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快来临,叫嚣了一整天的狼牙军队也安静了下来,陈亦铭登上城楼,极目远眺,只见敌营里灯火通明,还有不少士兵来回走动巡逻,看这阵势,昔日那个手下败将是要动真格的了。
狭长的漂亮眼眸一闪,他招手叫过身边的陈风骏。“按原计划行动!”
不一会儿,一支身着紧身黑衣的精锐侍卫队随着陈风骏溜下城门,往左边而去,紧跟着,一小队人马给着陈亦铭溜下城门,往右边而去,这些黑衣人,都是陈亦铭平时训练的高手,他们平时隐藏在暗中,有用的时候,作为他的侍卫出现,他们只忠心于陈亦铭,一切都无条件听从他的指挥。
他这次带了两百人跟随自己来到边关,分成一半负责陈亦豪的安危,另一半分成两队,一对由陈风骏指挥,一对自己领着,悄悄来到狼王军的帐篷前。
陈亦铭一挥手,他身后的几十个黑衣人迅速卧倒在草丛里,黑色夜里,一点星光都没有,他们的动作又轻如猫狸,麻痹大意的狼王军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异样。
狼王的帐篷与众不同,还亮着灯,陈亦铭和陈永杰两人对视一眼,猫着腰,慢慢接近帐篷,一对巡逻的士兵走了过来,他们急忙侧身一闪,躲到另一边,等他们走过去,才又出来,悄悄向前移动,这样的速度,很慢,半小时了,他们俩还没有接近狼王的帐篷。
另一边,陈风骏和他的副将也用同样的方法,在往这里移动。
近了,在没有任何意外的情况下,陈亦铭和陈风骏都接近了狼王的帐篷。
陈亦铭指指帐篷,陈风骏会意地点头,招呼副手一起朝帐篷冲去,陈亦铭和陈永杰迅速分开,躲到帐篷后面。
听到动静的巡逻士兵,纷纷持枪朝狼王帐篷跑来,立即,兵刃相碰的声音传了出来,陈风骏浑厚的嗓音也吆喝起来:“狼王,你命今天休矣!”
帐篷里,打斗声激烈,可并没有人回答他的话,显然狼王并不在帐篷里。
“哈哈哈!陈风骏,你终于来了!”一道黑影在远处的另一顶矮小帐篷里飞出,几个起落,就到了主帐篷跟前,高大的狼王一脸得意的笑,手一挥,埋伏在黑暗中的士兵一个个都冲了出来,把帐篷团团围住。
“陈风骏,你中计了,投降吧!”狼王眯着眼望着帐篷里的陈风骏,张狂地笑着,手里的大刀在灯光下闪着寒光,他身边的手下,也跟着他得意地望着瓮中捉鳖。
“我们下去!”
陈亦铭对陈永杰一点头,飘下帐篷顶,二话不说,抽出匕首就刺,那些士兵哪里是他们的对手,不一会儿,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就倒下了数十个。
狼王的注意力都在帐篷内的两人身上,哪曾想到还有人在后边,一个措手不及,就差点丢了性命。
“陈亦铭!又是你!”横起手中的大刀隔开闪着寒芒的匕首,狼王怒不可遏,这真乃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十年前惨败陈亦铭的手中,那时的他还是个黄毛小子,而今的他,比他还高大!
“呵呵,狼王,我的手下败将,你休整十年,本事应该大大长进了才是呀,为嘛你的雕虫‘大’技还我给我一眼就识破了呢?”
陈亦铭的话不无讽刺,狼王是个心机极重的人,他大张旗鼓的要来侵略逍遥国,必定想了很多办法,谁都知道主帅的帐篷要比手下的宽大,而且里面还点了明亮的灯火,这不是明显的告诉对方,说“我是在诱你”吗?
“你不是今天才到吗?”狼王有点不可置信,他不是赶了十几天的路吗?怎么脚跟都还没有站稳就来偷袭了?
“亦铭是神,他不需要休息。”陈风骏冷冷地接住话,这半个月来受的鸟气也够了,天天派人轮流骂,指手画脚的,好像天下都是他的一样。
“住嘴!”狼王狠瞪他一眼,很是不屑:“陈风骏,你就一孬种,老子叫阵半个月了,你不敢出来应战,这臭小子一来,你就威风了哈!”
“我懒得和你这种卑鄙无耻的侵略者说话,纳命来吧!”陈风骏舞动手中的宝剑,挽起剑花刺向狼王。
陈亦铭艺高胆大,叫陈风骏做诱饵引出狼王,自己在后面接应,还安排了训练有素的高手在外面设埋伏,同时叫小二王爷接应,这种万无一失的计策,给人必胜的信心。
“狼王,你束手就擒吧!”陈亦铭收起匕首,抽出腰间软剑,叮地一弹,剑尖抖动几下,发出森然的寒光。
狂王陈亦铭,早在十年前就名声在外了,今天才一现身就刺到那么多同伴,士兵们望望他身后到地不起的人,又望望他手中的宝剑,个个吓得面如土色,浑身筛糠般抖动。
“一起上!”狼王一声令下,士兵们一拥而上,把陈亦铭四人团团围住。
帐篷虽宽,可挤了那么多人在里面,也还是太挤了,四个人背靠背在中间,各守一方,见人就刺,顿时,利刃到处,血花飞溅,哀嚎之声不断响起,不大光景,帐篷里就倒下几十个士兵了。
“上!都跟我上!”狼王红了眼,站在门口指挥士兵上前送死,一批又一批,陈亦铭见此情景,剑眉一皱,手中软剑唰唰几下,逼退对面继续送死的士兵,足尖一点,飞扑门口的狼王。
他不想滥杀无辜,“擒贼先擒王”,发动战争罪魁祸首是狼王,他想捉住他,逼他写下降状,退兵就可以了。
狼王没有想到陈亦铭会脱身朝自己扑来,一愣神,就退到帐篷之外,这下可好,空地宽阔,两人尽可以施展本领,大战三百回合了。
陈亦铭使的是软剑,狼王用的是大刀,一短一长,动起手来,短的自然要吃亏。
陈亦铭手中的宝剑刺不到狼王,好几次都差点被大刀砍中,心中一怒,增快速度,把自己罩在一片剑影中,扑向狼王,那狼王也是个好手,见势不妙,也把大刀耍得滴水不漏,阻挡了他的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