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方志被点破心思转移话题:“你婚礼的准备的怎么样呢?”
“还行。”
骆方志说:“还行离完美可有很大的距离啊,是哪里让你觉得差一步,要不说出来听听说不定我可以为你出出主意。”
兰思定见骆方志的圈子越兜越大,要这么跟他一直顾左右而言他,说不定最后把话题扯到外太空去也扯不到正题上,于是说道:“你要找我有事就说事,别想着帮我做点什么来扯平,你欠我的从小到大都没还过,不差以后的事。”真要让骆方志还,估计他得倾家荡产。
骆方志得到了兰思定的准许,一拍手一跺脚:“思定啊,这辈子还是你了解我。”
兰思定掀了下眼皮,等着骆方志的废话。
原来这家伙想留守京城,希望他能做担保人向组织申请。
骆方志在没有遇见普玲珑之前,恨不能永远扎根在边疆,后来被调遣回来也是半年军区半年边疆,现在有了喜欢的女人,所以他决定把野了几十年的心定下来,于是就有了他在兰思定办公室里的这一幕。
兰思定倒不觉得是什么难事,本来上层就十分希望把骆方志拴死在军区,极尽所能的把他一身本事榨干才好。
现在他主动请缨,组织还不乐的顺水推舟。
兰思定听完骆方志的话后很快给了个肯定的答案,就这事不是难事。
骆方志很开心,为了表达他的谢意,他执意要求兰思定把烦恼拿出来说说,说不定他正好能帮忙,也算聊表心意了。
兰思定思考了半分钟,最后基于旁观者清的观念开了口:“小白,想跟上层聊聊我工作的问题。”
骆方志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聊聊就聊聊呗,有什么值得烦恼的?”
“她希望我的工作内容和时间能得到调节。”
“你没告诉她你的工作性质十分特殊,基本上组织根本决定不了你的任何事,他们只能对你的一举一动进行精神支持和金钱资助。”
兰思定幽幽而语:“很早以前告诉她了。”况且白艾很聪明,大致情况其实也是她自己悟出来的。
骆方志不懂了:“那她还要聊?这么无用功不像白艾的风格啊。”
兰思定说:“她想找话事人聊。”
骆方志木愣了好一会儿,确实是没理解过来,脑回路有些堵塞好半响才说:“你的意思是她准备去找我国最高boss,被国人称作主席的老大进行交流?”
“恩。”
骆方志失声而笑:“首长,你觉不觉得你媳妇儿已经患上了产前幻想症。”主席是谁想见就能见,谁想闲话家常就能闲话家常的吗?
就算兰思定在天子脚下已经牛逼的不像样,在军区那也是听令的人,他想见老大也得先申报后排期。
白艾不会是想以兰思定老婆的身份去邀约主席吧,以什么身份暂且不说,以什么理由才是关键。
总不能开个商人party就送函请领导人参加吧。
骆方志对白艾想什么想干什么完全毫无头绪。
兰思定说:“如果是幻想,我就不会在办公室想。”
骆方志不敢置信:“她认真的?”
“你见过白艾开玩笑吗?”而且还是拿这种事开玩笑。
小白想见主席,基本上不能找关系往上走,因为当官的都不是傻子,没事给一女商人搭桥去见国家领导人那就是纯粹找死,是怕老大不知道官场之中存在收贿受贿的现象,偏生要自己撞枪口去寻不自在。
兰思定能想到这一层,白艾自然也能想到,所以这一次她肯定得换一种方法,不能像商战的一般手段,她不能主动找人去,得想办法让主席下来接见她。
而这个想办法就是正是兰思定还没有想到的。
骆方志对面而坐见兰思定紧锁眉头,想帮忙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白艾脑子的结构和兰思定一样,回路太多加上心眼也多,平常人难以比拟便罢了,更别说猜测她的想法。
他带着穷途末路的想法说了一句让兰思定翻白眼的话:“要不把这个问题美化一下作为考题发放到军区里,咱们来一个集思广益,说不定有人能猜出正确答案。”
兰思定本来就头疼,经骆方志一搅和更觉脑仁涨:“你是怕麻烦不请自来,所以撺掇我广而告之吗?”
骆方志摊手:“那我莫法了,动脑子的事你都不行更别指望我。”
兰思定说:“没指望你能帮忙。”
骆方志呵呵讪笑:“你要有出力的事,尽管叫我别客气,动脑子我不在行,比蛮劲那绝对是军区首屈一指。”
骆方志这人不是笨,是懒,懒得动脑子斗心眼,宁愿窝在深山老林里过清寡的日子与飞禽走兽为伍,也不愿意为了锦衣玉食跟人虚与委蛇。
这样的人被丢在军政之中一般都是炮灰的命,可他胜在能独善其身,不会轻易被人利用左躲右闪之间还是把日子过的不错,从这一点便能看出他不是笨蛋。
当然这里面许多担待也是兰思定在操作,骆方志自己其实相当明白,他能落得清闲是因为兰思定处处围着他,多少麻烦事如不是因为他的这个弟弟帮忙挡着,估计早把他吓跑了脱了军装浪迹天涯而去,然后把父母气的半死,哪能像现在安定于一隅还即将和最爱的人携手一生。
所以,从表面看上去骆方志是受欺负的那一个,其实真正被欺负的是兰思定。
从小到大,兰思定和骆方志的身份,前者更像哥哥,后者一直处于安逸倒像被照顾的弟弟。
好在两人性格互补,兰思定没事毒舌一下骆方志也算寻求点心理安慰了。
兰思定看着王婆卖瓜自我推销的骆方志,幽幽的问:“海东青这两天怎么样呢?”
骆方志无比自豪:“性命无虞,生不如死,弟妹打算晾他多久,有给你准信没?”
兰思定回:“没有。”
骆方志挂在椅子上老神在在:“你也不问问,真想把那小子赔我手里。”他特训有他独特的办法,别人讲求筛选集训,他是一把抓不会因人而异,除非特训队员自己提出退出,不然没有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