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迅速飞回你所渴望的苍穹,
速度之快,还超过云中射出的闪电。”
若是那含笑说出的简短话语
解除了我的第一个疑窦,
我又纠缠在另一个疑窦之中;
我说道:“我已得到满意的答复。
也已解除极大的惊异,但我还不懂
我如何超越这些轻轻的天体而上升。”
……
7.“死海古卷”的启示
“死海古卷”中有数以万计的断简残篇,其中不乏启示文学,充满着末世思想。最值得注意的是一篇关于“光明之子与黑暗之子战争”的描划。这是光与暗、善与恶、上帝与撒旦的四十年大决战。文章以“战争法规”为题,以预言的方式描写最后胜利,将诗歌和散文融于一体。
文章的写作年代大约是在公元前后的几十年中,正值和罗马帝国交锋的年代,很可能是犹太人起义时期的作品,因为其中描述的军队编制、战略战术、武器形状、士兵的武装等都是罗马军团的,甚至大祭司的训词也和罗马将军在阵前鼓舞士气的训浩相仿。而步兵用方盾、骑兵用圆盾以及骑兵用护胫等等,也都是裘力斯·凯撒军中的习尚。又如称敌军基提人为“全世界的主人”,正影射当时罗马帝国嚣张的气焰。
文章共十九栏,分写在五张羊皮卷轴上。第一栏是序言,二至十四栏是一般的法规,十五至十九栏是决战决胜的预言式的描述和法规的补充。这些描述是从《但以理书》11章40节到12章3节得到启发而作的,但其中又多有反其意而作的描写:
这是上帝子民得救的时候。在这危急存亡之秋,凡与上帝同命运的人即将执掌权柄,而与彼列同命运的人就要死亡。雅弗的后裔将有大乱;亚述必要倾覆,没有人前来帮助;基提人的统治也要完蛋。邪恶必因此变为卑微,被消灭得无影无踪;黑暗之子也将灰飞烟灭。
将有闪电从地的这一端到地的那一端,它的光辉逐渐加强,直到黑暗完全消失。然后在上帝的时代里,上帝的高洁光芒将永远放射,并将平安、福祉、喜乐与长寿赐给光明之子。
基提陷落之日,在以色列上帝的面前将有大搏斗、大屠杀,因为这是他从亘古就早已指定的最后打击黑暗之子的日期。那时天上的会众和人世间的信徒要并肩作战,参与大杀戮。光明之子与黑暗之子打仗的时候,在诸神与世人的战争叫嚣声中,在那真正的浩劫面前,光明之子表现出了属神的大能。那时正是上帝所拯救的子民遭难的时候。但这此灾难和过去的不同,这次很快就以永存的拯救来到而告终。
当他们攻打基提人的时候,在战争大搏斗、大屠杀中,光明之子将有幸能三次打败邪恶的势力;但彼列的队伍三次反攻,妄图扭转潮流。步兵队伍因此而灰心失望;但在第七次攻击中,上帝大能的手将最后征服彼列的全军,因为他召集全境的天使以及他同宗的世人和一切圣者,一同出现给予帮助。
协同步兵一同出征的骑兵的马都必须是飞快的种马、骏马,饮食有节制,发育完全,素有战争的训练,对各种声音听觉灵敏,能应付各种看到的情景。骑士都应是勇敢的战士,善于驾驭马匹,年龄可以从四十岁到五十岁。他们都装有护胸、盔甲和护胫,手里拿着圆盾和八肘长的枪、弓、箭和短矛。他们应时刻准备执行任务……流那些因作恶而该死者的血。
军号不停地吹响,一直吹到投枪的士兵投掷七次,祭司才改吹撤退号,他们就回到第一阵侧翼的指定位置上。祭司再吹集合号,三队步兵从阵门出来,列队于两个阵地之间,左右两侧都有骑兵;祭司们吹持续冲击号,排成战阵,各就各位。当他们排成三个纵队后,祭司们吹第二次号,声调低沉而持续,号召部队向敌阵挺进。他们紧握武器,祭司们就吹起剩下的六个军号,尖利强劲,指挥战斗;利未人和一切吹羊角的人一齐吹出洪亮的角声,瓦解敌人的军心,同时标枪齐发,杀伤敌军。继着羊角声加速,祭司则吹出一种尖锐、强劲、持续的号音,指挥双翼战斗,直到他们向敌阵投枪七次,然后用柔和、沉着、持续的声调吹出退却号。他们就回到阵地原来安排的位置上。
诚然,胜利属于你!是你大能的手使他们伏尸遍地,无人掩埋。
你把各地的敌人交在穷人的手里,交在躬耕在土地上的穷人手中;你使各族有权有势的人低头,给恶人以应得的报应;在一切忠信的人中证实你的审判,使你在被救的民中享有不朽的盛名。
因为我们的政权是神圣的,荣耀之王和我们在一起,神军之众和我们的步兵、骑兵在一起,他们像群云,带露的群云荫庇大地,像一阵倾盆大雨,洒下正义的甘霖,遍及地上生长的一切。
这一启示的思想特点是在最后胜利来临时,要求把敌人交在穷人手中,交在躬耕土地的贫农手中。这是真正的启示。从前“先知书”也有为穷人抱不平的,但目的只要求给穷人以平等的待遇。这篇文章则要求把敌人交在穷人和贫农手中,由他们去审理。这才是真正光明的启示。
8.约翰看见的基督异象
在《新约·启示录》里,开卷就宣称:
耶稣基督的启示,就是神赐给他,叫他将必要快成的事指示他的众仆人。他就差遣使者,晓谕他的仆人约翰。约翰便将神的道和耶稣基督的见证,凡自己所看见的,都证明出来。念这书上预言的,和那些听见又遵守其中所记载的,都是有福的,因为日期近了。
我约翰就是你们的弟兄,和你们在耶稣的患难、国度、忍耐里一同有分,为神的道,并为给耶稣作的见证,曾在那名叫拔摩的海岛上。当主日我被圣灵感动,听见在我后面有大声音如吹号,说:“你所看见的,当写在书上,达与以弗所、士每拿、别迦摩、推雅推喇、撒狄、非拉铁非、老底嘉那七个教会。”
我转过身来,要看是谁发声与我说话;既转过来,就看见七个金灯台。灯台中间,有一位好像人子,身穿长衣,直垂到脚,胸间束着金带。他的头与发皆白,如白羊毛,如雪;眼目如同火焰;脚好像在炉中锻炼光明的铜;声音如同众水的声音。他右手拿着七星,从他口中出来一把两刃的利剑;面貌如同烈日放光。
我一看见,就扑倒在他脚前,像死了一样。他用右手按着我说:
不要惧怕。我是首先的,我是末后的,又是那存活的;我曾死过,现在又活了,直活到永永远远,并且拿着死亡和阴间的钥匙。所以你要把所看见的,和现在的事,并将来必成的事,都写出来。说到你所看见在我右手中的七星和七个金灯台的奥秘:那七星就是七个教会的使者:七灯台就是七个教会。
值得提示的是,当时的犹太教对启示类型的思想并不感兴趣,他们只专注于发掘古代律法的现实意义。不可否认,犹太教对启示文学的排斥自有其历史的原因,即在66年犹太地区爆发了一场反罗马起义,到73年起义被镇压时,圣殿被毁,成千上万的犹太人惨遭罗马人屠杀。那些开展斗争的犹太人充分意识到,只凭自己的力量是无法赢得反罗马解放战争的胜利的。然而,他们却相信启示作者们的话:当犹太民众被推向最后的边缘时,上帝的势力就会拯救他们,现存的世代就要达到终点。因为可以说,这些爱国者的本意是加强上帝的权柄,通过发动战争,呼求上帝介入并结束战争。也有一些较实际的犹太领导人,唯恐战争导致危险而无益的后果(事实上后果的确如此),便经罗马人允许,在耶路撒冷西部海岸附近的一个小村镇詹尼亚建起新的宗教中心。如同第五章已谈到过的,正当耶路撒冷战火纷飞之际,一些犹太人设法逃出京城,来到詹尼亚。幸存的民族领袖们聚集于此,研究着当时的形势如何将犹太教保存下来。若干年后,他们做出一些对《圣经》的形成、尤其对确定犹太正典的构成极为重要的决定。决定之一是,以斯拉时代(公元前5世纪后半叶)之后写出的任何作品都不得收入正典。此决定在很大程度上流露出对启示文学的强烈反感,因为它们曾煽动起激进的爱国者反叛罗马人。那么,为什么允许收入写于公元前2世纪的《但以理书》呢?一部分原因是此书自称写作于以斯拉时代之前的巴比伦之囚时期(但为何这部书的自称可以被相信,而其他启示作品的类似说法就不能被相信?原因不详),另一部分原因是此书一直很流行,直到当时仍备受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