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凌啸阳皱眉,冷凝的眼神威胁了一眼,阻止她的童言再继续下去。
太和不服气的回瞪了凌啸阳一眼,趴在皇帝耳边小声道:“父皇,你就准了皇婶婶吧,反正父皇答应了,到时皇婶婶能不能去,要看皇叔的啦。”
“哈哈……!”皇帝大笑起来,心里一个劲的夸自己这宝贝公主古灵精怪,小小年纪,便这样的狡猾,遗憾啊,她不是个男孩子,她只有七岁,却懂了太多的事,只可惜,慧妃死的早,无法看到他们的女儿这样可爱,这样聪明。
收敛了笑声,对佑熙道:“朕准你所言,每月探望一次,你很聪明,没有提非分的要求,这个赏赐朕还可以满足你,好了,都退下吧,让公主好好休息。”
佑熙的心激动的快要跳出来,忙谢恩,“多谢皇上!”
她能去见北天了,能去见北天了,他痛的时候,她快要照顾他,他伤心寂寞的时候她快要安慰他。
也许上天,听到了她祈祷的声音,听到了……她内心的呼唤。
佑熙从皇宫中回来,内心久久无法平息,因为太过激动,她没有去想为什么凌啸阳会突然带她去皇宫献舞,为什么会这么巧遇上了公主落水。她无法想这么多,因为心早就被能探视皇北天的喜悦而填满。
想着自己面对着将皇北天幽禁的皇帝,她却还要说谢恩,人生有太多的无奈。可是为了皇北天,为了能见她,说再多的谢谢她都愿意。
皇帝说要赏赐她的时候,她不敢提太高的心愿,因为她的心愿是皇北天自由和家人团聚。
可是,这个愿望,皇帝不会为她实现,更不敢得寸进尺的要皇帝给她随时探视的机会,因为那样凌啸阳会阻止,会发怒。
其实,她还有一个强烈的意识,那就是希望皇帝能将她和皇北天一起幽禁,那样她哭意陪着他……。
可是……那也是不现实的,凌啸阳会反对,而且皇帝顾及凌啸阳,也不会答应。
所以,她选择了这个折中的要求,能达成这样一个心愿,她已经很高兴,很高兴了。
凌啸阳的本意是要她献舞,却没想到上天眷顾了她,让她能在这样的机会下,救了落入荷花池中的公主,让她得到了皇帝的恩准,破例的可以去探视皇北天。
阴霾了许久的心情,终于见得一丝的亮光,
晚膳后,凌啸阳来到佑熙的屋子,佑熙欢欣雀跃的样子,一丝不落的落在了凌啸阳的眼中。她的笑颜,永远是为了那个男人。
“怎么,去见那个男人就这么高兴?”凌啸阳走进来,坐下冷嗤,眸子里都是不悦,一脸阴霾。
“我只是去看看他,我们的协议我不会忘记。”佑熙忐忑的看了凌啸阳一眼。皇帝答应了,凌啸阳若是不让她出府,她也没有办法不是吗?
凌啸阳起身,走到佑熙面前,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另一手攫住了佑熙的腰,强势的将她纳入怀中。
她的柔软贴着他坚实的胸膛,让她感觉到,他的气息有着强烈的怒气。
凌啸阳冰冷的道:“我们的协议?我看你忘记的差不多了,你一样都没做到呢!”
“我已经留在你身边了不是吗?”佑熙骇然的望着凌啸阳,他一定不会让她去的吧。
“想去就让我高兴,不然别想出这个大门!”凌啸阳的威胁,让佑熙的心变得冷却,美丽的眸子黯然的望着他,痛苦的道:“我怎么做你才高兴,我怎么做,你才肯让我去?”过了皇帝那一关,却过不了凌啸阳这一关吧,皇帝多么奸诈,只是你可以去,而不是你非得去,即便不去,也不算违抗圣旨。
“你知道我要什么!”凌啸阳邪笑着,低头,埋进了佑熙的脖子,啃咬吮,吸,而后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向床榻走去。
该来的总会来不是吗?
这也是协议的内容。
身体,他要的话就拿去,拿去……佑熙的小手紧紧攥在了一起,平静的好似一波湖水,任由凌啸阳将她放在床上,覆上她的身体。
佑熙闭上眼睛,不想,不看,不感觉,当凌啸阳剥落两人的衣衫,坚硬抵住她的时候,那种噬骨的恐惧又袭上了她,小手紧紧的揪着床单,眉头紧紧皱着。
凌啸阳的黑眸望着佑熙痛苦的脸,冷笑,她的身体依然无法接受他,他的进入会让她昏过去,可笑,他竟然在学着忍耐。
伸手拍了拍她紧张而痛苦的脸,“我想我不喜欢和一个没有知觉的女人做,不如先从相拥而眠来习惯彼此,等你何时不会昏过去了,我就让你去见他。”
佑熙睁开眼,那一波噬骨的痛,慢慢退去,她恼怒的望着凌啸阳。
这算什么条件。
凌啸阳说到做到,也不知是为了看着她方便,还是真的要习惯彼此的身体,他每一夜都要强势的搂着她入睡。他不准她出府去,大门把守着,后门看守着,她无法出府。
又是这样一个煎熬的夜,佑熙的身体被凌啸阳禁锢在怀中,他的长腿压在她身上,他的手臂圈着她,好似怕她跑了一样。
他抱着她睡得香甜,她却夜不能寐,手无意的晃动之际,不小心打在了凌啸阳的腰际。
碰的手都有些痛,佑熙皱眉,忍不住摸了摸哪将她碰疼她手的东西……脑子灵光一闪,莫不是……凌啸阳的令牌。她的心激动起来,小心的将令牌从凌啸阳腰际拽出来,又看看他是否发现,而后抬起了凌啸阳的胳膊放在一边,吃力的挪开了他压在她身上的长腿。
佑熙低低的呼了口气,蹑手蹑脚的下床,心狂跳着,披上外衫,向外走去。
凌啸阳似乎睡的很沉,佑熙得以安心的出门。
来到王府大门前,佑熙向看门的人亮出了凌啸阳的令牌,看门的人看到有王爷的令牌,只得让佑熙出去。
皇北天幽禁的地方,名字叫溟园,在四海路上,佑熙一阵疾走,询问,终于找到了溟园。
看着眼前的建筑,佑熙的心生生的痛,高高的围墙,红色朱漆已经斑驳,门口挂着两盏灯笼,发着昏黄的光线。
这里就是她的北天所住的地方,一辈子要待着的地方,心好痛好痛……。
她走上台阶,手有些颤抖的触摸着门,北天,她来了,这一次她不再退缩,不再退缩。
片刻的犹豫后,佑熙‘啪啪’的敲门,等了许久后,才有人打开了门。
一个身穿侍卫装的男人出来,看到佑熙有些不悦,她好似搅扰了人家的好梦。
“什么事啊!”那人没好气的问。
佑熙急切的道:“我是冷夜卉,我来看皇北天的,皇上之前恩准过的。”
那人的不耐之色一时间少了些,却问:“怎么证明你是冷夜卉?”
佑熙一听,急忙掏出了凌啸阳的令牌,“我有王爷的令牌!”
那人看了看佑熙手中的令牌,有些恭敬之色,之前也接到皇帝的旨意,知道会有一个叫冷夜卉的女人每月来探望皇北天,开口道:“进去吧,他在房间里!”
“谢谢!”佑熙急忙的道谢,心咚咚的跳着,人也向院子里那一处还亮着灯火的屋子走去。
忐忑、不安、心痛、心内一片复杂,北天,她的北天,就在不远处。
佑熙激动的走到了皇北天屋前,心狂跳着,伸手推开了房间的门
佑熙进入屋子那一刻,被眼前的景象惊呆,心也跟着撕裂,痛的快要无法呼吸。只见皇北天躺在床上,眉头纠结,脸痛苦的扭曲着,手指紧紧的抓着床褥,一脸的汗水,白色的内衫也浸出了汗湿。
佑熙来之前的相思,紧张和喜悦,在一刻化为最深的痛苦。
她痛的快要无法呼吸,三步并作两步扑到了屋子右侧的大床上,伸手纤细的手臂,紧紧的抱住了正在痛苦中挣扎的皇北天,急急的呼喊着,“北天,北天……!”
此时的佑熙已经泣不成声,他在痛啊,她要怎么才能让他不痛。
听到佑熙的声音,皇北天睁开了因为痛苦而紧闭的双眼,痴恋而惊喜的看了佑熙一眼,大手急切的一把抓住佑熙的手,握在手中,一丝恍惚后,又好似不欢迎佑熙的到来,别过痛苦的脸,手臂微微使力,将佑熙推开。
佑熙身子不稳的后退了两步,心快要崩溃了,北天推开了她,她不要被推开。
痛苦的向皇北天走过去,不顾一切的抱住了他因为剧痛而颤抖的身体,伤心的哭喊道:“北天……不要推开佑熙,我是佑熙……不要推开我,不要!”
皇北天剧痛难忍,痛苦的低吼着,“走,你走,出去……!”
他的身体痛的扭曲,挣扎,手指的关节也泛白,那痛苦如此的折磨人,让人生不如死。
看到这样的皇北天,佑熙心碎的摇头道:“不……我不走,北天,告诉我,怎么才能让你痛,告诉我……!”她紧紧的搂住皇北天,感受着皇北天的痛苦和矛盾,任性的小脸,布满伤心欲绝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