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的工夫,凤辰昱将来龙去脉简言相告,时时留意着凤辰雪的神情。
凤辰雪听完凤辰昱叙述,只淡淡一笑,道:“本宫并无干涉之意,只年长之人两句忠告罢了,姻缘由天定,手足不可断。”
凤辰昱思绪飘离,沉声不语,良久方淡淡道:“兄长何不明言要朕放人?”
凤辰雪叹道:“本宫见他之时他已自废左臂,此刻嫣然正为他续接经脉,是否及时尚不得而知,放不放全在你一念之间。”
凤辰昱平和的眸中一凌,却作失笑道:“不愧是朕的亲兄弟,竟设计出如此精彩的苦肉计!”
“本宫绝无偏袒之意,他自残不该,你掳人亦不当,娶妻终求相守,若无情义何以为夫妻?乘早悬崖勒马,不至后悔莫及。”
凤辰昱微摇头,道:“兄长此言差矣,朕不曾掳人,又何来放人之说?”
凤辰雪略有沉色,起身道:“既如此,为兄告辞了。”
凤辰昱起身送客,殿门临别终道:“他的伤,还请兄长费心照料。”
凤辰雪未作声,只轻叹一声纵身踏星而去。
次日,凤辰昱称病未朝,派出的密探至今未有翃王府内动静,倘若凤辰翃当真身残,他不知自己是否会后悔。
姻缘天定,天定如何?
天亮时分,曹禾进言道:“皇上所需之物想必宫外已备妥,娘娘想是未醒,不如由奴才跑腿将物什取来。”
曹禾口中的“娘娘”二字令凤辰昱微愣,略作思量,摆手道:“你去易惊着她,朕亲自去便是,你到殿外去守着。”
曹禾领命到了殿外,凤辰昱回到密室内,明凰一整晚睡了醒、醒了睡,折腾地她此时仍在熟睡。
凤辰昱走了一回密道,带着物什返回密室时,佳人已不在石台上,正赤脚在另一扇石门前聚精会神地观察石壁。
“九儿,谁许你胡乱走动,过来坐下!”
明凰被吼声一惊,回过身诧异道:“咦,怎么从那儿出来?”
明凰迷糊的神情令凤辰昱不禁忘忧,轻笑道:“过来,包袱里有衣裳鞋袜,穿上了再走。”
凤辰昱取出衣裳鞋袜递给她,来回走得急有些口渴,倒了杯水正喝着,却听她僵声道:“皇上打算在此旁观?”
“噗”地一声,凤辰昱猛咳不止,身前的人儿被他喷地一脸水,闭着眼,蹙着眉,大火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