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艾引领着兰思定前往宿舍,沿途有学生报以调笑的眼神,他们心目中的顾老师居然醉到不省人事还要人扛回学校宿舍,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啊。
兰思定和白艾安顿好顾佳天,然后准备离开,两人牵着手静静的走在校园平坦的道路上,路边到处是参天古树和校园共存,这所学校的历史早已渗透到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之间。
“我们,要订婚吗?”兰思定仿佛考虑了好一会儿才出声打破了两人间的安静,她手上的钻戒那么显眼,而他也对学生夸下海口,他是她的未婚夫,但是至今他还欠她一个订婚宴……
“好啊。”白艾轻轻晃动着两人交握的手,阳光下他们的影子并肩,落叶在脚边翻滚而过。
“其实订婚戒指我们都戴上了,不如把订婚宴安排一下,虽然在迪拜我们已经有过两个人的订婚宴,但是我觉得还是正式……你说好?”兰思定正准备长篇大论,没有留意白艾给出的答案,话说到一半才发现哪里不对劲,不敢置信他听到了希望能听到的回答。
白艾转身从兰思定的身边站到了他的面前:“对,我说好。”
“为什么?”兰思定因为感觉太突然,所以失去了往日的精明,这种时候按照往常,他应该立刻电话通知所有亲朋好友把事情广而告之,才以免白艾反悔,但是现在他却没有。反而发愣的问原因,是什么样的触动让白艾答应举办订婚宴,兰思定好奇。
白艾举起手,手指上的钻石戒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因为戒指可以拿下来了。”但是她已经没有拿下来的想法,现在她想戴着,想被一枚小小的圈限制未来的人生。如果没有粘合剂,那么总得找个正当的理由戴这枚戒指,所以订婚吧,和兰思定订婚会让她产生绮想和憧憬。
“可以拿下来呢?”兰思定伸出手指转动了一下白艾无名指上的戒指,确实已经可以活动,都已经半年了吗……因为和她在一起所以才没有发现时间飞逝。
白艾抬头望着兰思定,兰思定低头看着白艾,站在宽广的学校的中周围的人化作幻影。
兰思定用视线描绘白艾的轮廓,他问:“订婚宴,你想要什么样的?”
白艾用笑容回应他的热烈:“我想要有你的订婚宴。”
无论订婚宴的风格如何,对于白艾来说有兰思定就够了。
“我也是。”平时说惯的情话这一刻一句都说不出来,和白艾相拥,兰思定的心里被感动填满,他爱的女人其实一直要的不多,她独立多金聪明任何事情都不会麻烦他,她善解人意在他工作的时候从来都是静静的不去打扰他,她对他只有感情的需求,而现在她敞开心门也开始回应他。
那么他能为她做些什么呢?
“陈氏的情况最近不好。”兰思定忽然说道。
陈氏检查组开始秘密查账,说是秘密但涉及亏空,毕竟会有警察进进出出怎么可能不留下蛛丝马迹。
这段时间各大报刊媒介上全是关于陈氏的报道,因为白艾把陈氏的漏洞暴露出来,导致陈氏的形象一落千丈亏损在所难免,再加上兰思定的出面,业界大多数的人都不愿意对陈东恩伸出援助之手帮他渡过难关。
事到临头的时候谷思云想借由儿子的婚事来进行商业联姻,但奈何陈家林在外已经开始组建自己的团队,所以当然不会就范。
陈东恩已然是穷途末路,干脆下了大决心对外宣布要肃清企业内部,还商界一个明朗,他这么做是想置之死地而后生,想借此机会塑造自己高大的形象,从而提高民众好感度,以此来摆脱企业的困境。
陈东恩最近见报率不可谓不高,上午积极参与政府调查,下午就去参加酒会,而主办酒会的人大多数是看在旧识的情分上才邀请他,没想到被他利用以此见报,因为顾忌兰思定也渐渐不敢再对他进行邀请,更甚者有些老伙计都开始把陈东恩三个字列为了黑名单中。
这时候的陈东恩也应该消停了,但是他没有,他变换手段又开始利用家族里的年轻一辈,为他们物色有争议的对象,他不能用陈家林的婚姻做筹码,但是他有很多侄儿侄女还可以牺牲消费,所以陈家最近婚娶也相当的频繁。
“你不用担心我。”白艾知道兰思定的忧心,她早有估量不会让陈东恩得逞。
瘦死的骆驼确实比马大,但是在墙倒众人推的商界内,多的是各种秃鹫和鬣狗等着分食这得来不易的骆驼,等陈氏没有了皮肉只剩下一副空洞的白骨架,那么陈东恩和陈氏都不再有存在价值。
“有办法呢?”兰思定轻声问,看吧,他的爱人就是这么厉害。
“恩。”陈氏股票正在持续性下滑,虽然近期有好转,但是白艾正好利用自己的人脉已经在暗中进行股票收购,陈氏的结局已经成定局,不会用多久时间它便会坍塌。
“你想怎么办?记得要告诉我。”
白艾应允:“好,等事情有进展了我就告诉你。”
就在这感动的一刻,兰思定和白艾深情拥抱的一幕落入不远处一个女人的眼中。
“白艾,你把我害得这么凄惨,我一定会让你好看的。”朱婷婷身穿大衣,顶着帽子带着墨镜裹着围巾掩盖了整张脸,她躲在一辆停靠在路边的黑色轿车后,阴毒的视线直直看着白艾。
无限期的停职被掐断经济来源,朱婷婷的日子一夜之间变得拮据,每天还要忍受电话被人打到发烫却不敢接,以前那些有关系的人,现在却成为对她催命的债主,他们怕她把不该说的说出去,就因为她被人爆了个整形?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自乱阵脚吗?这些人不怕把她逼急了,她干脆把所有事情都抖出来,来个同归于尽才好。
她现在已经被逼的走投无路,全是因为白艾,如果不是白艾她早攀上兰思定,继续她逍遥的生活,哪会像现在东躲西藏!
“你说她想让白艾怎么好看?和你比起来她虽不算愚笨到底的人,但是她面对的人是白艾,一个心机算尽,棋高一着的女人,所以相形之下她就太蠢了。”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有一盏昏黄的灯被裸露的电线牵引着挂在半空红,室内霍小龙正坐在雕花龙椅上看偷拍的录像,长镜头的拍摄配上远程收音,完全将朱婷婷的一举一动暴露了,霍小龙低头问跪在身边脖子上套着项圈的李珍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