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人催她离开了,相聚的时间总是显得短暂仓促,分开的时候总是依依不舍。
和皇北天惜别,佑熙也回到了王府中,此时太阳已经快要下山,大地染着金黄的余辉。
“夫人,您回来啦!”此时已经是晚膳时间,两个丫环都等着佑熙回来用膳喝药呢。
“嗯!”佑熙点头,也向内寝走去。
“奴婢去端饭菜来。”巧儿说着出去,不一会儿端来了饭菜和汤药。
佑熙也洗了手坐下,也许是因为和皇北天的相聚而心情好,所以看到饭菜也觉得香味四溢,只是看到那一碗药,她不由地头疼起来。
自从她和凌啸阳达成协议后,他便一直让她喝这药,都喝了几个月了,却还是没有结束的迹象,补身子也不是这样补法……她想,是不是该和凌啸阳说一说,这药能不能不喝了,佑熙想着也意识到,今天凌啸阳没有来和她一起用膳。
不过只是简单的想了一下,便拿起筷子,吃着自己最爱的菜。
佑熙独自用过晚饭,正准备再裁一件衣裳的时候,却发现窗户旁边的桌上放着一条马鞭,小巧而精致,看样子适合女孩子用,她伸手拿起马鞭,不由问身后丫环:“这马鞭是……?”
巧儿看了一下,回答道:“王爷回来过,而且牵着一匹漂亮的小马,想是要送给夫人的。”
“王爷呢?”
“王爷外出了,不知何时回来呢。”
佑熙忍不住问,“那匹小马呢?”她其实真的很喜欢马,尤其是那一匹白色的高头大马。
巧儿犹豫了一下,收拾着碗筷,低声道:“听马房的人说,王爷不知为什么很生气,命人将那匹小马宰杀了,那匹马很名贵呢,王爷托人找了好久呢,回来的时候还很高兴呢,不知为什么……哎,可惜了!”
佑熙握着鞭子的手怔了一下,心也紧了一下,就这样杀死了那匹无辜的马?皱眉,“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我想休息了!”
丢下手中的马鞭,佑熙脱了鞋子,上床睡觉,心里却在想,凌啸阳最近很是奇怪,明明不要她去见皇北天却又默许,还带着她去那个美丽的地方,现在要送马,却有宰杀了小马,罪过,为那可怜的生命难过!
似乎有些讨好她?
讨好?
不!不!
他有必要讨好她吗?他不过是想破坏她和北天的感情罢了。
他是一个掌控者,不止要掌控她的人,还要掌控她的心。佑熙胡思乱想着,不知过了多久也沉沉睡去。
没有他的大床,很大,很自由,不似他在的时候,总是爱禁锢着她的身体。
天已经全黑了,丫环也为佑熙吹灭了烛火,让她安心入睡。
佑熙不知睡了多久,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个滚烫的胸膛抱住,紧搂在怀里。
她困倦的睁不开眼,迷糊中也知道,抱着自己的男人是凌啸阳。
这似乎已经是定律,他总是会这样搂着她睡,霸道的不可理喻。
她任由她抱着,不想醒来面对他,继续睡着,寻找她的好梦。
可是他却不让她好好的睡觉,他的大掌异常的灼热,带着某种情绪来回得抚摸着她的背,一个湿湿的吻,带着酒气吻住了她的唇。
他喝酒了!
灼热的手顺着她的腰侧,一路抚过,覆盖在她的浑圆上,揉捏着。
她再也无法入睡,醒了过来,推着他,这是这些相拥而眠的日子以来,他第一次侵犯她。
她的手推他之际,也触摸到他火热的胸膛,让她不知该推拒他还是该拿走自己的手,尴尬不已,他竟然没有穿内衫,精赤着上身。
他的吻带着怒气还有着丝丝的无奈何痛苦,激烈的吻着她,手也在她身上摸索着,撩起了她的衣襟,完全了掌握了她的柔软。
不!佑熙闷哼一声,捶打着他坚实而光滑的胸膛,凌啸阳却松开她的唇,转而啃咬她的脖子。
“凌啸阳,你醉了,放开我,我……我还没有准备好。”佑熙急促的说着,也忍不住皱眉,因为他在她细嫩的脖子上用力的咬了一口后,手从她胸前的柔软,来到身后,双臂收紧,将她抱在怀中。
“今天过的怎么样?很好吧?”他闷闷的问,声音有些落寞和痛苦,冷冷的声音却又像是不经意的闲话。
佑熙皱眉,没有回答,她去看皇北天了,过的不错啊!
“冷夜卉……帮本王生个孩子吧……!”他在她颈项间,喃喃的说着,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落寞和痛苦。
他真的醉了,醉得不轻,她已经无法生育了,他不是很清楚吗。
僵直的在他怀中,淡淡的道:“我已经无法生育,你不知道吗?王爷,你醉了,休息吧。”即便是可以生育,她也不会要她和他的孩子!
“做本王的王妃,可好!”
佑熙心头一颤,浑身冰凉,连连摇头,“不,我们只有一场交易而已,王妃的身份不是我想要的。”她结婚了,她的丈夫只有北天,而她和凌啸阳只是一场肉体的交易……。
凌啸阳听了佑熙的话,低低沉沉的叹息了一声,没有再言语,也没有再对她动手动脚,只是那样紧搂着她,让她和他亲密无间。
他太醉了,说着胡话,或者明天起来就忘记了自己说过什么了吧。
佑熙却被吓得不轻,好怕,他说的是真的,因为她不要他的孩子,也不要做他王妃。
两人不知道,此时窗外的一抹身影,却气的颤抖着,她的脸上闪过阴狠。
她的啸阳哥,竟然还不死心的,要那个女人帮他生孩子,还想要她做王妃。
他竟然连兰太妃临死前的遗言都不顾,想要那个女人做王妃!
为什么,她有什么好的,难道她云姗,就一点都比不上她冷夜卉吗?
不,她不允许有人能破坏她的未来,只有她才能是云王妃,只有她。
冷夜卉,不配,更别指望将她打败,坐上王妃的位置,别想,她服侍兰太妃多年,难道到头来却是一场空吗,不,绝不!
云姗一脸阴狠……。
凌啸阳的话和行为让佑熙难以琢磨,不过也并未真的放在心上。
一早起来,她依然恨平常的为凌啸阳梳洗更衣,小手熟练的为她系好镶玉的龙蟒腰带,为她抚平衣服的褶皱,凌啸阳却站在那里,黑眸注视着佑熙的每一个动作。
佑熙的手却突然被抓住,她看到凌啸阳麦色的大掌包裹住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忙碌,她抽手,他却不放开。
“上朝要晚了。”她开口提醒,有些不习惯他此刻的眼神。
两人就这样僵了一会儿,凌啸阳才松手,双手背在身后,转身离去。
转过身的凌啸阳唇边有一丝笑,佑熙的手,不再冰凉,也不再颤抖。
她不再怕他!
佑熙去望月胡同看了少九,也顺便想知道,有没有查出于蘅君这个人。
少九为她沏茶,两人闲聊了一会儿,佑熙也知道少九想在这里这样守着皇北天不想离开。
关于于蘅君这个人他正在查找着,想来很快就有消息了,说着说着,两人又说起了皇北天还有他的家人,担忧着北双还有老夫人的状况。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中,沉默后,佑熙也起身告辞。回王府的路上,佑熙心情也有些低落,总觉得人生有太多无奈,和无法左右的事。
佑熙走在一条巷子里的时候,迎面走来两个男人,脸上脏兮兮的,眼神中有些不怀好意。
她忍不住后退,转身想要从另外的出口出去,却发现,这一头也有两个男人走过来。
他们,想干什么?
佑熙刚要大喊救命的时候,其中一人快速的上前,用脏兮兮的手握住了她的嘴,佑熙死命的挣扎,踢打,有人用绳子绑住了她的手,又用破布塞住了她的嘴。
佑熙眼前一黑,有人用一条麻袋套在了她的头上,一侧的门洞里其中一人快速的推来一辆装满了干草的手推车,将佑熙放在了草堆上盖住,推着手推车急急忙忙的离去。
巷子里恢复了平静,好似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而佑熙却被其中两个男人推往了不知名的地方……。
这是一间简陋的小木屋,屋顶甚至有些漏光,破旧不堪,四周一片寂静,这些人推着她走了很久的路,她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还在城里。
佑熙什么也看不到,被装在麻袋里的她,浑身卷曲着难受之极。
挣扎着身体,想从里面逃离,却怎么也无法解脱。气喘吁吁的安静下来,想着为什么会突然被人抓起来。
这些人要做什么,为什么要抓她,内心恐惧不已,佑熙忍不住又挣扎了几下,只听一个男人恶狠狠的喊道:“你给大爷们老实点,不然别怪大爷们不客气。”
说话的一个黑瘦的男人,满脸猥琐,喊完了在地上啐了一口。
佑熙不再挣扎浪费力气,努力让自己冷静。
屋子里除了她似乎有两个男人,他们在肆无忌惮的交谈着什么。
似乎在说,等待着谁来送剩下的一部分银两,佑熙怔怔的想,难道是有人雇佣他们把自己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