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冥来这,只是请炎寿去万凤楼坐坐,为小店的人气起个推波助澜的作用,而就算是这事他也是意性懒懒,若非是不忍心看到侍剑的族人和凡妮莎难过,他真想把万凤楼关了,直接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含饴弄孙多么惬意。
有时候孙冥觉的,自己上辈子应该是个得道高僧。唔,有点好色的高僧。
孙冥挪了挪屁股,自己拜访也有一些时间了,炎寿在做什么,怎么这么久还不露面。
四周忽然响起许多杂乱的脚步声,放眼望去,几十个衣着各异的男女匆匆走进,进来后看也未看翘腿而坐的孙冥,手脚飞快地收拾起小厅内的家具。
这一古怪行为,直把孙冥看的两眼发楞,搬家吗?
从清墨山水画的屏风,到硬桃木做的台案,再到厅前做为摆设的两棵大青叶盆景,全都搬了出去。很快,小厅内便只剩下孙冥正坐的檀木椅和茶几。孙冥忽然笑了起来,双手抱胸,静静地望着那群人。他到要看看,庆炎府的下人是否这么不懂礼貌,当着客人的面搬东西。
笑容很快便变的僵硬起来,他发现,这些人不但来搬,甚至连说都没说一声。怔怔地看着茶几被人端去,没喝几口的茶水还在冒着丝丝蒸气,孙冥心里很不是滋味,但随即又恢复过来,经过诸多磨难,他的神经早已被训练的非常坚韧,应付这小小异外措措有余。
“请问你们这是在干嘛?”孙冥随口问道,屁股却牢牢坐在椅子上。
没有人回话,那些人把能搬的东西全都搬出去后,皆站在原地,两眼紧紧盯向孙冥所坐的靠椅,快似放出光来。
孙冥坐的更紧了,他意识到一定是有事发生,暗自催起光流以备意外。
“动作快点,没吃饭么,拖拖拉拉的像什么话。”一声拔扈的呼喝从院外传进,炎飞和炎动谈笑走进。孙冥看到,炎飞看到自己没有意外,而是冷眼斜了斜,便当他不存在般,对着下人喝道:“那张椅子不要了,结束后放火烧掉,这四周的墙壁全都刮下,地板全部敲碎,被脏东西呆了这么久,肯定沾满了霉气。”
他没有特指脏东西是什么,但孙冥怎会不知炎飞指的就是自己。孙冥没有生气,他有种可笑的感觉,炎飞难道把他当成了小孩吗?想以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污辱自己。
知道炎飞意图后,孙冥耸耸肩,索性从椅子上站起,对着那群不知所措的下人,笑道:“拿去吧,你们都站着,就我有坐,让我好像凭白长你们一辈似的。”
炎动静站在旁没有出声,孙冥的反应他很满意,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孙冥越不在乎,炎飞便越生气,如此一来,炎飞对孙冥的怨恨便从一开始捉拿通辑犯的公事,逐渐转换成无名的私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