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熙慢慢合上眼睛,声音微弱的道:“一起……一起死吧。”
凌啸阳焦急的大喊:“来人!”随后也起身,披上衣衫,却也感觉到一阵不适。
管家和丫环听到凌啸阳的吼声,急急忙忙进来,看到凌啸阳胸前血迹一片,而床榻上佑熙一脸血迹,都吃了一惊。
“王爷……您怎么了,奴才去传太医。”管家惶然的说。
凌啸阳头一阵晕眩,跌坐在床榻上。“快去传太医……!”
“是!奴才这就去!”管家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凌啸阳转过头,望着失去了知觉的佑熙,伸出手,紧紧的捏住了佑熙带着的下颚。“好大的胆子,竟然想和我同归于尽,真是太低估你了,想死,没那么容易。”
凌啸阳说完人也昏了过去,高大的身体压在了佑熙身上。昏过去的那一刻,却在想,佑熙不可以死!
“王爷,王爷!”两个丫环吓得不知所措,乱作一团。
太医急急忙忙赶来,诊断结果是凌啸阳中毒了,好在是一般的毒物,而且中毒的份量不大,因此凌啸阳身体并无大碍。
太医让丫环灌了解毒汤给凌啸阳,又施银针,凌啸阳不久后便幽幽醒来。
星眸中映入了太医和他哪几位妾浓妆艳抹的脸。
“王爷,太好了您没事了,可担心是妾身了。”有人欣喜的惊呼,脸上还挂着泪珠。
“菩萨保佑,王爷醒来了,王爷您没事就好了。”有人一脸的阿弥陀佛,对凌啸阳安然无事很是安心。
几个妾,又哭又笑的,叽叽喳喳的争相讨好着,表现出自己的关怀来,深怕凌啸阳漏掉了谁的关心。
凌啸阳却猛然的坐起来,不败的吼道:“都给我闭嘴。”
几个妾身体一僵停止了叽叽喳喳的声音,连眼泪也很快的收住,怯生生的望着凌啸阳。
“冷夜卉呢?”凌啸阳站起来,环顾四周。
“抬回房间了。”丫环见凌啸阳似乎并无大碍,松了一口气。
凌啸阳脸色一沉,一把揪住了太医的衣襟。“你没有给她诊治?”
太医骇的结结巴巴道:“微臣的医徒正在那里急救,……微臣只顾得上先救王爷,还未来得及……。”
凌啸阳心急如焚,松开了太医,焦急的怒吼道:“够了,马上去救人。”
凌啸阳吼完,高大的身影已经急匆匆冲出了房间,顾不上身体的不适,如风一样冲向佑熙的住处。
太医战战兢兢的抱起了药箱,跟了出去。
几个妾呆愣的望着凌啸阳急匆匆离去的身影,又恨又恼,宛白呐呐的低声抱怨道:“从来没见过王爷这样火急火燎的。”
念桃皱眉,叹息道:“是啊,头一次见王爷这么着急一个人。”
初柔一脸疑惑,对于凌啸阳的行为有些不解:“王爷不是恨不得她死了吗?为什么又好像很怕她死了?”
南蕾淡淡一笑。“谁知道呢,王爷的心思,不是咱们该揣测的,都散了吧”
书萱很文气的应和道:“是啊,王爷没事就是天大的好事了,哎,我的头疼病又犯了,先行回房了。”
说完书萱转身现行离去,其余几位妾,也相继离去,只有宛白,心不甘的站在那里,想起了方才王爷对她的毫无兴趣,竟然是为了一个罪妾,心中的痛,化作浓浓的恨,最后一甩衣袖,带着恼怒离开。
屋子里再度恢复了安静,只留下了浓浓的脂粉味。
佑熙那间不算大的屋子挤满了人,一脸焦急的凌啸阳,还有战战兢兢的太医,等候差遣的两个丫环还有沉默的管家。
太医一番为佑熙一番急救后,擦了擦额头的汗,刚要转身禀告状况的时候,凌啸阳却焦急的问:“她怎么样?”
太医看着如此紧张着急的凌啸阳,忙道:“医徒抢救得当,没有性命之忧,按时服药就好,只是没有那么快醒来。”
凌啸阳听到太医的话,哪紧张的神色才渐渐缓和下来,紧绷的身体有人轻松起来。
他坐在了佑熙身边,望着佑熙苍白的容颜,心底涌上了怒气。
这个女人吃了豹子胆吗?竟然想和他同归于尽,想着她今天乖顺的样子,明艳的脸,凌啸阳的手指不由的抚上了她的脸颊。
他喜欢那样粗暴的进入她,喜欢在那一霎哪亲吻她的红唇、脸颊、脖子,还有她丰盈美丽的胸。
而她,熟悉透了他的习惯,竟然能想到在这些地方涂抹上毒药。
这是凌啸阳的判断,唯有这方法,才能让他中毒,怪不得她那样柔顺,原来不过是想要他的命。
怒,恨,玩味!
抚摸佑熙脸的大手不由的捏住了她的下巴,恨恨的在心中对佑熙道:我要让你知道,想死也是一件难事。
凌啸阳星眸的视线又落在佑熙的身上,她的衣服上还残留着红色的血迹。脑海中又想起了佑熙红色的鲜血喷在他身上的那一刻,他的心竟然在惊恐……。
“王爷,药熬好了。”前来送药的丫环小声的打断了凌啸阳的沉思。
凌啸阳站起身来,默许丫环喂佑熙喝下汤药。
丫环走上前,扶起佑熙的头,将碗放在佑熙唇边,喂她喝药。
可是佑熙无法喝药,或者说,她潜意识的不想喝,药全都洒在了外面,滴落在衣服上。试了几次都是如此,丫环有点着急,也有点害怕凌啸阳怪罪她没用。
凌啸阳烦躁的推开了丫环,有些颤抖的手握住佑熙的手臂,森冷而恼怒的吼道:“你就是想死是不是,你以为死了就一了百了吗?”
一干人看着如此着急紧张的凌啸阳,不知如何是好,一个这样的坏女人死了不正合了王爷的意思吗?
可是为什么,王爷看起来如此紧张。
“拿药来。”凌啸阳俊美的脸上带着焦急的怒气。
丫环忙将手中半碗药放在了凌啸阳的手中,不安的退后。
凌啸阳坐在床边,一只手端着药,一只手有力的拥着佑熙的腰。
看着死人般的佑熙,他自己将汤药含在嘴里,对着佑熙的唇吻了下去,就是用这样霸道的方式,亲昵的方式将口中的药强势的送入了佑熙的口中。
太医、丫环、管家,医徒都被凌啸阳突如其来的动作弄的不知所措,纷纷的低下头,不敢正视,可是却又忍不住去偷偷的瞧一眼。
王爷竟然这样喂药……真是让人脸红的方法,却也是最有效的方式!
而凌啸阳的眼中只有毫无生气的佑熙,一心一意的要让她把药喝下,根本无暇顾及一边还站着几个人,也无视这些人怪异的眼神和她们的想法。
一次次的亲密接触,一口口的药被灌下,凌啸阳这才罢休。
手臂一松,佑熙直直的躺在那里,凌啸阳这才满意,转头间,看到神色迥异的几个人,才意识到自己的冲动和反常的焦急,猛的将药碗摔在地上,烂的粉碎,站起身来,怒喝道:“给本王把人看好了,要是出什么岔子,让本王的玩意儿死了,你们也别想活。”
凌啸阳说完气冲冲的出了佑熙的屋子,疾走了几步,停下,站在院落中,望着天上的繁星,心中一遍遍的念着夜阑的名字。
夜阑,这是对夜阑的承诺,一切都是因为承诺,他才如此紧张。
他要她活着,受尽折磨,死太便宜了她。
“一辰哥,我没死,原本以为死了以后,或许可以重生,那样会有机会再见你吧,可是事与愿违。我要暂时苟且的活着,然后寻找机会逃离开这里,看着脚腕上的铁链子,我感觉很痛苦,好恨那个男人。
一辰哥,我好想你,希望你快乐,但是不要忘记我,不要把佑熙忘记的一干二净,很矛盾,总之,想你。”
佑熙趴在床上,写完了这些话后,合住了本子,小本子很简陋是自己用宣纸做的,笔也是自己做的,写一个字要费很大劲。可是,她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寄托自己的思念,诉说自己的心情。
她在身上涂满了毒药的那一夜,想和凌啸阳同归于尽的,可是却失败了。她没死,他也没有死。
任然记得,她醒来那一刻,看到了他那张好看却让人害怕的脸。哪嗜血的眼神,在看到她醒来的那一刻,似乎送了口气,难以理解那样的眼神,也无心去理解。
只是醒来的第二天,她的脚腕上又多了这铁链子,痛苦是有的,可是她却显得平静了许多。因为她要活下去,寻找机会,离开这里,自由的生活。
佑熙收好本子,心中有些凄凉,默默的问自己:一辰,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没有谁能回答这个问题,她自己也无法回答,只能是一个问题而已……。
佑熙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的时候,王府【义翰楼】大厅内却是一片欢腾。
不为别的,只为了款待一个很重要的贵客,此人有着非凡的身份,不仅是一方权贵,还是掌握着富可敌国的财富。
凌啸阳坐在大殿的右侧,正中间的主位上坐着一个身穿淡黄色衣衫的男子。左侧坐着一个俊美不凡,却冷冷气息的男人。