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辰翃敛去笑意,恍然道:“原来九儿有此遭遇,难怪……”
虽说这桩糗事暂时拖住了,可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待会儿老和尚和娘亲一碰面就穿帮了,明凰心里发愁,突然计上心来。
老和尚似乎与翃哥哥关系不错,明凰扬起人见人怜,佛见佛惧的小脸,学起哥哥当初求她在公主面前美言的口吻。
“翃哥哥,九儿有个不情之请,有劳翃哥哥前去大师面前美言几句,请他老人家消消气,等会儿见了我娘……”
凤辰翃面露难色,轻叹一声道:“大师慈悲为怀,绝不会刻意刁难于你,但他终究是人非佛,以其对此兰如此爱护之心,即便本王前去宽言,恐怕短日内难以释怀,况且明夫人聪慧过人,岂能不察。”
“……翃哥哥言下之意,九儿又要被罚抄百遍《大藏经》?”明凰悔得肠子都青了,干甚么要陪娘来上香呢!
凤辰翃笑道:“那倒也未必,九儿不妨坦言相告,许诺为大师亲手栽种一株兰草,岂不比抄经更显诚心?”
穆冉冉墙头草一倒:“小姐,咱们瞒着夫人,到时夫人更生气,不如依王爷说的,小姐去跟夫人认个错,给方丈栽盆兰便是。”
“冉姐姐,你说得好容易!”明凰泄气了,这两人说得轻巧,让她栽花花草草,这不比登天难嘛!
“小姐,武大叔善栽草木,咱们府上不是郁郁葱葱、姹紫嫣红嚒,回头让他口授就是了。”
明凰深吸一气:“栽花总比抄经强,走,跟娘亲认罪去!”
看着主仆二人并肩离去,凤辰翃敛去笑意,丞相掌中珠,本可一世无忧,怪只怪他视你为后。
禅房内,了禅闭目念诵完地藏经,睁开双目却又是重重一叹,凤辰翃在屋外听声叩门,得了屋内回应,步入禅房:“大师,父皇若知此兰扰了大师清修,想必心有不安。”
了禅愧色道:“老衲惭愧,出家五十余年,六更仍未清净。”
凤辰翃笑道:“大师,明小姐请本王代为传话,她愿为大师亲手栽种一株兰草,以慰大师失兰之痛。”
了禅心中一惊,蹙眉劝诫:“王爷,凡尘俗世,人非木石,凡事三思而后行,切莫他朝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