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七王爷放过妾身!妾身真的什么也没看到!”真真闭上双眸,深吸一口气,乞求的说着。
生命是宝贵的,只要能保命,她不介意放下身段求他,毕竟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理由再次死去,多不值得!
“放过你可以,那我要看看你的诚意有多少。”风烈日离开她的颈间,修长的手指依旧字在她雪白的脖子上来回摩挲着,嘴角却扯出冷酷的笑意,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真真抬眸凝觑着他,坚定的开口问道,“七王爷想要怎样的诚意?”
风烈日冷冷一笑,骤然弯身从脚靴里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小刀放在手里把玩着,明晃晃的小刀在月光的照射下发出深冷的光芒,映照出他嗜血邪魅的笑容。
真真心惊的看了他一眼,困难的咽了口水,“你不会让我用小刀了解自己的生命吧?”
风烈日嘲讽一笑,冷淡的瞥了她一眼,“不,我说过放过你就不会要你的命,我要你的手臂!”
“手臂?你的意思的是让将我的手臂截下来?”真真惨白着脸,心寒的瞅着他,一颗心已经跌落到谷底,如果真要断臂保命的话,她会的!
风烈日悠哉的欣赏着她苍白的小脸转为坚定,眼底极强的求生欲让他怔住了。断臂,她真的不在乎?抑或是伪装出来的?
“没错!”风烈日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把玩着手里的小刀。
“好!”真真清澈的双眸定定的瞅着他,应了声,伸出雪白的玉手接过那把锋利无比的小刀,闭上双眸,咬紧牙关,毫不犹疑的朝自己的左臂砍了下去。
突然,在小刀落下的瞬间,风烈日倏地抓住她的手,邪气一笑,眼底有着淡淡的赞赏:“有勇气,够狠!我喜欢!”
真真心底暗暗松了口气,她其实在赌,赌他的良心,是否真的会要她一条手臂?
幸好她赌赢了!
“七王爷?”真真睁开双眸,询问的瞅着他。
“本王要你的手臂何用,不过,该给的诚意还是得给,这样吧,只要你狠狠的在你的左臂刺一刀,我就放过你!如何?”
“好!妾身明白了!”真真嘴角微扬,微敛明眸,遮去那一抹嘲讽和冷意,拿起小刀,狠狠的在雪白的手臂上刺了一刀。
痛!
好痛!
真真咬紧牙关,清秀的小脸上一片苍白,她没有去看冒着汩汩鲜血的手臂,强忍着手臂上不断传来的锥心之痛,明眸直直的看着他:“我可以离开了吗?”
“滚!”风烈日冰冷的轻启薄唇,冷冷的吐出一句。
真真惨白着小脸,暗自吸了口气,福了福身,转身离开。那离开的脚步微微有些不稳,待离开他的视线后,真真才急忙用手捂住伤口,制止血再外流,头却因失血过多眩晕了下,脚步也踉跄起来,艰难的朝落云轩走去。
“七王爷,干嘛不了结了她?”
等真真离开后,花丛里的美人走了出来,****敞露,美艳妖娆,整个身子柔若无骨的靠在风烈日****的伟岸的身躯上,美艳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满,娇嗲的嗔道。
如果七王爷亲自了结了她,那该多好啊!可惜,可惜!算她命大!哼!
清冷的月光照在她美艳的脸庞上,赫然是风烈炎的另一名侍妾如云。
风烈日目光冷冷的看着她,唇角微勾,露出一丝邪气的冷笑,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下颚,“如云,你逾矩了!”
语气里有着深冷的寒意。
如云猛然一惊,美艳的脸蛋掠过一丝惊慌,忙低下头:“王爷,奴家明白!奴家不会再犯了!”
“明白就好!”风烈日收起森冷的气息,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宽大的手掌抚摸着她美艳的脸庞:“这才是我喜欢的如云!”说完邪肆一笑。
“王爷--云儿还要!”如云娇媚的轻启朱唇,放浪一笑,雪白丰满的****摩挲着他的胸膛,波澜起伏,勾起一片撩人的春意。
“如你所愿!”
花园里,春光一片!
真真步履维艰的回到落云轩,没想到这么晚了玉儿还没睡,正站在门口等着她,小小的脸蛋在灯笼烛光的照射下,隐隐可见一丝倦意,真真的心不由得滑过一抹暖意,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向她。
“小姐,你回来了?”玉儿远远的看见小姐的身影,忙奔了过去,却在看到她手臂上的伤时,倒吸了口凉气。
“啊--小姐,您的手臂--怎么会这样?”望着小姐毫无血色的脸,泛白的嘴唇,玉儿骇的差点魂飞魄散,急忙扶住摇摇欲坠的小姐,略带哭腔的问道。
“玉儿,快扶我进房上药!”真真有气无力的说着,失血过多导致站不稳,整个身子的重量压在玉儿小小的肩膀上。
“好,小姐!”玉儿抹了一把泪水,小心的搀扶着小姐走进内屋的绣榻坐下后,急匆匆的找来药箱,小心的帮她清理伤口,并涂上药,用纱布包扎好!
真真强忍住痛楚,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强忍着不让它掉下来,不自觉的紧咬下唇,唇已经被咬破了,慢慢渗出血丝,意识开始慢慢模糊起来--
“咚”的一声倒在绣榻上,吓坏了正在帮她清理血迹的玉儿。
“小姐--”玉儿惊慌的喊叫出声,随即镇定下来,小心的拿起她的手把了下脉,确定只是昏迷后,就轻轻的嘘了口气,轻柔的拿了条毛毯盖在她身上。
走到窗前从胸口处拿出一个银制哨子,朝天吹了个哨音,不一会,“啪”的一声,一只奇怪的老鹰张着翅膀停在窗棂前。
玉儿写了张小纸条绑在它脚上,轻轻的拍了下它的头,“去吧!”
看着老鹰瞬间飞上夜空消失,才放心的回到绣榻前的圆凳上坐下,等待主人的到来。
其实玉儿虽然单纯,但她却是清然的贴身丫鬟兼暗卫,没人知道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会是一个武功高强的人。
约莫一个时辰左右,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挺拔男子如鬼魅般出现在玉儿面前。
“参见宫主!”玉儿跪下行礼。
“怎么回事?”温润低沉的嗓音隐隐有丝怒气的询问着她,面具下的黑眸在看到绣榻上的人儿手臂上的暗红色的纱布时骤然一变,质问道:“谁伤了她?”
“属下不知,小姐独自一人外出后回来就受伤了!都是属下的错,请宫主责罚。”
面具男子轻轻的坐在床沿,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她的伤口,黑眸里闪过一抹心痛、怜惜还有几分怒气。
“难道就没人跟着她吗?这个王府的人是干什么的?”
想到他刚来王府时发现她住的地方竟然没一个奴仆,一把无名的怒火在胸中腾的升起,他的宝贝竟然被他如此糟蹋和漠视,真是可恶!
“请宫主恕罪,王爷他并不喜欢小姐,所以--”玉儿说不下去了,小姐的委屈她看了也很心疼。
男子沉默不语,面具下的俊颜绷得死紧,双拳紧握,指关节隐隐泛白,要不是清然喜欢他,说什么他也不会放过他。
“宫主,都是属下的错,如果属下当时没有去厨房给小姐做宵夜,也不会让小姐独自离开落云轩--”玉儿跪着磕头自责道。
“起来吧,以后记得寸步不离的跟着她,今晚的事决不能再发生了,如果再让她受伤,按宫规处置。”男子看不出表情的目光骤然变冷,冷声道。
“是,属下明白!”
“下去!”
等玉儿离开后,面具男子轻轻解开她手上的纱布,从怀中掏出一个紫色的小瓷瓶,将药涂抹在她手上那条狞狰见骨的伤口上,很轻,很柔!仿佛床上的人儿是一尊易碎的娃娃似的。
“清然,如果没有风烈炎,你可愿意跟我走?”包扎好伤口后,面具男子修长的手指流连的划过她清秀的脸庞,喃喃道。
最后目光定在她粉嫩的红唇上,许久,许久,突然他俯下身子,蜻蜓点水般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暗自叹息了一声,抱起她朝大床走去,轻柔的将她放在大床上,掖好被子,留恋的再看了她一眼后,悄无声息的离开。
夜,又恢复了平静!
一大早,透着清晨的阳光,落云轩里满园百花沾露,晶莹的小露珠在晨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发出绚丽的光彩。
真真惺忪的张开睡眼,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受伤的手臂传来一股清凉般的感觉,没有强烈的痛楚,忙用没受伤的手拉下丝被,身上沾有血迹的亵衣已经换了,想必是玉儿做的吧。
轻轻的掀开纱帐,眼前突然黑了一下,甩甩头,真真想试图让脑袋清醒。
“叩叩--”
这时门外传来几声敲门声,接着玉儿端着一盆洗脸水走了进来。
“小姐,你起来了,身体有没不舒服?”
玉儿见小姐坐在床沿,忙端着洗脸水走到她面前放在床边的小圆凳上,关切的问道。
“没事了,玉儿,昨晚谢谢你!”真真含笑的瞅着她。
“小姐,呆会要去饭厅用膳,玉儿帮您梳洗着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