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黑棘望着兰思定和白艾离开的背景,见他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带着占有性,不觉一笑。
曾经他们在一起训练一起生活都只是当对方为陌生人,用了多少年都没有成为朋友,直到那一次训练以后,才渐渐走近。没想到现在兰思定这样冷血的人也会有动心的一天,更没有想到白艾也会成为一个男人的弱点。两个天煞孤星正好一对。
兰思定驱车带着白艾回自己的家之前,因为想到路途比较远,所以他买好水让她先把药吃了,调好位置让她在副驾驶能休息,这才开着车往家的方向驶去。
直达目的地后,兰思定停好车见白艾沉睡在副驾驶上,微微皱起的秀眉显示她睡的并不安稳。于是决定把她叫醒,不想她陷入不好的梦境中或者睡的不安稳。
“白艾,我们到了。”兰思定凑到白艾的耳边唤着她的名字。
白艾轻轻睁开眼。
“好点了吗?”兰思定问。
“恩。”
兰思定长臂横过白艾的身前帮她把安全带解开,然后下了车绕到她身边打开车门,准备抱她下车。
白艾浑身发软想拒绝兰思定的好意,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依附着他跟他进了家。
这是她第一次到兰思定的住处,门是声控密码锁,不需要找钥匙开门,白艾被兰思定抱着一进门,灯自动打开,空调散发出凉爽的风,她环视一周他的住处,有些意外。
兰思定的住处如同一个独居老人一样,大片的茶色基调让室内显得安逸平静,给人带来凉爽的感觉,宽阔的一楼直接拉通到庭院,被玻璃门隔开,墙上挂着电视,电视上有上卷收起的投影幕,房间靠窗户边有一个方形的凹地,中央是长形的固定米白色石桌,如同茶室的长桌,石桌顶上吊着五盏圆形编制灯,右边的内置大理石的吧台后面是厨房,整个楼层带着宽广的视角,简洁利落。
兰思定抱着白艾直接上了二楼,没有带她去客房,而去了他的房间,打开门如同进到一间独立的商品房,深蓝的点缀白色的主色,近一百平的房间中分隔出了不同用途的空间,有书房、卧室、更衣间、阳台和卫浴。
就在白艾打量着房中的设施,兰思定已经把她抱上了床,为她盖好薄被然后叮嘱道:“你先休息,我去给你做点东西。”刚才让她先吃药本来已经伤胃,如果还空腹对她的病没有好处。
白艾的手指从凉被中探出,揪住了兰思定的衣角。
“怎么呢?”对白艾深有了解的兰思定,可不认为她有这样的举动是在跟自己撒娇。兰思定抿着唇,正在脑子里思考白艾为什么有那么哀伤的表情。
“一夜情对你来说很重要?”白艾吃过药以后觉得脑袋沉沉的,浑身提不起劲,现在的她完全不像她,而她问的话也根本不会是平常的她会问的。
“一夜情对我来说不重要,但是你对我来说很重要。”兰思定坐在床边,伸出手轻抚她的额角,温度能低一点了,但还是烫手。知道她现在已经烧迷糊了,所以兰思定更加心疼。
这个女人毫无预警的闯进的他的生活,然后用潇洒离开的背景肆无忌惮的侵占了他整个人生,让他脑中想的是她,心里念的也是她,无论干什么都会记起她的存在,即使睡觉她都不放过他。从最开始好奇的接近到猎奇的靠近,直至现在恨不得把她绑在身边,他直面自己的心,他爱上了白艾,爱已经在体内生根发芽,浸入血脉,如果想放弃她,那他也只能放弃生命。
“为什么?”白艾问。
“因为你是白艾。”即使她用铜墙铁壁封锁他爱她的道路,他也会尽一切办法披荆斩棘得到她的专属和温柔。
白艾躲开兰思定灼烈的视线,用虚弱的声音表明立场:“我今年二十八,不是十八。”
“那我们以结婚为目的谈一场恋爱,我给你空间,你给我时间。”
白艾收回自己的手,偏过头去似无情更似逃避的说道:“女人到了坐二观三的年纪甜言蜜语是添加剂,爱情是奢侈品,我有很多的奢侈品不需要再多一种掌握不了的。”
“你是害怕还是不敢尝试?”兰思定用出激将法。
“如果你要感情换个对象吧,我不敢。”白艾在商场打滚多年激将法早已经对她没有用,她认定的事谁都别想改变,感情之于她来说太漂浮不定,她抓不住所以放弃,她不敢让兰思定爱,也不敢爱兰思定,她的存在伤害了他的家人,所以她不敢。
“我只要你。”
可惜:“你我要不起。”
“怎么样你才会给我和你自己一个机会?”兰思定手紧紧握成了拳,手背上的血管更显清晰,他一辈子就没有遇见过这么坚持己见的女人,她简直就是上天派下来折磨他的,而他还被折磨的甘之如饴。
“你的机会我给不起,而我自己从来不给自己不能确定结果的机会。”
“那我们这算是谈崩呢?”兰思定撇唇一笑,有没有机会是他说了算的。面对白艾兰思定感觉自己的脾气是越来越暴躁,但发泄的机会却越来越少,真想把她打晕拖去办结婚手续,然后再卑劣的把她软禁起来,等有了孩子她就逃不掉了。
白艾道:“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
兰思定不准白艾逃避,于是带着惩罚她的想法低下头,用唇齿含住了她的柔软,舌尖侵入勾缠共舞,他的手掌更是遵从心中最原始的欲望,覆盖上了他贪恋已经很久很久的妖娆,手下纤细的腰肢带给他无法承受的刺激,手指从衬衣的纽扣边探入,不自觉的解开一颗、两颗,然后露出一片让他意乱情迷的风景。
白艾没有力气去推开兰思定,只能陷在床铺中任由他采撷,双手软软的贴在他的胸膛,感觉他越来越快的心跳,和他大掌的烫熨直到唇瓣发热,他才放过了她。
两人额角相抵兰思定的胸口剧烈起伏:“谈崩了那就翻页,咱们再重新订份合同,从头开始慢慢商榷。”放弃她,不可能,“你知道吗?从现在起你是我的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