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还砰砰砰的震天价响,屋外,曦儿和红儿两人一个脸色惨白、一个满头大汗、头聚在一起开锁,一点都没有发觉狂王的到来。
“怎么回事?”喝了酒的男人声音有点沙哑,却极具男人味道。
曦儿和红儿一惊,双双跪倒在地,曦儿颤抖着声音回话:“回小王爷,是姐姐在屋子里砸门。”
“砸门?”陈亦铭愣了一下,醉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不过,他并没有表露出来,身形一闪,来到两人面前,手一摊:“钥匙,拿来。”
曦儿垂着眼睑,双手捧上那还没有捅进锁匙孔的铜钥匙,扯着红儿站在一边。
陈亦铭意识模糊不清的弄着锁,同样半天也没有把门打开,他也搞不懂,为什么手在不听话的发抖,面对任何事物,他都不曾害怕、担忧过,即使在知道失去柔柔的时候,他也只是伤心难过,悲痛欲绝,可为什么他这几天在害怕?难道是屋子的小丫头没有把自己放进眼里,执意要走的缘故?不可能,她那花痴般的傻样子,根本不是他的菜……他的一颗心早就随着柔柔去了,心,死了,永远不会复活了,是的,没有任何女子能代替柔柔在他心目中的位置,那些柔媚入股的美人就是证明,相反的,她们只会让他恶心……
屋子里的叶香香闹得累了,嘟着嘴坐在床沿上生气,根本没有想到他会来到这里,并且悄无声息的逼近了她。
“你在干什么?”宿醉的头好痛,陈亦铭皱着眉头,挨着她坐下,臀一沾着床沿,全身就放松起来,他慵懒的伸了个懒腰,语气也没有那么凶。
淡淡的酒味道,还有隐隐约约的男人味,叶香香对这些陌生味道排斥,皱起柳眉把身子挪开一点,陈亦铭察觉了,脸色一凝,布满红丝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冷冷地问:“你是做什么的?”
他的话问得很突然,好像别有深意似的,叶香香愣了一下,撇开头,不冷不热地回答:“我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我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逍遥国,又莫名其妙的进了你的王爷府,还被关了好几天,我还想找人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儿呢?”
陈亦铭冷冷地斜睨了她足足五秒,忽然,身子一挪,更加接近她,叶香香立即感到有一股压迫的寒意,因为他身上本身的气势就是相当犀利而危险的,何况他还有酒意?
“你……不要靠过来……”叶香香第一次知道了他“狂王”的名字不是空穴来风。
“你怕我?”她不是不怕他、不把他放进眼里的吗?为什么浑身悉悉索索的不停发抖?
“怕?”叶香香马上不悦地撇嘴,迅速坐直小身子,一副视死如归的小模样,“本小姐生出世来还不知道什么叫怕!”
“好吧,你不怕就好,我正以为天下人都怕我呢。”说完,他难受地揉揉眉心。
“你很不舒服吗?”她小心地问,两手戒备地交叉护在胸前,人不由自主地稍微靠近了些。
她是很讨厌这个对她不理不睬的男人,可看到他那么难受的样子,她那个叫良心的东西忍不住恻隐。
陈亦铭揉着眉心,偷闻着她身上发出的怪味:香脂,汗味以及幽幽的体香,心中极快地闪过一丝悸动。“宿醉的人能不痛苦吗?”
“宿醉?”了解了醉酒的原因,她多了几分不齿与嘲弄:“堂堂的狂王也需要买醉?”
“呵呵……我不是买醉,是夜夜笙歌……被她们灌醉的……”只有在醉了的情况下,才不去想那个逝去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