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正事,恒大哥,你知道咱们府上谁在府外跟兰琉璃有走动嚒?”
“此事可大可小,不可胡乱猜测!”恒心误会她怀疑兰琉璃长驱直入与府内侍卫有关,若无真凭实据,人多口杂,难免生事。
穆冉冉一愣,方知他会错意,忙改口:“恒大哥,可能有人暗中替兰琉璃送信进来,这人必须能靠近小姐,绝非侍卫可为。”
恒心略为沉吟,方道:“小姐昨日对兰琉璃之名并不陌生,似乎事先已知他身份来历,且误会之前与其……此事我已想过,一月间,曾与她近身的无非相爷、夫人、五位公子、三位小姐、刚过府两日的公主,以及樱桃与你。”
穆冉冉心里其实已捕捉到七分鬼影子,只是不敢妄下断言,此时与恒心交谈过才敢细细梳理,此事除了八公子外还能有谁?
相爷恐四位公子与三位小姐言多必失,见过小姐一面便不许他们再来,那几回自己都在小姐身旁,唯八公子与小姐一母同胞不受禁令,公主固然以为兄长有错,也绝不会助外人,相爷夫人如今只想保护小姐,婚事绝口不提,樱桃忠心无二,自己更不必说。
“可他为何这么做,他与兰琉璃向来不和,上几回他们吵得可凶了——”穆冉冉蹙眉。
“此一时彼一时,皇上虽是真情,却下了赐婚圣旨,换言之,翃王推了他一把,他本可以扶住身边的柱子,三思而后行,可他却直面刺伤了小姐,无论是谁都罪无可恕,兰琉璃虽是半路杀出来的人,可如今看来他对小姐的心意谁能说个‘不’字。”
“这么说,他想让小姐远走高飞,换个地方过无忧无虑的日子,不再面对皇上和翃王,不刺激她,也就可能一辈子记不起愁。”穆冉冉愁眉道:“你我能想到,恐怕相爷也已看出,但不知是否同意此事,毕竟远嫁兰古不易相见,怎受得了骨肉分离之痛。”
恒心叹声道:“冉冉,眼下此事虽有太后压着,说是让小姐自己做主,可多半仅是延期,仍是他们凤家人再议罢了,兰琉璃若来相府下聘,相爷即便答应也作不得数,皇上和翃王必定先联手‘除’了他,渔翁并不好做,皇上和翃王并非一般的鹬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