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凡妮莎并未说话,白嫩的脸颊上,默默流出两行泪水。这是一种痛撤心扉的无声之泣。
“你哭什么,”不知怎么,孙冥心里一阵气怒,粗暴地捧起她有脸,吼道:“难道你辛苦十年,坚忍十年,努力十年,为的就是到这来哭的?如果伤心能解决一切问题,你还需要用海之火魂招引人材,跑到这来吗?直接在家哭就好了。”
缓了缓,他声音轻柔地道:“你要相信,无论前面有何困难,你都能克服。因为你并不是一个人,在你的身边还有我们。”
“是啊,是啊,莎莎姐,不管什么事,茕茕都永远支持你喔。”
水依娜道:“妮莎,究竟怎么了,你父亲跟你说了些什么?”
见水依娜这么说,孙冥狠狠地叮了她一眼。她明明知道不是因为自己打了岳父,凡妮莎才这样,之前竟还指着鼻子把自己骂个狗血淋头。
凡妮莎看向众人,眸中逐渐有了焦点,倏地,她失声哭道:“他让我离开,我耗尽心力来岛内找他,他说的第一句话竟是叫我离开……”
水依娜抱着她,道:“乖,不哭了,是他该死,抛妻弃女的大混蛋,我们再也不找他了。”
凡妮莎唔声不语,只知道紧紧抱住从小长大的好友,大声哭泣。
众人见状,默默地退出了小亭。
凉亭外,古道边,孙冥背靠大树席地而坐。
这才有时间询问之前和岳父的那场古怪激斗,孙冥在心里默问道:“喂,小家伙,之前我身子突然被‘定’住是咋回事?”
小北解释道:“那是‘绝’,他能够控制散发出体外的光流,直接攻击敌人的脑域。嗯,是种非常厉害的技巧。”
孙冥叹道:“真没想到他会是妮莎的父亲,更没想到妮莎的父亲竟是海族社的社长。唉,事情好像变复杂了。”
小北笑道:“还有一点你别忘了,炎星说过,他们氏族的族人必需无条件服从海族社长的命令,显然,炎族和海族社有着密切的联系。”
孙冥苦笑道:“这点我哪会忘,要知道,当年我可也是海族社里的一员激进份子啊!”顿了顿,他道:“而且我猜测,我那位神秘的岳父大人此次前来,主要目的是为了隐剑族,见到凡妮莎只是意外。”
小北道:“你的意思是……?”
孙冥瞥了身旁的侍剑一眼,无奈地道:“他父亲和炎族关系密切,而炎族又是这次袭击隐剑族的主力,万一妮莎的父亲和隐剑族有个什么矛盾,你说,我夹在中间还要不要活了。”
小北仿佛也吸了口气,紧张地道:“要真是这样,你该怎么办?”
见他很紧张样子,孙冥失笑道:“我还能怎么办,凉拌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