝对是她羡慕嫉妒恨的对象。
女生之间的友谊可以匪夷所思,同样的,女生之间的嫉妒也非常难以捉摸。
张悦看着赵福凝穿着大号工作服,手里还拿着拖把,嘴角不禁翘了起来,道:“哎呀!这是赵福凝吗?怎么一秒就变成清扫老大妈了?”
赵福凝紧咬着嘴唇,低头不说话,那个服务生可不干了,叫嚷道:“你赶紧赔钱,这瓶红酒五千多,你要是不赔钱的话,就把你娘找来。”
赵福凝听了这话,浑身一哆嗦,如果让她妈知道她惹了这么大的祸,要赔五千多块钱,那可怎么得了,她妈还病着呢!岂不是雪上加霜。
赵福凝的同学也不都是张悦这样嫉妒心满满的,有一个女生,出声帮赵福凝说话,道:“一瓶酒就五千多?你骗谁呢?欺负我们不懂是不是,我们刚才喝的也是红酒,不过几十块一瓶而已。”
服务生被这几人的话气的不轻,道:“你们喝的那是什么红酒?这是真正法国进口的,我跟你们说不着,赵福凝,你赶快给你娘打电话,要不然的话,我就告诉经理,从你娘工资里面扣钱。”
“你怎么说话呢?会说人话不?”这个时候,张悦身后走出一个人来,一看就是个社会小青年,小青年嘴里骂骂咧咧的,倒是把服务生镇住了。
张悦没想到自己新交的男朋友会帮赵福凝说话,脸色顿时不悦,道:“毛子,你怎么回事?看不出里外是不?”
被叫做毛子的小青年,低声在张悦的身边说了几句,张悦双眼顿时放光,在毛子的胸前打了一下,嗲声道:“去死,就你花花肠子多。”
张悦和毛子打情骂俏了一阵,对赵福凝说道:“赵福凝,你怎么变哑巴了?赶紧赔钱啊!是不是没钱啊?我想也是,你都来做欧巴桑的活了,还能有什么钱,学习好,这会也不管用了吧?”
毛子嬉笑一声,道:“人家都从三好学生,变成了欧巴桑,你就不要再给人家身上添伤了,你们同学一场,该帮忙还是要帮忙的。”
张悦嗯了一声,道:“赵福凝,你没钱,但是我有钱,你看这样行不,你只要喝光一箱啤酒,那瓶红酒的钱,我就替你赔了,怎么样?很划算吧?”
就是这个时候,滕达上厕所路过,看出了赵福凝,也听到了张悦让赵福凝喝酒的话,不过他憋的尿急,等他出来的时候,赵福凝等人已经不在走廊上,所以才回去和沈跃说了。
张悦的话,让赵福凝心动了,喝一箱啤酒,张悦就把红酒的钱赔给服务生,这个诱惑太大,大到赵福凝根本没有想过她能否喝得下一箱啤酒。
赵福凝来到张悦订的包间,那个服务员也来了,包间内的气氛,因为张悦的话,再次热烈起来,纷纷打赌赵福凝能不能喝下一箱啤酒,已经有人开始摆杯子,倒酒了。
饭店里,一箱啤酒是十二瓶,看起来不多,但是当一个桌子上摆满了三十六个杯子,倒满了啤酒后,画面还是很震撼,大扯的,所以赵福凝看着一桌子的啤酒,呆住了。
张悦双手抱在胸前,微笑道:“赵福凝,开始吧!咱们先说好,一滴都不能剩,只要你喝光了,那瓶红酒的钱,我马上替你赔。”
张悦的承诺,让赵福凝对满座啤酒的恐惧有所减轻,她咽了咽口水,伸出颤抖的手,想去端第一个杯子。
就在赵福凝的手刚刚碰到杯子的时候,一只手按住了赵福凝的手。
赵福凝身子一抖,扭头看去,不由得面露惊容,与此同时,一直包涵在眼眶中的泪水,宛若决堤般滚落到腮边。
“小……小叔……”
赵福凝就像是被拐卖的孩子,遇到了亲人,一下子有了依靠和主心骨,紧紧的抓住了沈跃的手,哽咽的好像拥有天大的委屈。
张悦的话,沈跃在门口已经听到了,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赵福凝碰碎了饭店的一瓶红酒,赔不起,而赵福凝的同学,却落井下石。
这是同学?说是仇敌还差不多,而且分明没安好心,赵福凝能喝一箱啤酒?只怕即使喝下去,也会醉个半死,之后会发生什么事,谁能预料到?
毛子确实没安好心,否则也不会撺掇张悦揽下赵福凝的赔偿,所以看到有人横加阻拦,顿时不干了,道:“你谁呀?”
滕达终于找到了自己露脸的机会,这一晚上和沈跃又是赌钱又是喝酒,作陪的都是大人物,所以他和当初的猴子、黄毛一样,膨胀了。
滕达一脚就踹在毛子的肚子上,同时骂道:“滚你的,怎么和沈少说话呢?”
毛子被踹的当场变成大虾,脑袋和膝盖都快扣到一块了,他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
惨哼一声的同时,顺手抄起了一个空的啤酒瓶,在地上一碰,啤酒瓶啪啦一声碎了,毛子手里就多了一个啤酒瓶做的玻璃匕首。
毛子指着滕达骂道:“兔崽子,敢打我,不想活了是不?哥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