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完美的男二号被他诠释的淋漓尽致,真是太厉害了,和当初的陈家林比起来,这丫就是个终极老怪。
兰思定危机感涌现,小白明显已经内疚到无法自拔,他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被KO的几率只会越来越大。
怀抱危机意识,他从黑暗中现身,站在楼梯边声音偌大:“小白,妈打电话来问我们周末回家吗?”
格纳的嘴角抽了抽,破坏了他悲伤的表情,地堡内没有信号居然还能打电话,看来兰思定鬼扯的能力比他还扯淡。
白艾回头,看见兰思定正理所当然的晃动手中的手机,这人……偷听还这么浩然正气。
格纳好脾气道:“你回去吧,他在等你。”
白艾饱含歉意的看了眼格纳,然后走向了兰思定,下楼梯的时候她听见身后传来一道浓烈的嘘气声,头皮阵阵发麻。
兰思定显然发现白艾的异常,猿臂一揽:“小白,你知道他在玩心理战吧。”
“知道。”格纳这一招以退为进用的相当漂亮,正中红心,对她十分受用,明明知道是诡计还是中招,不可谓不高啊。
“所以你不要因为他的话心乱知道吗?”兰思定霸道的为白艾打强心针。
“其实他说的是实话。”
“进来。”兰思定手臂一展,如宽厚的港湾能遮风挡雨,他示意白艾靠近他的怀中。
白艾没有抵抗,顺从了抱住了她的依靠。
兰思定紧紧的环住白艾带着她往回走,对她细致的耳语:“小白,即便格纳说的是实话又怎么样,有人求他喜欢这样的你吗?有人要求他对你好你就必须感恩戴德吗?凭什么他的一厢情愿需要你来响应,你也有自己的感情,你的感情不应该被他牵着走。”
兰思定的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白艾突然笑了,格纳说她和兰思定相像,不是说的假话,他们在推卸格纳的感情的时候,说的话都一模一样。
“思定,我知道我的性格,你也知道我的个性,不用担心我。”冷漠、自私、孤僻,心狠手辣,对阻碍铲除向来毫不手软。即使表面伪装的再周详也掩盖不了她内里可怕的特质。
她这种人让人畏惧,她早就清楚,而格纳爱上了这样的她,即使她千百遍的给他痛苦,他也义无反顾的帮了她。
兰思定见白艾情绪低落,直想调头回去把始作俑者揍一顿泄愤,要不是怕他揍了格纳以后,小白会因为内疚而平添愧疚,他早暴力了。
收了收手臂兰思定说:“不准再想他。不要内疚,不要心软,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不要因为别人的执着买单。”
白艾对兰思定的独断专行很欣慰,也世间也只有他能用如此没有人性的言语抚平她内心的内疚,为了体现夫唱妇随的冷酷。
她欣然表示:“要不咱们回家吧。”
兰思定立刻赞同:“这个想法不错,走,收拾东西去。”
两人说风就是雨的准备返程,临行前因为需要管家带路,所以不得不再和格纳碰头。
想走?
格纳靠在火炉边挑着冰块喝着洋酒,知道白艾去意已决却无限遗憾的说道:“不巧,今天大雪封山,要出去估计有点难度。”
白艾不说话,在经历了格纳的控诉后,她力求置身事外,自然在这种非常时刻兰思定当了发言人:“你这里常年风雪,不会只有飞机一样应对工具,我们诚心要走,不如你也拿点诚心出来送送行怎么样?”
难得兰思定也会和人有商有量,那儒雅姿态十分斯文,主要看在格纳插手了霍小龙的事,动刀见血的情不小,所以他不比往日那般强硬。
作为地头蛇的格纳显然也知道兰思定的性格,拿捏着轻重表示:“诚心我是十成十的有,不过办法却没有,你也知道我的生活起居基本都是管家在打点,平日要操心的事少,脑子久不运作难免有些锈钝,对突发情况向来捉襟见肘,现在遇见大自然不可逆的恶劣天气,想帮忙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格纳这话颇有修为,对词组的运用很是登峰造极,拒绝的委婉且滴水不漏,可见他平日没少涉猎中国的文化。
兰思定看着耍赖皮的格纳有近十分钟的时间,这期间他显得沉稳,既没有笑容也没有怒火,除了呼吸匀称证明他还活着,没有露出一点情绪波动的端倪,这么宁静通透真是让人想猜测一下他想什么都觉浪费。
当然觉得浪费的人只有白艾和管家,被兰思定盯着看的格纳显然很上心,虽然他一脸无所谓,但杯中的酒下肚的速度快了不少。
这不是兰思定和格纳第一次两两相望,上一次的对看是在一年前的特卡波湖,看完之后他们俩携手把度假屋给砸成了粉碎。
所以在前车之鉴之下,管家已经戴上白色的手套开始动作轻缓的收拾贵重物品,例如古董、古董字画、古董家具等等。
一室静默白艾在一旁感慨,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王与王的对决,不用只字片语,决胜只在眼神中。不像她谈判,动不动就得说上一堆废话。口干舌燥有时候还不见成效。
那十分钟的时间如同一世纪,白艾看不出谁是优胜者,于是闲得无聊把略显忙碌的管家叫住,准备和他一起研究菊花茶应该怎么泡才能喝出天山雪莲的味道。
管家对于这个话题有很独到的见解,他一边往箱子里收拾各种珍贵器皿一边说:“用泡过雪莲的水冲泡菊花茶应该可以喝出白小姐想要的味道。”
白艾恍然大悟,没想到她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在管家的三言两语下迎刃而解,果然是大社团的管家,能力相当卓越。
白艾一生当中并没有太多解决不了的难题,趁着有空她决定把其他的问题也拿出来和管家分享,可刚要张口,兰思定有了动静。
他收回和格纳交缠的视线,看向了管家:“管家,雪山顶上的钢缆不知道能用吗?”
管家手下险险一滑,差点把一颗郎窑红釉天球瓶脱手而出,只见管家眼神束紧正欲作答,格纳跳了出来:“什么钢缆,谁告诉你这里有钢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